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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暮曦心底,骆睿已不再是骆染衣的兄长,而是她在这个时空中,真正的,唯一的亲人。
这般深厚而真切的亲密感,绝非仅仅因为骆睿那张与樊落叔叔相似的面庞,更因为他待她的方式。
骆睿对她爱护有加,处处为她设想,让暮曦无法不感动。
虽然骆睿在信中重复强调,一桩婚事不会影响他的前途,他依靠军功才能换得的地位也非随意即可撼动。
然而,暮曦明白,南宫澈的那番告诫有夸张之嫌,却也有几分在理。
骆家因功高震主,所以行事素来跋扈了些,不仅犯了王室的大忌,自然在朝中树敌不少。
就连当今的王太后,也因与宁若萱的父亲是表兄妹,而恨透了骆家,恨透了骆染衣。
这次骆睿在前线,被敌军所围,大军迟迟没有前去救援,多半是朝中反对骆家的势力在暗中掣肘。
面对骆睿,这个真心疼爱着她的兄长,暮曦不能太自私了。
摊开掌心,她若有所思地望着那日自己在深巷中所中的迷毒,决心在离开前,为骆睿作一番安排
“王妃,宁侧妃她求见。”碧儿推门而入,轻声禀报。
“来得正好。”暮曦将绢帛藏好,神色镇定地点点头,“让她进来。”
虽然若萱如愿嫁给了南宫瑾,但他们婚后的关系却不似大家设想的那般融洽。爱夹答列
新婚之夜,若萱独守空房,而南宫瑾竟在西花厅外的小院中坐了一整夜。
单单是这一件事,就足以刺痛若萱的心,让她对骆染衣的恨意更浓。
何况,近十日来,南宫瑾每晚都造访西花厅。
虽然暮曦每次都是避而不见,但想必王府人多口杂,消息早已传到若萱的耳中。
这一次,她定是来者不善。
暮曦走到外殿,安然地坐于长塌之上,眸光清明地注视着一身华服的若萱款款而至。
容貌更为艳丽娇俏,却掩不住眉目间的几许憔悴与落寞,若萱根本没打算向暮曦行礼,只是狠狠地盯着她。
碧儿瞧着她那副桀骜无礼的样子,就心中来气,她刚想开口,却被暮曦拦了下来,“你们都下去,这里不用你们伺候。”
若萱也以眼神示意淓姣,要她退下。
碧儿点点头,带着其他的侍女默默退出,缓缓地合上殿门。
“怎么?你来这里,定是有话要说,不是吗?”暮曦端起茶盏,悠闲地呷了口,“难道我猜错了?只是晚膳吃多了,腻腻不消化,所以来这里随意转转?”
“你!骆染衣,你个狐媚子!”积压在心中许久的不满与怨恨骤然爆发,凶狠含怨的目光四处找寻着可以为她所用的物件。
若萱看到了放置在矮桌上的小香鼎,她赶忙抓了起来,用尽全力将它扔向暮曦。
冷艳的美颜上并未露出一丝一毫的慌乱之色,她也不躲闪,而是悠然地扬起掌心,一股光团在手中汇聚,轻易地为她挡下了飞速袭来的香鼎。
“哗啦”翻转的香鼎在距离暮曦身前几寸的地方坠下,熏香全部倾洒而出。
“你你”若萱心慌不已地跌坐在一侧的矮塌上,“妖女你这个妖女!”
纤长的素指轻轻掸去洒在裙摆上的熏香,暮曦起身迫近若萱面前,从袖中取出了那个精致的药盒。
若萱紧张地抿紧了唇瓣,不知所措地仰起头,语意颤抖地问:“你做什么?”
“你想杀我,没那么容易。”暮曦拧开药盒,将所剩的迷毒从若萱的头顶倒下,“这么下三滥的手段,以后别用了。”
“啊”白色的药粉扑满了整个脸,若萱骇然大惊,误以为暮曦想要毁了她的容貌,喉间发出凄厉的嘶喊。
这时,暮曦机敏地转过头,看到走廊外匆忙奔来的人影,她挥动长袖,将殿门的门闩死死地封上了。
近日来,每到傍晚时分,她便悄悄出府,在大街上搜寻那些背后有阴团笼罩之人。
为他们排去心中困扰与怨恨,也正因此,暮曦收集了更多的日和星光,灵力似乎也增强了不少。
“哼”暮曦凝睇着她惶惶不安的模样,嗤笑声溢出唇畔。
须臾之后,若萱冷静了下来,她睁开眼帘,以一种怪异的眼光看向暮曦,“你到底到底想怎样?”
“是你在咄咄逼人。我无害你之人,可你去买凶杀我。”暮曦端来清水,猛地浇在了若萱的脸上,“我在给你解毒。我还是心软,应该让你亲自尝尝,这迷毒有多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