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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一个了不起的驸马。”
“哦?如何了不起?”
“像金子哥哥一样。”
“好,父皇一定把最好的驸马留给你。”
但是我又想起来,长兴姐姐比我年长,她还没挑驸马,我怎么可以抢先呢?于是拽着父皇的胳膊蹭了蹭,“最好的驸马给长兴姐
45、白如玉…1 。。。
姐好了。”
父皇失神地看着桌上的奏折发愣,当时我以为他在想谁是最好的驸马呢。
后来我才知道,战事已经蔓延,父皇根本没有时间来为我们操办婚事。
我和长兴在御花园等了许久,终于见到换了常服的太子,干净磊落。他过几日又要走了,我真不喜欢他穿着战甲的样子,很冷、很慑人。
待他走近,我才看见他身后跟着那个上蹿下跳的坏小子。忍不住拧了眉头,抱怨:“金子哥哥怎么把他带来了?”
“他父亲已经阵亡了,他世袭将军之职,可是年岁尚小,父皇就暂且将他收养在宫里。”
我原本厌恶他的心思在这瞬间一扫而光了,同情地看着他。
王嗣规规矩矩上前来参见我们,双手捧上一只奇丑无比的破碗:“长安公主,我把碗粘好了,虽然不太好看,但是我已经尽力了,请公主恕罪。”
粘成这样也好意思还给我,我好气又好笑地把碗拿过来,“看在你诚心认错的份上,本公主饶恕你了。”
“谢公主!”
我觉得他板着脸的模样真好笑,于是背过身去偷笑。长兴莫名其妙地看了我一眼,又与金子哥哥说话去了。
秋天,应是芳姑姑出宫的日子了。
可是她没有出去,因为战乱的缘故今年没有选宫女,芳姑姑只好留下来。她说要陪我一起等金子哥哥凯旋归来,等我们将夏族蛮夷赶出中原大地。
我在书房里画瓷,跟着师傅一心一意学字、学画。
画是魂,瓷是骨,若要制成一件绝世瓷器,必须做到心无旁骛,魂骨合一。
王嗣趴在窗户上偷看,其实我早就发现了,故意装作不知道。
也不知道他在看什么,就这么日复一日地趴在窗户上看。
某天,我如常在书房里练习工笔画,王嗣突然跑了进来跟我说:“方才我在御花园看见贤妃娘娘和皇上。”
“哦。”我认真画画,没看他。
王嗣神秘兮兮说:“皇上要把四皇子也送上战场,贤妃娘娘跪在地上哭呢!”
我的笔终于停下了,摔在一旁,好好一片雪白的瓷板被弄花了。“贤妃娘娘只有两个孩子,父皇真狠心。为什么我们大褚国没有战无不胜的将军呢?像戏本里唱的霍去病、薛仁贵,都是很了不起的人。”
王嗣手里挥着一柄木剑,神气道:“再过几年,我就是大褚国最了不起的将军。”
作者有话要说:白如玉这一大章都将是丝绦的故事,算是她讲给皇帝听的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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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白如玉…2 。。。
父皇信佛,总是虔诚地在佛祖面前祈祷国泰民安。
可是佛祖并不保佑我们。
半年后,我的四哥投降了,成了蛮夷的俘虏。
太子带领重兵突袭敌营,将四皇子从蛮夷手中救下,亲自送回宫。
春日煦暖的阳光照耀着依旧辉煌的宝殿,只是宝殿的主人垂垂老矣。
父皇从高座上一步一步走下来。他痛心疾首说:“老四,你怎么可以降?你大哥宁死都不给蛮夷下跪,你怎么可以弃甲投降?”
“父皇……儿臣辜负了您、辜负了臣民。”四哥不停地磕头,如镜的大理石地面被血迹污了,斑驳模糊。
父皇取了金子哥哥的佩剑,指着四哥说:“我大褚国没有你这样贪生怕死的皇子!”
一个利落而熟练的动作,三尺长剑刺透了四哥的胸膛。
“父皇——”
“皇上不要!老四!”母后从我身边冲了出去,扑在四哥身边。有汩汩淌出的鲜血浸染了母后的绸衣。
我的眼睛不知被谁蒙上了,大殿里安静得出奇。我于一片黑暗中想起贤妃娘娘垂泪的样子,心骤然揪成一团。
“长安乖,不要睁开眼,芳姑姑带你回去。”是长兴姐姐的声音,是她用手捂住了我的双眼。
我两腿发软,勉强走几步就摔倒了。
芳姑姑抱着我逃命似的跑,我听见她急剧的心跳和喘息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