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部分(第1/4 页)
于牧从小就恨极了他这副“泰山崩于前而不动声色”的模样,越看越不顺眼,气急而笑:“你还问我想怎么样,我还想问你到底要干什么,我已经容忍你很久了,你以为你那些小把戏我看不出来么。”他握紧了拳头,随时都会忍不住冲上去打人的样子,咬牙切齿地说,“远的不说,那天晚上你把秀秀越到东北饭店,你敢说你不知道我约了人在那里谈生意,于翔的情人大着肚子跑到于家,裴英伤心欲绝,你敢说你不是故意想给秀秀一个暗示,再说今天晚上你把她带到这里,你敢说你不是想让秀秀远离我。”
于牧忽而冷笑一声,语气里充满了嘲讽:“我知道你喜欢她,想和她在一起,但是你难道不知道,你做的这些事,哪一件不是在伤害她的心!”
于昶脸一白,于牧的这些话句句都是真的,也句句都刺到他痛脚,可是他实在没有办法了。
于昶闭了闭眼,稳定下情绪,反口相讥:“如果不是你没有好好珍惜,我也找不到这些机会。”
不等对方发怒,他又道:“你是生意人,我们来做个交易吧。”于昶镇定的看着对方,仿佛刚才的坏情绪只是错觉,“我知道你接下来想做什么,我不阻碍你,你想要的东西可以唾手可得,只是——以后再也不要去打扰秀秀!”
17
17、冷战开始 。。。
明秀没有回于家,也没去于牧住的地方,而是去了自己原来的明家。
打开门也不换拖鞋,直接赤着脚踩在地板上,四周看了一圈,什么都没有改动过,连丢在角落里的旧洋娃娃,也仍旧孤零零地躺在那里,固执地等待主人的回来。心里由衷地发出感慨:这才是我的家啊……
家里看来经常有人打扫,窗明几亮,没有一点灰尘的味道。明秀平躺在地板上,心像天山脚下的镜湖水面,冰冰凉凉,没有了一丝波澜。
云姨来的时候吓了一跳,屋里所有的灯都是开着的,亮的比白天还甚。正中的地板上平躺了一个人,面目安详,不惊不燥,明明这样平静的一个人却让她感觉到了巨大的悲伤。这样的明秀是陌生的。
明秀看到她,并不动作,轻轻的开口唤她:“云姨。”连声音都没了一丝起伏,听得她难受的几乎要掉了泪来。
云姨记忆里的明秀,是从小被人宠在掌心里长大的,娇气而不造作,活泼而不讨嫌,寡言而不冷漠,脸上总是带着明媚的浅笑,会撒娇着跑到她的跟前,拽着她的衣角叫她:“云姨,牧哥哥老是欺负我,你帮我打他。”
这才多长时间,怎么难么可爱的一个小人儿,变成了这样一个没有生气的布偶娃娃。
云姨跑过去抱住她,轻拍她的背,嘴里训斥她:“你这么个小东西,怎么这么让人操心,你都不知道你牧哥哥找不到你,都快急疯了,你还大晚上躺在这么冰凉的地板上,生病了怎么办,你不存心想让人难过嘛!”
明秀柔顺地伏在她厚实的肩膀上,任她打骂,娇柔着说:“云姨,你身上真暖和,靠着真是舒服,你要是我妈妈该多好,我就能一辈子赖在你身上不下来了。”
云姨的身子一僵,一下子打在她屁股上:“又开始说胡话了,要是明夫人听到,不管多远都要回来打你屁股了,真是个不孝女!”
明秀撅起嘴,满不在意地说:“好啊,你去告诉她啊。”
鼻子一酸,哪儿可能不在意呢。一个小孩那么小离了父母,这其中的辛酸她怎么会不了解,明秀说的那样轻松,心里面其实是很在乎的,她是想爸爸妈妈了。
不想她想起不开心的事,又用劲拍了拍:“还不起来,要真生病了我可不心疼你。”
明秀不想动,忙抱住她:“等一下,你再陪我说会儿话。”
语气里是带了祈求的,云姨不忍心了,听她说道:“我也觉得自己很不孝,他们有五六年没回来过了吧。其实他们长什么样,我都差不多忘记了,只隐隐约约记得那么点轮廓,你们说我长了他们所有的优点,我怕忘记他们,就经常照镜子,特别爱护我这张脸,因为我都不知道除了这点联系,我们之间还剩下什么紧密的关联,或许他们已经有了自己新的孩子也说不定!”
云姨红了眼,也不知是被气的还是怎么的,话都说不出来。
明秀慢慢起身,站稳后才把她也扶起来,低声道:“您也别气我,我也是藏不住话,这些话埋我心底已经很久了,说出来我就舒服多了,您就当我放了个屁,闻过了觉得臭就算了。”
云姨擦擦眼角,心道:我不是气你,是怕你将来后悔不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