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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书来客气地说:“掌柜的甭忙活,这菜不用上了,我就算是没吃饱,刚刚那两壶茶也灌饱了。不过掌柜的,我记得这楼子,是简王爷开的吧?”
掌柜的心头一紧,他这楼子对外自然是自己开的,背后的主子则是一个中等世家,而真正的主人就是简王爷了!这位胖胖的年轻总管轻描淡写的就把背后真正主子点了出来,这身份……可别真是那位吧?
掌柜的汗落得更凶了,吴书来哼了一声:“你能在简王爷的楼子里讨口饭吃是王爷看得起你,现在竟然还敢找一个女人出来卖唱,你是坏王爷名声还是在打王爷脸?居心叵测啊!”
善保淡定地坐在一边喝茶,一边若有所思地看着吴书来。和琳则睁大眼睛看的津津有味,看吴书来的模样似乎没怪罪自家兄弟的意思,既然如此他干嘛不看热闹?
这掌柜的恨不得给这位爷跪下了,可这人没表明身份,自己真跪下了,要是跪错了以后又是桩事非!只能把个腰弯得像虾米一样,不断赔罪求这位爷原谅!
接着白吟霜和她那爹就凑在一块瑟瑟缩缩一副欲哭不哭受了颇大委屈模样地小步挪了过来,还没等吴书来看清她长什么模样呢,就扑通一声跪下了哭道:“大爷,求您饶了民女吧,民女只是想赚点小钱过日子呀,大爷,求您饶了民女吧!求您了!民女给您磕头!”说着就砰砰地对着吴书来磕起头来。
吴书来皱着眉,看着那老头也傻兮兮地跟着那女儿一起跪着磕头,磕得还挺响。不由得冷笑一下,咱家还没拿你们怎么着呢,就这么又是磕头又是哭诉的,怎么,咱家是把你给吃了还是把你卖了?
善保见吴书来越发的不高兴,想了想,手指一动,杯盖直接砸到那女人两手中间,吓得白吟霜再不敢磕头,生怕碰到了被瓷片磕破了相。只瑟瑟发抖地缩在他爹的身后,眨着泪汪汪的眼睛瞅着善保。
善保皮瞄了吴书来一眼,对着白吟霜笑肉不笑地冷声说道:“磕呀,怎么不磕了?爷还挺想看你破了相是什么模样呢。”这话吓得白吟霜立刻哭成个泪人儿,却偏偏没有哭花了细致的妆容,甚至看她那时不时扫向善保的目光,就知道这女人是别有目的的。善保在心中冷哼,他南下几年,这种手段见得多了,这女人实在是不够看。
不过,他将目光转向吴书来,果然吴书来今天的模样有些奇怪。若换了平时,自己这般威吓,吴书来该是阻止的。
吴书来则是趁机打量了一下这个叫白吟霜的,虽然首饰不多,但细眉杏眼的,看起来确实是个清秀佳人,只是这一副娇弱可欺的熟悉模样让吴书来一看就忍不住皱了一下眉。想一想,和某位娘娘的感觉还真像!可不就是宫里某位大爷喜欢的类型嘛!哼!这种豆芽菜一样的女人也就只有他喜欢了!
哼完了吴书来更郁闷了,被皇上那么宠爱过,吴书来怎么可能对皇上去后宫寻花问柳无动于衷?可他一个奴才,又哪里有那个权力去阻止。而且能让皇上能空出一半的时间陪着自己,已经足够宠爱了。吴书来从来不觉得自己委屈,他一直觉得,能维持这样,已经非常好了。皇上能为自己做到这个地步,已经是别人想都想不到的荣宠。
可当皇上的眼中不再只有自己,别的人也不再只是过眼云烟,看似不曾改变的相处中多了一个人分走了皇上的注意力,心宽如吴书来,也免不了心痛难过。
吴书来一直觉得自己可以好好地守住自己的心的,他始终记得与皇上在一起,付出任何东西都可以,但心要好好守护好,因为付出去了,以皇上的性子,是绝对收不回来的。他一直希望两人分开的那一天,自己还能带着心一起走,毕竟人若没有了心,就算活着也不过是行尸走肉。可是渐渐的,吴书来发现自己,可能早就把心交出去了。
就因为发现了这点,吴书来才会越发的恐惧,才会忍不住出宫来透透气。同时,也是不想看到皇上和那个女人柔情蜜意的模样。他一直讨厌那个女人,现在更是厌烦得不行,这种感情丑陋的让自己看起来像是一个失宠的怨妇,这让吴书来格外的唾弃自己!
可惜与常丰的聊天并不能让自己轻松些,相反越发的郁闷了,吴书来堆积了满肚子的愤怒与憋屈,看着眼前这个神似某人的女人,终于找到了一个宣泄的渠道!
善保看吴书来的脸色越来越差,一副怒火直冲头顶的模样挺诧异。按说吴书来挺和善的,很少纠结这些个小事,也就因为这,宫里的人才都那么喜欢他。这女子虽然说唱得那曲子不能听,但也没什么大错,赶出去也就是了,吴书来怎么会这么生气?
吴书来没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