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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怎么看她了。
这日,初七正与柳书颜在院内相偕而坐,慢慢的低头做着女红。温煦的阳光照在身上,有种泡在温水中的感觉,浑身暖洋洋的,无比舒泰。初七不由放下手中的针线,长长的吐出一口气。已快三月了,*光熙熙,院子里的桃李也打了花苞儿,隐隐的透出一股花木的清气。
柳书颜见她歇了手,便也放下了手中的活计,含笑抬头道:“怎么?累了?”
初七笑着摇了摇头,略带感伤道:“只是忽然有些舍不得这里!”她在这个小院里头已住了快一年了,想到四月以后,自己可能便要永远离开这里,心中又怎能不觉得不舍?
柳书颜早知她的打算,不由的微微一笑道:“那就不要离开了,留在这里吧!”
初七抿了抿唇,微微想了想却还是坚决的摇了摇头:“不,此处虽好却终非吾乡!”
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她的心中却不由得一片恍惚。此处虽好却终非吾乡……然而这偌大的天下,又有哪里说得上是她的家乡呢?而我的家乡,究竟是这里,还是从前的那个花花世界,她自己也都有些弄不明白了。
柳书颜犹豫片刻,这才期期艾艾的说道:“初七,有句话,有重跟别宴早就对我说过了,只是我一直觉得不知该怎么对你说,因此就一直没有对你提过!”
见她这幅样子,初七惊了一下,心底隐约也猜出了半分她要说的过。闷头想了想,过了半日她这才缓缓才道:“柳姐姐但说无妨!”
第一卷 第一百七十六章 两难
第一百七十六章 两难
得了初七的允,柳书颜先是轻轻咳了一下。这才有些为难的说道:“别宴让我对你说,有重是个不错的人,与你也很相配……”
她说到这里,显然也很有些尴尬,偷眼瞥了初七一眼,见初七并不答话这才继续道:“有重也让我带句话给你,他说……他那天对你说的话,绝非一时兴起……”
初七轻轻嗯了一声,对于柳书颜说得话,她其实也并不意外。刚才柳书颜期期艾艾、犹犹豫豫开口的时候,她便已隐约的猜到了一些,只是并不十分确定而已。
自打那日之后,花有重虽没再同她提起相似的提议,但每回见面,却总会深深的瞧她一眼,她并非愚笨之人,从那视线中,便能隐约的猜出他的心意,只是一直没有回应而已。
“柳姐姐,”初七低声的问道:“我有句话,一直很想问你。却又怕你心中介怀,一直不敢问出来……”
柳书颜淡淡的笑了一笑,眸光温润而柔和,她伸手抚了抚自己还看不出的腹部:“你问,不拘是什么,我总不怪你就是了!”
初七虽得了她的话,毕竟还是犹豫了许久,才问道:“柳姐姐,如果当初沈别夜肯好好待你,你会怎样呢?”
若说她对柳书颜与沈氏兄弟间的关系毫不好奇,也没有追根究底的想法,那自是骗人的。只是她毕竟乃是穿越之人,对于旁人的隐私还是极为尊重的,何况她也实在无由得知过往的一切,因此才一直将这个葫芦闷在心里。
柳书颜听了她的话,却也并不十分意外。清清淡淡的笑了一下后,她道:“初七,你可能并不知道我的情况。先母与别宴的母亲乃是手帕之交,当年我还不曾出生时,两家便订下了亲事。那时我与别宴都尚在腹中,他却已经两岁了。我们原是指腹为婚,但是自来长幼有序,岂有搁下长子,先为次子定亲的道理,所以后来,交换名帖之时,便换上了他……”
她绝口不提沈别夜的名字。只以他来代称。
“我五岁那年,父母相继故去。先母临终前,便请了别宴的母亲来,求她照顾我成人。伯母慨然应诺。我家从来子嗣单薄,轮到先父先母,又只得了我一个女儿,因此偌大的家业便都交付了沈家,作为我的妆奁陪嫁。我与他们兄弟一同长大,虽说感情上与别宴更为相契,但对他,却也不是全无感情……”
柳书颜涩涩的笑了一笑:“别宴天资聪颖,过目不忘,八岁得中秀才,十二岁那年,便成了本府最年轻的举人。在别宴的光彩照耀下,他便成了明月朗照下的萤火虫……”
“而我,便成了他的最后一根救命的稻草。”
“别宴十五岁上京赶考前,伯父伯母已察觉到我们三人间的暗潮涌动,因此急急的为我与他筹办亲事。别宴离家前的一夜曾来找过我,他对我说,他有把握能够考中。求我随他一道入京,等他考中进士,再回家求恳父母的谅解……我思之再三,还是拒绝了……”
柳书颜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