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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他不语,我的愧疚却是更深了,苦苦笑叹:“梓墨,你是梓国的太子,我们之间的一切,注定只能是——”
“嘘!”他出声打断了我。“不要跟我说‘南柯一梦’,好么?也不要让我不对你好。”
抬首,对上那双忧伤的眸子,滚圆落下面颊。
“父皇病危,摄政王和莫相蠢蠢欲动,梓宫将无我容身之所,我们何不放下彼此的过往,一同离开这里?”
我幽幽地看着他,轻轻笑叹:“守住梓姓江山,是你的责任,而我……亦有我的责任,我们正慢慢走过生命的交点,过去了就不能勉强在一起。”
不再看他,捧着江城子,走出念颜园。
不忍去看他伤心的样子,可也不能愧对自己和石家庄的亡魂。一个人,最怕的是让自己沉沦,失去原则。
我已然让自己沉沦的太久,再不把自己拔出来,只会害得自己放弃原则。
声声“梦儿”从身后传来,每一声犹如心上狠狠的一刀。
心窝已是血肉模糊,到了尚义院,我仿佛仍能听见那心痛欲绝的呼唤之声。
两年前的一面之缘,我早已忘却,你为何却要铭记的如此之深,如此之牢?
黑夜里的一个照面,明明连真容也没有看见,你为何还有如此念念不忘?
这样的情愫,我们都不该拥有!
一纸赌约,输的是谁,我已弄不清楚。
三个月之内,我当真对你动了情,可是,我必须得完成我的使命。
有一天,你将会摆在我的手里;可,到了那一天,我自己也会败在自己手里。
互相拯救,到头来不是两不相欠,而是更深更多的羁绊。
梓墨,你让我情何以堪?
结局篇1 踌躇,害死他
如此又是数日,已是八月初五。
中了十日醉的妃嫔之中最为娇弱的雁嫔毒噬心肺而死,太医断证为“死因不详”。
雁嫔的雁回阁一众宫人,为防止疫症散布皆被尽数句决,我手上的人命已增至二十五条。
看着送往乱葬岗的一干尸体,我低首看了看自己沾满了无形鲜血的双手,没有丝毫的欣喜,只有更深的哀伤。
当年,梓宏害我石家庄无辜人命,今日,我害他梓宫无辜人命,实质,与梓宏有何异?
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在锁心殿外的栀子树上摘下了一朵栀子花,*着母亲那善良高洁的气味。
“尚义大人好悠闲!”熟悉的沙哑声音传入耳中,我没有回头已知是谁。
“莫相今非昔比,日理万机,自是比梦姑一个闲散女官要忙碌得多。”我浅笑着回道。
莫妄却是欺近身前,轻轻捋起我的衣袖子,肌肤相接,仿佛有一股电流窜过。
我一窘,急忙退开,却见他只不过是在看我手臂上的红豆手镯。
为免被常人看到而惹来麻烦,我把手镯戴在了手肘附近,不捋起衣袖子的话不会看得见。
看见我的退缩,莫妄只是幽然笑叹:“我让你为我戴上了手镯,你是,你的心,终究不在……”
听见他的话,我幽幽苦笑:“我们不过是一场萍水相逢,我有我的亡夫,你有你的老相好,何苦纠缠不清呢?”
他忽地哈哈一笑,无比的爽朗,却夹着丝丝缕缕的苦涩。“老相好……莫妄的老相好是谁,梦尚义还不知么……”
我愣住了。却听他续道:“梦姑,本相曾以为你是一个聪明人,原来你不过如此……”
我僵住了,说不出话来。
良久,只道:“莫相已为外臣,深宫内苑实在不宜进出,还请莫相避嫌。”
他却恍惚的笑笑,似醉似醒的喃喃道!“是啊,看完了‘老相好’,也该走了……”
看着他颠颠巍巍的离去,我心中的思绪却是更紊乱了。
他说的“老相好”,真的就是我吗?可是,我们不是一个月前才相逢的吗?
我摇摇头。我定是听错了,我怎么可能是他的老相好呢?
不久以后,【炫】恍【书】然【网】之时,我却是何样的痛心。若是一个转身就能错过一生,因为我愚蠢的执着,我已失去了很多……
怔怔看着他的背影,沾上了一缕忧伤,却无掩精明和恨意。
是什么,让他仇恨至深?又是什么,让他忧伤至此?
明明是萍水相逢的两个人,为什么,我却感觉。,我们的生命早已被紧紧的缠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