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凉如水,季红梅靠在榻上,苏墨却在一旁含笑照顾她,二人之间温情脉脉,顾盼之间,皆有情意展现,柔声细语之间,却听见帐外有悠远细微箫声传来。
苏墨一愣,低声道:“这箫声如此熟悉……曲调怎么从来都没有听过呢……好似不是常有的萧曲……”
苏墨以前做过凤后,又是大家公子,自然对于乐律知识略懂一二,他说没有听过此曲那必然就是没有的了。
季红梅却是一愣,眉宇之间隐有一丝忧切,却又带着一丝怜惜,眸光浅浅的注视着苏墨,苏墨一怔,她的眸子里蕴含诸多情绪,叫他一时之间沉浸其中,半晌都移不开视线,她似乎是有话要说,却不知如何开口。
二人静默半晌,苏墨却骤然惊叫道:“这是姐姐在吹箫!姐姐还在这里!对不对?”
季红梅闻言一笑:“想必你是从你姐姐那里知道我受伤的消息的吧?不错,她是在这里,她身份特殊,早就易了容,除了我,别人都没有认出来,也不能告诉大家,所以大家都只当她是我的一个幕僚。”
苏墨点点头,清眸中盈盈水光闪现:“我确实是从姐姐的家书中得知你受伤之事的,自从姐姐离家,已过了数月了,我,我想去见见她……”
季红梅却低低一叹,眸间隐隐有些喟然,眸色闪烁,道:“你还是明日再去见她吧……今日是十五,外面月光正好,她既有兴吹箫,你就不要去扰她了……”
苏墨微微挑眉,见她言语之间似有隐瞒,眸光闪烁,于是脱口问道:“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为何不让我前去探望姐姐?”
季红梅闻言,低低一叹,却温言道:“我不是要阻拦你去看你姐姐……而是,”她的眉眼在灯色映照骤然迷离,思绪似乎陷入回忆,低低说道:“我记得是我们刚刚驻扎在晖州的第一天晚上,也是这般明亮的月光,已经很晚了,除了更守的兵士,所有人的都睡了,我在帅帐处理军务,却听见外头传来隐约箫声,起初我并未在意,后来箫声却绵延不绝,我和你也是一般的想法,那曲调是我从未听过的,忍不住就弃了军务,循声而去了,我跟着箫声走过去,却发现是你姐姐在吹……”
季红梅说道此处,却忽而停了下来,一双清透眼眸看向苏墨,苏墨似星辰一般的眸子也正怔怔的看着她,她眸光一闪,似乎隐含了一丝戚然,才低低又道:“那时她坐在帐中,一点烛火摇曳,一袭素衣,吹着那不知名的曲调,虽然她面色温润,隐隐含笑,我看着她,心中却有不知名的苦涩难言,一曲终了,她抬眸看我,温然一笑,我便问她,这是何曲目?为何从未听过?她当时低低一笑,却告诉我这曲子叫小小……是一个人唱来送给她的……她当时虽然含笑,我却瞧见她眉间一抹苦涩含悲,之后,她就有些神思恍惚……我见她有些倦累,也就没有多做停留,径自子了……但是,之后的时日,只要她吹起此曲,我就再没有去打扰过她,也不准别人前去打扰了……”
她低低的说完,帐内一片静默,半晌之后,苏墨的声音传来:“那人……是谁?”
季红梅一叹:“你姐姐不曾说过,但我瞧着,也许是她心里极为看重的人……”
苏墨闻言,如墨的眼眸里现出一丝了然,联想起之前姐姐的颓唐,又想起了之前听的那首萧曲听起来那么婉转低回,远远听来却又有一丝怅惘哀怨,他本就是心思细腻之人,如今听季红梅这样一说,心里也就明白了七八分。
“姐姐这么多年都是孑然一身,我从来不知她心中所想,这么看来,原来她也不是心如止水,原来早就心有所属了……”苏墨眉目清朗,低低说道。
季红梅闻言眉目舒展,眸中隐隐含笑,执起面前的男子的手,温声道:“感情的事,非亲历不能明白,她自己定是心中有数,你就不要操心了,”她又低低一笑,看着面前的脸颊生晕的男子道。“墨儿,等我们回了京都,我还是要去讨要旨意,将你明媒正娶的迎进门来,做我季红梅的知心人……”
苏墨低眉抿嘴一笑,眸间溢出点点幸福。
莫小色一路马不停蹄,一路也不知在驿馆里换了所说匹马,终于在第五日的晨光中驰进京都城门,一身的风尘仆仆,却根本顾不得了,还是一路骑马奔向宫门。
她眉眼冷峻,却掩不住满身的疲惫,一袭红衣沾满尘土,不再如旧时一般耀眼,可是那一双紫眸却是明亮如昔,含着彻骨的担忧和心疼。
她根本不曾下马,居然就在禁止骑马的御道上奔驰,一旁的侍卫想要上前喝问,却被砸向眼前的金牌晃了眼眸,细细一看,却惊住了,忙都跪地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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