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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你呢，尽管说吧！”

林未晚一直凝视着大禽兽的眼眸，直到看清他眼底的情愫，确认大禽兽确实不会杀了她，她才缓缓低下头，缓缓道：

“说出来你也许不会信，其实我并非这个世界的人，从一开始就不是真正的林未晚。

我是来自未来几百年后的灵魂，在五年前你夺取政权的那个晚上，这个林未晚的本尊一头撞伤了石墙以后，我醒来以后，就到了这个世界。

一开始，我无法理解你，恨你，恨你这个世界，恨老天爷将我放在这样一个水深火热的坏境中，更恨这个世界原本只是我们那个世界的一本小说里的坏境，却让我一个普通的读者，一个无辜的外人来承受这样的折磨，承受你所给的所有的恨……

我何德何能？我又凭什么来接受这样的惩罚？

我多次问天，我是不是走入了幻境，但是多次醒来以后，依旧处于这个陌生，而又无助的世界，多次面临着死亡，挑衅，甚至是被掠夺，正因为如此，我才会对你有如此恨意。

在我们那个世界，虽然法律不是最完善的，但是相较于这个世界，一定完善许多。

我们那里没有君王制，没有奴隶，没有妻妾成群；有的只是和平的社会，人人平等，以及男女一夫一妻的公平制度。

而女人，更是有绝对的群里挑选自己的相公，不满意还可以休掉自己的相公……

更不会像这个社会，所有的事情都是父账子还；而我们的世界，都是一人做事一人当。

因此，一开始，当我知道我只不过是你所有妃嫔中的一员，而且还是你的仇人的时候，我整日惶恐不安，夜夜难眠；我每天所想的，所念的，就是如何早点逃离你，如何早点离开你……”

也许是今晚夜色太过美好，也许是想起了五年前的种种遭遇，这些，都让原本一直娓娓道来的林未晚渐渐陷入记忆的大门，并且略微有种恍惚的感觉。

想起了昨日的种种，两人的争锋相对，有欢颜，有矫情，有假作，却怎么也抵挡不了过去那些记忆的潮水对今日的侵袭。

不知不觉，林未晚眼眸微垂，长长的睫毛也微微湿润起来。

而大禽兽，却怎么也想不到，他所爱的人，竟然一直藏着这样一个秘密，更没想到未晚竟然不是这个世界的人。

206一切都已经过去

如果她说的是真的，那么他确实有错。

他不该将所有的仇恨都发在这样一个无辜的弱女子身上，她与他无冤无仇，就像她说的，她又何德何能来承受这些？她又凭什么或者又以什么样的身份来接受这样的惩罚？

在大秦这个世界，正如未晚所说的，很多错误都是父账子还，子账父担；而在她们的世界里，却是公平地一人做事一人当。

而他，却恰巧将林柏堂的错误全部推在了林未晚的身上，并逼迫她承受这一切，而这个林未晚却非彼林未晚……

想起过去自己对她所做的惩罚：

让她当众脱衣服；

任魏芙蓉任意凌辱欺负她；

旁观她被人挨打；

冷眼看她被人欺负生病得快要死去；

自己助纣为虐地让她被人陷害得活活杖责掉孩子，导致不孕症……

一想起这些，他的心就莫名绞痛；一时间千般悔，万般恨。

如今被她提及这些，突然回想起过去。他想起在他原本打算凌辱她致死的那个晚上，却最后又放过她，如今想来，完全是因为她的性格突然引起了他的兴趣，负责，以前的那个林未晚，只怕早就被他活活折磨死了。

想起这些，他发现，这五年，她的性格与她刚入宫的那三年比起来，的确完全不一样。

那时候，他还以为她的变化不过是因为处境、地位、身世、以及背景的变化而变得坚强，如今仔细一想，才恍然大悟，性格的变化并不是一朝一夕能够改变的。

人能改变的，只是她的某个时点的行为，而非性格。

像林未晚这样，深刻在骨子里的倔强，并不是说改变就改变的，而以前的林未晚，虽然有才华，贞烈，但是却实际上有点儿弱懦，不知变通。

变化后的林未晚与变化前的林未晚相比，最大的变化就是变化后的林未晚知道潜伏，知道变通，知道隐忍，且能屈能伸；而这点，恰巧是以前的林未晚所没有的，以前的未晚所有的，只是有才、忠贞、决裂。

如此一比较，果然发现问题。

以前他也觉得奇怪过，也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