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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喃喃道:“二十年前,这里也曾有一对恋人服下这种花,自那天之后,他们再没有见过面……”
明禾神情怔忡,喃喃道:“那对恋人是谁?”
墨燃无限悲悯地望着明禾,却并没有说下去。
一尘漫吟道:“阿弥陀佛,情不为因果,缘注定生死。往事已成归墟,生者何必强求。”
明禾清丽的面庞闪过一丝复杂的神情,不再言语。
陈友谅却不屑道:“天神是你们的神,和我有什么关系。我的命运只在我自己手中,谁也不能左右!”
墨燃冷漠地望着他,道:“你毕竟是外族人,我可以不与你追究亵渎神灵之罪。如今你已身中曼珠沙华之毒,还要口出狂言,你不怕我不给你解药?”
此刻,我的手脚已可以运动,我惊愕地爬向陈友谅,问他:“你感觉如何?”
他微笑着摇头,但煞白的脸色已说明了一切,我蓦地回头对着墨燃说:“解药呢?解药给我!”
陈友谅紧紧握住我的手,强忍道:“阿棠,不必求她。我自己有分寸,我中毒不深,不过会有些许痛楚,过一阵子就没事了。”
我急道:“陈友谅!”
他一把将我拽到他怀里,死死按住我,温声道:“你放心,刀山火海都过来了,还怕这小小花毒吗?”
我虚弱的身体拗不过他的力气,不觉悲从中来,泪水潸潸而落,打湿了他的衣襟。
却见一尘走来,拉过陈友谅的手臂,探取他的脉息。
我挣扎着起身,望着一尘,良久,他沉声道:“你中毒较浅,对身体损害不大,只是这一阵子会疼痛难忍。你,你受得住吗?”
陈友谅目光炯炯,道:“哥,你时时受噬心之痛都能受得住,我这点痛又算什么?”
一尘欣慰的点头,转而面向墨燃道:“这一劫已破,敢问墨长老,下一步又待如何?”
墨燃有些失神,指着沿岸盛开的火花,缓缓道:“这条路叫做火照之路,是地狱里唯一的色彩与记忆,沿着这条路走向忘川的尽头,你们就能到达故尤教的圣殿。”
我和陈友谅相拥着,默然遥望着那无尽的花海,花叶相错,两个人的生命就这样被抛置两端。
命运,这就是命运!
它是这上苍赋予世人的画卷中最匠心独运的一笔,也是最苍凉无助,浓墨重彩的一笔。如今再想起那一日的种种,前尘后事,原来一切早为定数。曼珠沙华,花叶生生两不见;相念相惜永相失。呵,这盛开在地狱中的魔鬼之花,早已无声无息地扼住了我的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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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山之卷:苗疆秘事 (十五)火照忘川
“你要学会忘记啊!”
“忘记痛苦,忘记欢乐,放下心中一切执着杂念,才能穿越火照之路,到达忘川的尽头。”
墨燃的话依旧在脑海中回荡,回忆却如同老树的根,深深扎入生命的每一寸土壤,盘根错节,彼此纠缠不休。又如何能忘记,如何能放下呢?
我们一行四人,心事重重地行走于被命名为火照之路的花海之中。
曼珠沙华,这如火般热烈妖娆的花儿却通株剧毒,多么曼妙的讽刺!
人间的情爱之事,岂不正如这花儿一般?
炫美,热切,如火如荼,却又处处是危险,处处是伤痛。情之一物,令世间多少痴心男女悲痛一生,凄绝一生。
可这偏偏又是坠往轮回的地狱中唯一绽放的鲜妍,是饮下孟婆汤的人心中仅存的记忆。
难道说,人死之后唯有情爱之事难以忘怀?
是啊,生生世世两相错,死生轮回不负相见,这样决绝的悲情又如何能让人甘心!如何能让人忘怀!
我默然注目于脚边汨汨而流的河水,忘川,忘川的水是红的,火一般跳跃,血一般鲜妍。就像一个人的记忆,那样鲜明清晰,可你为何偏偏叫做忘川?
难道说,忘记要付出血的代价,忍受烈火焚身的痛苦?
“阿棠,你在想什么?”
我回过头,望着陈友谅,他的脸色已经有所好转,我叹道:“我在想墨燃的话究竟是什么意思。”
明禾回顾四周,眼前是一望无垠的火红花海,身侧是蜿蜒缱绻的忘川之水,没有幻象,没有迷香,她不觉道:“这里似乎并没有什么异常。”
陈友谅思忖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们只管往前走,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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