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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之,做出来的东西,要说是杭椒牛柳,恐怕看见的人都会情不自禁问他一句:“按哪国的菜谱做的啊?”要说是杭椒炖牛肉,相信十有八九会勉强点头。
谜底直到洗碗的时候才揭开。
我正扒在水槽旁边哀悼那半盘倒进了垃圾袋里的牛肉。安哲气鼓鼓的把洗碗巾扔进了水槽里,自言自语的说:“杭椒牛柳,不就是杭椒牛柳吗?不会做杭椒牛柳就是没有烹饪天分?我还真不相信了。”
我也不相信。这是打哪里听来的谗言呀。听这语气,似乎何以从牛肉旋涡里解脱出来了……
“我就不信我真的做不好!”安哲“当”的一声把洗洁精的瓶子砸在黑色大理石的台面上,溅了我一身的水。
他的样子还真是受了刺激。我用力抖了抖羽毛,决定要自救了。
我朝他凑过去,委婉的说:“这样……好象在被别人牵着鼻子走哦。”
“是吗?”安哲诧异的看着我,然后认真的点了点头:“好象……是哦。”
趁他沉思的时候,我赶紧趁热打铁:“别人说杭椒牛柳的时候,你可以说,那道菜我不爱吃,不过我很拿手做蒜蓉烧田螺啊。”
听到我说田螺,安哲开始半信半疑的回过神来打量我。
我嘿嘿干笑了两声,赶紧退到了安全的距离。因为他曾经心血来潮买过一次田螺,结果一直到《新闻联播》都演完了,田螺还没有收拾干净,最后被他气急败坏的全部扔进了垃圾箱。
“我才做了三天杭椒牛柳,你不会又要闹绝食吧?”安哲神色不善的瞪着我,下半句话还没有来得及说,忽然响起了一声清脆的门铃。
安哲立刻脸色大变,张开手臂象赶鸭子似的呼扇了一下,急切的说:“快,安心来了!”
他的举动让我想起了《地道战》里的那帮民兵兄弟,无论是语气还是表情安哲都与他们一脉相承。只不过人家喊的是:“快,鬼子来了!”
我急忙藏到了书柜顶上我的香巢里。
安哲探头探脑的再三确认从下面看不见我,才磨磨蹭蹭的去开门。
门一打开,立刻听到安心清脆的声音:“表哥,潘潘怎么样了?”
“能怎么样?”安哲的声音有点不高兴:“我又不是兽医。”
“你什么态度?”安心也不高兴了,“你害得它生病,你还有理了?”
“咦?”安哲的声音立刻变大了:“我害它生病?你都多大的人了,怎么还不知道讲理?”
“我说错了吗?”安心理直气壮的顶了回去:“反正我养着它的时候没有生过病。你不过才带了三四个月,看看,都进了几次诊所了?”
“有你那么变态的女人吗?谁家又养鸟又养猫的……”
“……”
我头痛的发现这就是他们兄妹在大部分时间里的相处方式。而且他们彼此还都有些乐此不疲的倾向。可是象这样反复说着无聊的话究竟有什么意思呢?安哲如果是在拖延时间掩护我逃跑倒还说得过去。可惜又不是。
忍无可忍。
我从书房里飞了出来,掠过他们的头顶,小心翼翼的落在窗帘杆上俯视着面红耳赤的一对兄妹,客气的说:“打断一下……”
立刻就被打断了。
我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一声高分贝的尖叫给打断了,不用猜也知道是安心。我瞟了她一眼,她的下巴都几乎要掉下来了,随即,唇角开始慢慢的向上扬起,小脸几乎眨眼的功夫又变成了惊喜交加的表情:“潘,你真的说话了?你好了没有?”
我望着她的笑脸,心里忽然觉得很抱歉。我低声说:“对不起。”
“?”安心显然不明白我为什么会这么说。
我看看安哲,他正一脸紧张的注视着安心的举动,好象怕她会扑上去抓我似的,左手还拎着一块洗碗巾,恐怕他自己都忘记了。
“我不能跟你走。”我咬着牙挤出了这句话,然后低着头不敢看她的脸。我发现拒绝这样的一个女孩子真的很困难。
客厅里好安静哦,好象掉一根针都能听得见。
不知道过了多久,才听到安心的声音结结巴巴的说:“你……你还真是,此间乐,不思蜀啊。他家有什么好啊?”
我没吭声,继续保持低头认罪的姿势。
“你想想看,”安心看我没有反应,语重心长的劝我:“我能带你一起上班,从来不把你一个人关在家里;我还给你用我的兰蔻香水;我还……”
我制止了她往下再说。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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