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体字的黄帛给我看。这是封密信,连蒙带猜知道了大意:皇帝让我远嫁和亲,就是想暗中支持势力较大的蒙舍诏,吞并其它五诏,成功之后会封蒙舍诏首领为云南王,给他自治权。真是被我猜中了。
我看完后望向张九龄,他脸色有些憔悴,眼神却很锐利,一直盯着我不放过一丝的表情,见我波澜不惊,说:“有什么问题可以问我。”“这样做对大唐有什么好处?”我问道。“我大唐西南面有吐蕃常来搔扰边境,而六诏隔在大唐和吐蕃中间,如果六诏统一,就是我大唐的天然屏障。六诏中有些是依附吐蕃的,蒙舍诏一直以来与大唐通好,所以,皇上想让六诏合并,以牵致吐番。让你去,是因为蒙舍诏首领三子阁罗凤手握兵权,且足智多谋,武功高强,极有可能是下任王,你可以监视他,以免他有异心。”他缓缓道来。“原来如此。”我心中暗笑,“女人自古以来就是政治的牺牲品。”张九龄重重的叹了口气,接着说道:“幽心,爹也不想让你去冒险,可是国家有难做臣子的应该为皇上分忧。你是爹的女儿,要明白爹的难处啊。”我不动声色回答:“女儿明白,女儿自会尽全力的。”其实我是很生气的,只是因为早知道了这种可能,又决定去了,所以表面上装得很平静。我算是知道“红颜祸水”是怎样炮制出来的了,古代如西施,如貂蝉,很好的例子。“这副黄帛是要在成亲之夜交给阁罗凤的,让他再交给他父亲。你现在远嫁也是秘密进行的,朝庭只有少数人知道,我会派亲信送你去,到了云南会有人来接应的。”张九龄继续说道,“你可以带一个信任的丫头去,玲珑可好?”“好是好,但我想亲自跟她说。”我道。“那好,你也去休息吧。”说完这些,他像卸下一身重担,疲惫的靠在藤椅上,头上发髻中隐隐现出些许银丝,面容也苍老了许多。我心中不忍,说道:“爹你好好休息,不用担心女儿,女儿自会小心处事。”我福了一福,走出了书房。
看来爹也知道此行凶险,还是在担心我的,要不然也不会瞒了这么多天才说。我也不怪他,古代人从小接受的就是“君叫臣死,臣不得不死”的教育,愚忠的思想不上一两天就能改变的。
到了临嫁的最后一夜,我叫玲珑到房间里,告诉她全部的前因后果,问她愿不愿意跟我去云南,她毫不犹豫的答应了。是夜,我让玲珑跟我睡在同一张床上,就像现代我上大学时,和要好的女友一样,聊了一整夜,我知道了许多以前不知道的趣事。
出发的日子终于还是来了。一大早,我娘就来到我房间,看着我眼泪涟涟,拉着我的手,不断的嘱咐我为人妻要注意的事项。最后说到新婚初夜,要我温柔顺从不要反抗夫君的各种行为。我一听明白了,我娘这是在对我进行性教育。这也太含糊了,要不是我是现代人,还真听不懂她说的是什么。早听说古人出嫁前是由娘来教女儿周公之礼,看来的确是这样的。
因为要赶在午时之前出发,等全部弄妥当,已经不早了,我出门看到那浩浩荡荡的队伍吓了一大跳,六部马车,除一辆坐我跟玲珑外,其余的都装的是嫁妆,皇帝还真是下了血本,外带三十人的护卫队。这哪是秘密出嫁,简直是招摇过市嘛。我让玲珑传话,载嫁妆的马车先行一日的路程,只独留一辆马车,四个侍卫在后慢行。我没有穿大红的嫁衣,嫌麻烦,目的地还有十来天的路程,等到了云南再换也不迟。
这一路上,太平无事。我和玲珑坐在马车里四处观望风景,沿途的城镇,街市繁荣兴旺,人们安居乐业,一片大唐盛世景像。
谁曾想这繁华背后,我正在做为牺牲品,送往祭坛。
不知为什么,越接近云南,我心中越来越不安。一路上的平静,让我觉得像是暴风雨前的宁静,反倒显得可怕。于是我决定在路边小镇休息一晚,明日再一豉作气进云南。是夜,我把心中的不安告诉玲珑,她安慰我说:“小姐,你不过是怕见你的夫君,听夫人说,他是个美男子,你就不要担心了。”我没想到玲珑也会开玩笑了,说道:“你这小丫头,被本小姐惯坏了,我到了云南给你找个美男子作夫君,怎么样?”“我才不要呢。”她来搔我的腋下,我最怕搔痒痒了,我们笑闹着抱成一团。一夜悄然而过。
次日,我们一行人行至大唐和六诏的边界处,我回望长安方向,无限感慨,别了,我的长安。进了云南,路就不好走了。苍山和洱海把云南装饰得格外秀丽。可是对我们赶路的人来说就是一个大问题了,没有马车顺当走通的路,只好不断的绕行,边走边停。这不马车又停住了,我正想下车去看看,掀开车帘,却看见一排蒙面人,约数十人,立在前面的路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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