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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月轻哼一声,用嘲弄的眼光瞪了回去。
居然敢瞪回来,朱祐枫看了,心里又堵上了,有太子在又不敢造次,只能用更冷的目光瞪着冰月。
冰月并不把他的冷脸放在心上,她今日本就是故意气他的,便偏过头,不再理会。
秋冰月一身重物,早已站得头重脚轻,双脚不停地打着晃,直想一屁股坐下,心里不禁有些后悔起来,本以为吓吓他们就可离去,谁知这几人心理承受力都不弱,还拿她当个猴儿似的观赏着,冰月心里窝了一团火,问候着他们祖宗十八代,连四条腿的猪都没漏下。
还是朱祐樘发现了冰月的异样,向冰月微微颔首道:“四弟妹别老是站着,赐座。”
秋冰月心里一松,瞅着朱祐樘身旁的空位便想要坐下,谁知坐得如冰山般屁股都没挪过半分的朱祐枫却适时站了起来,轻轻拍了拍正要坐下的秋冰月,不怀好意的笑了笑,道:“真是没规距,太子殿下的身边岂是你能坐的。”
冰月只觉身体一僵,双脚再也无法移动分毫,他。。。他他居然点了她的穴道,这个杀千刀的死变态,冰月紧紧捏住双拳,浑身血液轰的冲上脑门,嘴角眼角狂抽,冷汗涔涔而下,她抬头看了眼朱祐枫,他正似笑非笑地瞧着她,如皓月般的眼眸里满是嘲讽、挑衅与戏虐。
朱祐樘不明所以的看看他俩,笑说道:“这里不比宫里,都是自家人,无妨。”
冰月马上笑着说道:“老坐着对身体不好,民女身材好,好东西自然要展示,我就喜欢站着。”
朱祐樘瞠目结舌。
“哈哈,四嫂太有个性了,真让本王大开眼界。”朱祐杭眼尖,明知是朱祐枫搞了鬼,却不点破,自己笑翻了。
秋冰月此言一出,朱祐枫立即拍开了她的穴道,得意的走回到位置上。
秋冰月回了太子的话,便只能干站着,好你个死变态,果真对得起本姑娘赐给你这名字,我一点都不生气,真的!我只是十分千分、万分的愤怒而已。
席间,朱祐樘比较沉稳内向,话不多,保持着得体的微笑。冰月却认为是自己离他太近,导致他不敢大口呼吸,所以不能张嘴,要不,冰月怎么越看他越觉得他眼角很抽筋,笑容很抽搐呢。
朱祐枫从始至终都摆着一张面瘫脸,压根儿就无话。席间不停聒噪的只有同样穿得花里胡哨的朱祐杭,他是万贵妃的养子,是皇上唯一的一个非皇室血统的皇子,却不到十六岁年纪便封了王,可见他在宫里的地位是极高的。
几杯热酒下肚,朱祐杭便不顾王爷身份说起了坊间听来的笑话,其中不乏一些青楼秘事,看得出他是那儿的常客。太子与靖王早已见怪不怪,并不责备他,只是不时的应付笑笑。
冰月站在一旁却不动声色的将朱祐樘精目中一闪而过的讽刺与朱祐枫懒散中带着的不屑尽收眼底,她心里叹口气,这些皇室之人果然不简单,都是面和心不和。
秋冰月本就一直长于民间,一来二去倒是与他挺能聊得来,分了心便也不觉着太累了。
朱祐杭不顾形象的说笑着,聊到京城的繁华,突然深深叹起气来,拉过朱祐枫的手道:“四哥,这一成了亲,父皇就快给你我划分封地了,去了封地成为藩王,不奉召不得入京,你倒好了,江南是块福地,鱼米之乡,在那守着也不错。”
“你去镇守河南就不好了吗?中原富饶之地,乃历代兵家必争,朝中不知有多少人羡慕得眼珠子都快掉了呢,也是万娘娘心疼你,不舍得让你离开太远罢了。”朱祐枫懒洋洋接口。
朱祐杭抿了一口酒,嘟嚷道:“好什么好,听说那里日日吃馒头,米饭都难吃到,我哪都不想去,只有这京城最得我心,还是太子哥哥好啊,这整个紫禁城和繁华的京都,早晚也都是你的。”
朱祐樘与朱祐枫闻言不由同时相视一笑,又各自掩饰着端杯喝酒。
死变态的封地居然在江南,冰月嘿嘿乐了,那岂不是可以回家见娘亲了嘛,或许在那个时候向他讨一纸休书也不错,转念一想,叶聪却还在京里,心口便又闷了起来。
☆、28 整太子
朱祐樘大抵是不想再聊这个话题,便提议着去湖边赏荷,众人便纷纷抬步离去,冰月心中气得半死,本来站着就够累的了,现下还要不停走动,看这太子也没安什么好心。
若不是因为他,自己也不必与小聪哥哥分离,被逼入京城,弄成今日这般处境,不好好整治他一番,胸中这一口恶气如何能消。
朱祐樘被冰月的脂粉香风熏得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