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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这是我听过最好笑的笑话。过多一段时日,就是我们公主和平王大婚的日子,我们公主可忙着呢。”
“对呀。前几天公主不是还在为那件大红嫁衣上所绣的凤鸟而发怒么?哎,那些绣娘也真是的,以我们公主的身份,嫁衣上的凤鸟理应要大一点的。怎么知道那绣娘竟然就只绣了只巴掌大的凤鸟?”
“好在后来呀,平王不迟千里赶到公主身边,好好地安抚了一番并惩罚了那些绣娘,公主才一展笑颜。”
萧宁淡漠地听着,心中虽有点点刺痛,但此时此刻南宫白却已然伤不了她。
这时,其中一个女子扫了一眼萧宁,颇带有可惜之意。
“若你生在皇家,也是个公主,说不定还能和我们公主一争高下。只可惜,你不是。你只是一介小小婢女,你没有任何的能力和我们的公主争,所以你只能死。”
另一个女子一听,嗤笑了声。
“蔷茴呀,你和这种低下的人说什么呢?”
“是呀,时间不早了,我们赶快动手,然后还可以回去睡把个时辰。”
说罢,四人不知从哪里抡起了木棒,齐刷刷地往萧宁身上打去。四个人仿佛心有灵犀一般,专往萧宁的腹部打去。
萧宁面色凄惨,完全动弹不得,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们打。
不多时,腹中就起了一股绞痛,萧宁面色极其苍白,冷汗直冒。她死死地咬住下唇,不让自己发出任何声音。
娇嫩的唇瓣逐渐咬出了血腥的味道,萧宁的意识也逐渐模糊。
她首次觉得权力的重要。
若是她有权,此刻她就能保护住自己的孩儿。
倏然间,秦伯那时的话语在耳畔间响起。
“这世道,无权,连命都是替人活的。”
此时此刻,萧宁方真真正正理解了这话的含义。
两行清泪夹杂着鲜红刺目的血默默地流下。
外头轰雷作响,秋风怒吼。
萧宁耳边的棍棒起落声渐渐淡去,她的身子也逐渐变得冰冷,意识在一点一点的流失。
最后,在完全闭上眼睛的那一刻。
萧宁在想。
若是她能活下来,她要拥有至上的权力,她定要为腹中死去的胎儿复仇!
。
那一夜,秋风瑟瑟;那一夜,鲜血淋淋。
以至于很多年后,绿萝回想起那一夜的情景时,江湖上令人闻风丧胆的绣娘子也不禁浑身发颤,两眼含泪。
那一夜,当绿萝在一处荒无人烟的地方寻着了萧宁时,周围已然没有了人,只剩下气息奄奄的躺在血泊里的萧宁。
绿萝满脸不敢置信,就连手里所执的火把也差点掉落在冰冷的地上。她几近认不出躺在地上的女子。
那时的萧宁,面目扭曲,平时白净的素脸上又红又黑,完全找不着一处干净的地方。
那时的萧宁,衣衫褴褛,淡色的衣裳沾满了血迹,还未走近,便有一股极其刺鼻的味道传来。那是血的腥味和马尿的骚味。
那时的萧宁,鼻息极弱,脉象时有时无。若是绿萝没有寻来,不需半日,就会暴尸荒野。
绿萝回神后,急急跪在了萧宁身边,正要掏出平日里携带的丹药时,她只觉身边有一道冷风拂过,下一刻,躺在血泊中的公主落入了一个穿着白色锦袍的人的怀中。
绿萝并没有抬头,她知道是谁。
熟悉的味道,熟悉的身影,熟悉的感觉,除了云公子外,别无他人。
“给我烧了这里。”
只听一道带着狠戾和冷冽的声音在头顶响起,绿萝这才怔怔地抬起头来。
她从未见过如此失态的云公子。
她一直以为云公子永远都会是如春风般温和,却未料想到在那双被称作神目的眼睛里,会见到如此冰冷的神情,就像腊月寒谭里的冰水,且弥漫着浓厚的杀气。
后来,云公子在重州的一处别院住了下来,和公主一起。
公主伤势很重,几乎请来的所有大夫包括从宫里带过来的御医都摇着头,说着无法医治,还是早日准备后事为妙。
云公子面色清冷,无人看得懂他眼底的神情。
绿萝只知那几日,云公子茶饭不思,日日与昏迷不醒的公主同睡一床,偶尔会踱步至窗边,凝眸注视着渐渐下落的夕阳,眼底闪烁的光芒依旧晦涩难懂。
至少,她是看不懂的。
不久后,云公子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