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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那史拓先抱腕行礼,然后又继续笑嘻嘻。
赫连鹰与那史拓少年时便相识,那史拓的祖父、父亲都是赫连家的副将,追随在历代护国公身侧。
“你傻笑什么?”赫连鹰拧眉望着亲如手足的那史拓一径嘻嘻笑着。
那史拓长得有些粗犷,与赫连鹰比较起来,他更像军人!
“嘻嘻,杜将军说兄弟们守在兵寮里太无聊了,今天放一天假,可以换了便装去城里玩儿一玩儿!”那史拓敛起嘻笑如实地道。
玩一玩?赫连鹰拧着的眉难以解开,他当然明白玩一玩是什么意思!军营呆三年,母猪赛貂蝉!很多老兵耐不住寂寞,也常会拉着年轻的士兵去寻乐子。
“那你怎么不去?”虽然自己不喜好这种放松,但赫连鹰并不会阻止弟兄们纾解需要。
那史拓摇摇头,“我正想过来问将军您要不要也出兵寮去走走。”
赫连鹰揉了揉额角,沉思片刻后道:“也好,出去散散心!”他最近有些失眠,无论白天怎么累,到了晚上他也只能望着棚顶了无倦意,几乎每夜都是在听到头遍鸡叫时才有困意,但很快就又要起床!
如此反复数天,赫连鹰迅速瘦了下来,脸色也有些灰暗。
众人都在担心他的身体,特别是孙玉蓉,每天都炖一些补汤补药来给赫连鹰喝,结果喝得他夜里越来越精神!
出了兵寮,赫连鹰的眉头依然没有解开,那史拓走在他的身旁不时偷看。
“你看什么?”赫连鹰头也不回地问那史拓。
那史拓清了清嗓子,自己的偷窥被发现也就直说了,“将军,您是不是还在想着乌山镇那个寡妇?”
咯!赫连鹰负在身后的双手指节握得咯咯作响!
那史拓畏惧的往旁边闪了闪,看着赫连鹰僵直的背影好像蕴着怒气。
“那……那您是担心……担心那个小气的米油铺子女老板?”那史拓试探地问。
咚!赫连鹰停下脚步不走了!
“就当我没说!我只是乱猜的!乱猜的!”那史拓真想掌自己的嘴!
孙玉蓉拜托他带赫连鹰出来是散步加散心,缓解一下紧张的情绪,换得一个好的睡眠,可他总想弄明白赫连鹰在焦虑什么!
对,没错!赫连鹰是因为焦虑而睡不着觉!
他闭上眼睛就会浮上花无缺站在街上痛哭的模样,然后胃就扭绞得难受,害他无法成眠!
很多种他离开后她会遇到的事、花家会遇到的事都困扰着赫连鹰!
他走了,花富山能撑起铺子吗?他走了,万一乌山镇再出现什么采花贼或大盗盯上花家的一千两银子怎么办?他走了,她会不会上大集再买个家奴?他走了,那个钱把总会不会表明心迹将花无缺娶进了门?
一想到钱墨璇送的胭脂和花无缺涂了红唇后的娇媚,赫连鹰就更加睡不着!亢奋得他起来在屋里走来走去,或是到外面打拳……
铁人这么折腾也累垮了!
“进去喝杯茶吧。”赫连鹰抬起头,望着酒楼的招牌,原来他停下的地方是一家酒楼。
那史拓不敢再多嘴,跟在赫连鹰身后进了酒楼,点了几味小菜,要一壶茶坐下来休憩。
那史拓渐渐明白了,原来那个乌山镇的风搔寡妇并不是赫连鹰记挂在心的人儿,那个爱钱的女老板才是!
赫连鹰闷闷地喝着茶水,心绪又飘得没了影儿。
酒楼本就是鱼龙混杂的地方,每天都传播着各地捕风捉影的事儿。
“这不是罗老板嘛,许久没见,您这是从哪儿发财回来啊?”酒楼里有人打着招呼。
“哈哈,没去什么远地方!就是去了趟金台国,将手里那六颗大鲛珠卖给了金台国一位侯爷!”
“哎呀,您真是厉害,买卖都作到金台国去了!”无法掩饰的羡慕。
“哪里哪里!其实是金台国的武陵侯想给女儿做件首饰增添美仪,好在入宫选妃时能被金台国皇帝选中做个贵妃什么的,就发出了悬赏购鲛珠的话,正巧我手里有六颗前几年收得的鲛球,反正我留着也没什么用,不如送给喜欢它们的人更好,哈哈!”
“咦?我听说金台国皇帝都五十多岁,眼看快六十岁了,怎么还选妃子啊?”
“你有所不知,这次不但选妃,还要将宫中那些老宫女放出去,纳进一批新宫女呢!这金台国的老皇帝想死前多搞些女人吧!”男人压低声音,但声调中透着猥琐的笑意。
“新宫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