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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两利知金军气焰嚣张,喜白天浩浩荡荡冲杀作战,以撼宋军士气。其必直冲而来,倒可利用此点,遂要手下挖得壕沟,并铺上竹片、软枝、细沙,加以伪装。宋军士气虽低,但只要不真枪实战,倒也乐意为之,故半日之内,挖得左右各百余丈壕沟,其沟与沟之间则留小通道,以便宋军逃退。
宋两利不禁想起太原城首役,当时以溪湖为饵,且以浮桥通兵,自有异曲同工之效,唯在白天,否则倒可将龙腾桥给隐去,让金军来个跳河洗澡。
此时天寒地冻,若落入黄河,准冻得手脚僵硬,任人宰割。
尚有时间,宋两利当真返回南岸,要何灌找得布条,开始画图上色。其并非画桥型,而是画若浮桥平铺状,如此较快能完成,以争取时间。何灌不知其目的,但只要不过河,一切依他便是,故找来百余兵,赶工为之。
然布桥尚未完工,北方铁蹄轰轰声已传来,宋军脸色已变,神情显得紧张。宋两利只好回到北桥,一马当先挡在前头。
如此勇猛行径,倒让宋军诧讶,顿生豪气想追随,然冷静想想,终又觉此人太狂,且莫要跟他一并送死,仍做脱逃准备。
金军果然浩浩荡荡,势如破竹冲来。滚滚黄尘,简直欲掩天际。宋军见状,手脚僵硬。
宋两利若非曾和完颜宗翰对阵,已试过大场面作战,今日恐也心惊肉跳,故仍镇定把关。
金军已迫近不及两里,宋两利感应出,将领正是辽降将余都姑,统兵近十万,以大军压境方式迫来。
前方所设尖竹阵,简直不堪一击便被捣毁。
金军气冲斗牛,如尖锥利剑冲来。
已近一里。
宋军多数双腿发软,背脊僵寒,无心作战。
宋两利倒若老僧入定般伫立着,静静相准对方先锋官,待会少说也要宰他几个,挫挫金军锐气。
金军冲近六百丈,但觉宋军布阵忒也奇怪,居中一人特别突出,似有一夫当关气势,其背后一百丈,又是一排既长又薄宋军,每组十人,且相隔十丈远,看似坚守岗位,却又缩头缩脑,似想逃开。
那余都姑作战经验丰富,突见此状况,顿觉有异,总得查清楚再说。谁知金军连战皆捷,怎瞧得上眼如此阵仗?任余都姑下令小心,先锋官仍一劲猛冲,毫不停留。
千军万马终已冲杀过来。
宋两利抓起长茅,相准那位粗胡先锋官,务必一击中的。
双方迫近百丈。
蹄声震天,啸声刺耳。
金军气势锐不可挡。
宋军心惊胆颤,竟然弃战而逃。若非事先知晓小泥道,否则准落入壕沟陷阱之中。
宋两利突策马往后退去,佯装逃命。
金军一阵狂虐大笑,先锋官直追丧家之犬。
千军万马冲来!
铁蹄怒踩黄泥,似若贪狼,猛吞地面。
及近十余丈,壕沟上陷阱泥土已被震得露出竹片软枝,有的金军已发现,急道:“不好,有陷阱!”想煞停马匹,然冲劲过猛,且后头不断迫来,根本挡之不了。
十余丈之近,快马三两步及至,踩及陷阱,猛往前栽,后头更挤,落坑无数。
金军大为惊慌,战况顿乱。
宋两利突地发难,吼道:“敢战我种师道大军么?”快马快枪直冲而去,相准那粗胡先锋官,一枪捣得他甲陷胸穿,且被挑飞空中,惨叫若杀猪。金军正惊乱之际,突闻其变,吓得心惊胆颤,从未想过出征十余日,连战皆捷之际,会遭受强烈反击?多人已楞住。
宋两利岂肯停手,复又喝道:“敢战我种师道大军么!”长枪再冲,又自杀截两名先锋官,且皆一枪毙命,尸体高飞弹出。
金军终骇惧而醒,有人诧叫:“种师道大军到了!种师道大军到了!”一声喊,声声喊,金军士气顿挫。
那余都姑见及宋军出现猛将(不知宋两利化身),竟然宰得自己三名先锋手下,显然另有名堂,复闻手下喊着种师道已临,哪还放大意攻击,登时下令撤退,鸣金收兵,号角一响,金军霎时调头,退走五里之遥。
宋两利战胜一局,登让宋军士气大振,猛地喝着:“种师道,种师道!”竟把宋两利当成种师道。远处何灌闻及,倒也笑意频传,暗忖:“只要小神童能击退金军,自己性命自无危险,且可能立了大功,何急于逃去?且静观其变再说!”纵容手下喝声震天。
宋两利满意一笑,转向宋军,道:“我乃种师道坐前先锋将,特来助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