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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连忙摇头。他们都是老人了,而且我妈血压一直不稳定,可经不起这样的惊吓。
瑞嘉两道浓密好看的眉毛紧紧的皱在了一起,“要不这样,我有一位朋友是神经研究方面的专家,现在在伦敦的一家医院里工作。我先联系他,侧面了解一下相关的情况。”
我点点头。心里存着疑惑却不能说出来,表哥既然知道了这件事,他必定是要做点什么的,不管有没有效果,他也会朝着这个目标去努力。这样也好,知道要做什么至少他不会再一径的胡思乱想了。我一直怕的就是这个。
“他们对你好吗?”瑞嘉低头看着我,眼睛里是掩饰不住的心疼:“你们真的打架了?”
我摇摇头:“打着玩的。没事。”
瑞嘉的手温柔的理着我的羽毛,理着理着,眼圈一红,又要掉眼泪了。
门推开,安心风风火火的冲了进来,“对不起,陈先生,我有点事必须马上去处理……”她一边说,一边抓起椅子上的包。
瑞嘉诧异的站起身:“不知道是什么事?我可以帮上什么忙吗?”
安心的目光犹豫不决的落到我身上:“是我表哥……”
安哲?我屏住了呼吸。
瑞嘉似乎也想起来了:“那位安先生?他出了什么事?”
安心心慌意乱的摇摇头:“好象是什么交通事故,人现在在医院。”
听到医院两个字,我的血液似乎都变冷了。
瑞嘉一把抓起搭在椅子上的外套,不由分说捞起我就往外走:“你的状态不能开车,我陪你一起过去。”
安心象个彷徨无助的小孩子一样,被他拽着一只手跌跌撞撞的往外走。我的脑袋抵着瑞嘉的胸膛,心里翻来覆去的只是想:千万不要有什么事,千万不要,千万不要……
三十
窗帘只拉上了半边,看得出外面的天色阴沉沉的,还透着一丝诡异的粉色,不知什么时候已经飘起了细小的雪花。
我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看到安哲的大手正一动不动的靠在白色被单上,手背上贴着固定针头用的蝴蝶胶布,墙上的挂钟滴答滴答的,一切都还是老样子。抬起头往上看,药瓶里还有三分之一左右的药水,正缓慢的沿着细细的胶皮管子一点一点流进安哲的身体里去。在这样寂静无声的夜晚,连药水滴滴下落的微弱声响都仿佛带着让人心惊肉跳的节奏。
安哲还在沉沉睡着,他的头上脸上都缠着白色的纱布,活象个刚出土的木乃伊。
大夫说木乃伊只是轻微的脑震荡,再加上一些皮外伤。今天需要留院查看。如果只是这样的轻伤,估计安哲一定会要求出院的。
观察室只有安哲一个病人。安心歪在床边的沙发上已经睡着了。身上还披着瑞嘉走的时候盖在她身上的那件大衣。大概是睡姿不舒服的缘故,人在梦中,她的眉头却皱得紧紧的。
我翻了个身,也是浑身都不舒服。有点酸痛。意识却一点一点的变清醒了。
我们赶到医院的时候,最先看到的熟人竟然是童海林。
他低着头正从医院的玻璃门里走出来,表情阴晴不定,不知道在想什么。他的身边是一个年轻艳丽的女子,一手挽着他的胳膊,脸上微微带着一点不耐烦的神气。
他没有看到我们,我们自然也没有过去和他寒暄。不知道他是不是来看安哲的?
医院的走廊里虽然亮着灯,却反而更有种阴森森的效果。看不见有什么人,连一个穿白衣的值班护士都没有。我们的脚步声在这一片寂静里几乎是刺耳的了。
然后,电梯“当”的一声响,门打开了,一个黄头发的小伙子举着两张化验单从里面急匆匆的走了出来,一眼看到瑞嘉怀里的我似乎愣了一下。
我立刻认出他就是在俱乐部喝酒那天见过面的王安培。他大概是不认识安心,迟疑不决的想要转身,我赶紧的喊了他一声:“王安培!”
然后呢?
我在被子里翻了个身,再抬头看一眼滴注瓶。迷迷糊糊的对自己说:然后王安培就带着我们去看安哲了。
“事故到底是怎么发生的,目前还在调查中。大概是因为雪天路滑,安总的车子刹车又出了点小毛病,而且,那条山路正好有几个小混混在飙车,大概是要躲他们的车,所以,安总的车滑出了公路,从山坡上冲了下来,最后撞进了土沟里。”
想起他的话,我的心又被提得老高,然后咚的一声掉了下来。也许我一直睡不安稳就是因为王安培的这一番话吧。他的话令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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