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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弟弟走在秋寒料峭的街上,心里却是无比地温暖。有这个弟弟真的是很幸运,知道疼姐姐,还很懂事,除了在学堂里爱揍同学,其他毛病倒没有。这种日子就这么一直过下去也不错啊,最好是拓拔把拉杰忘掉,让他一直跟我们生活在一起,这么好的帮工可不好找啊。女人大致两种,物欲权力欲很强的一种,知足者常乐的一种,我属于没出息的第二种。
到了早菜场,菜婆老远就看到我了:“酸汤鱼婆,你的菜我早就分好了,哎,酸汤鱼娃也来了,真疼姐姐哦。”听见菜婆这么夸小新,我心里美滋滋的。本来刚开始听到街坊们叫我“酸汤鱼婆”这个一下子把我的岁数提高好多的称呼的时候我还不太高兴,可是几天后就习惯了,这说明这一带的小贩们已经将我当成了自己人。
小新帮我把菜抬上板车,一棵包心菜不小心滚了出去,小新连忙去追。这时几人几骑突然从街道拐角处奔了出来,我急得心都快跳出来了:“小心————”幸好领头的骑马人及时拉住了缰绳,只踩碎了菜。
“你们赔。”小新冲着骑马人吼,我心疼地跑过去,拉起小新上看下看:“管菜干什么?你受伤没有啊?”
“姐姐,小新没事。”小新连忙握住我上下乱摸的手,安慰道。我仔细看了一遍,总算放下心来。领头的骑手跳下马,双手捧上一锭银子:“姑娘,刚才多有得罪,小兄弟既然没事,在下还有急事先走,请姑娘收下这银子压惊。”看见他态度这么好我也不能再怪罪:“不用了先生,我弟弟没事,这钱就不用了,那菜也不值钱的,就算了。”小新皮都没破,哪能诈人家钱。
“多谢姑娘高抬贵手,在下告辞。”那人笑着告别后重新上马,走了几步后又回来:“姑娘是不是蛮州人氏?”
“不是,你认错人了。”我笑着答,这些人穿着高贵,不知道是不是和付祁天有关,我不能冒险。“那在下唐突,告辞。”那人拉马而去。
“酸汤鱼婆,我们风业的老百姓真是有福,碰到这么一个爱民如子的寒王,你看,他的手下早上穿过风业街道都得在马腿上包草,怕扰民。”听菜婆这么一说我这才想起,刚才确实没有怎么听到马匹跑动的声音。寒王,寒君这两个名字在记忆里已经开始模糊。本以为到了风业有可能会见到他,还拉着菜车特地去寒王府门前转了一圈,见到的只有冷冷的侍卫和冰冷的石狮子。恐怕日理万机的他,已经不记得曾经有那么一晚为他情动的布衣之交了吧。微笑着将这些回忆驱走,低头教育了小新一番关于上马路要当心的道理,拉着菜车回家。
秋天风业拉粮的航船多了,脚夫也更多了,我们的生意非常好,临时雇了两个人还有点忙不过来,忙碌中我忘了早上的一场虚惊。
“酸汤鱼婆,再给大爷来点菜。”大痞吃完了自己的那份还想占点便宜。我从一个小碗里夹了筷咸菜过去,扔到他碗里:“大痞老娘把自己的菜拿点给你,别嚷了,赶紧吃吧。”
“老板娘,他能加菜,我们也要加。”那边有桌人吵起来了,看样子是生客。“客官别动怒,他那是私人赠送的,如果客官要我就是不吃午饭也送给你们。”我陪着笑,做生意难免会遇上些麻烦。“当然要,送他也得送我们。”那些外地纤夫敲着筷子大喊,真是没脸没皮。
“***的,酸汤鱼婆送我那是我们的情谊,你们这样问她要是敲诈,就不给,欺负我们风业码头没人了是吧。”大痞带着几个兄弟站了起来。那些外地纤夫仗着人多势众,此刻有点嚣张:“风业码头怎么了,我告诉你,今天这咸菜我们是吃定了。”带头的拍桌大叫。
“大痞,我送他们咸菜,没什么大不了的啊。”我想拉大痞坐下。
“酸汤鱼婆不用怕他们,今天这事我们管定了,我们平时的咸菜不是白吃的。”大痞拍着胸脯。看着那边磨拳擦掌的人,我暗暗叫苦。大痞他们讲义气倒是不错,我这些桌子板凳就遭殃了。
店里的其他客人也都是平常经常来吃饭的熟客,抱着排解无聊和行侠仗义以便以后我可以多给点菜的想法,都站了起来。拉杰偏偏在这时候出去了,大战不可避免。
“都给我坐下!!!!”我跑到中间,跳上桌子大身喊。
“你找揍。”外地纤夫中的一人忽然发起攻击,拿着一个碗就向大痞子掷去,我眼疾手快将碗半空拦下,甩甩生疼的手:“还好没有摔坏。”
“哗啦————”那人见我半空拦碗,出于想再看一次耍猴的心思,再次掷出一碗,这回我可没拦下来。听着碗碎的声音,如同听见了我卖十份饭才赚来的铜板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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