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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公公让我告诉您,大王现在骇然大怒,正在连夜审讯骆睿,如果您不想些办法,只怕只怕骆睿会被酷刑折磨死。”苏骥奉了班若的嘱托,冒险潜入王府,向兀旭烈报信。
“他为何这么沉不住气!”兀旭烈怎么也没料到,一切都如预想般发展,唯独骆睿这一环竟出了这么大的偏差。
“班若公公说,此事也不全怪骆睿将军可能是大太子或二太子暗中派人动了手脚,在饭食中所以逼得骆睿将军不得不铤而走险!”苏骥走到兀旭烈身后,沉声禀报。
“你先回去,让班若稳住父王,我即刻入宫!”背在身后的大掌蓦地攥紧,兀旭烈冷声下令。
“是,奴才遵命。”苏骥微微颔首,恭敬地领命退下。
北国,王宫,天牢
“父王”兀旭烈风尘仆仆地赶到了牢中,进入大殿的刹那,看到了骆睿被几名暗卫按在水牢中,四肢被锁链囚住,全身布满了鲜红的伤痕。
“那么晚,你也听到消息了。”兀鲁卓端坐在前方,抬眸斜睨了一眼兀旭烈,神色阴沉不已。
“父王,这”兀旭烈很了解天牢内酷刑的恐怖之处,他很怕再这样下去骆睿会支撑不住。
“逃狱这就是对他的惩罚,来人,给我抽!”兀鲁卓大掌一挥,冷声大喝。
顷刻间,清脆的鞭声交杂着骆睿强忍的闷哼在牢狱内响起。
兀旭烈回眸望着骆睿早已被打得皮开肉绽的脊背,连忙劝道:“父王,请住手!再打下去,他会死的!”
“会死?又如何?他不过是个战俘!”兀鲁卓真的被激怒了,他狠狠地怒瞪骆睿。
“可父王忘了,他是咱们与南国交换河西三郡的筹码。”兀旭烈尽量稳住自己的心绪,以平和的口吻提醒。
“河西三郡?哼没有他,我北国也能夺来。”兀鲁卓不屑地轻哼一声,锐利的眸子瞥了已然奄奄一息的骆睿一眼。
略略仰起头,他望向兀旭烈的眼神中掺入几缕疑窦,以沉厚的嗓音暗示道:“四太子,你对他的关心,似乎太过了些。”
兀旭烈知道自己此番举动绝对会引起父王的怀疑,而他匆忙赶来也便落入了大哥或二哥精心编织的圈套中。
但是,他不能袖手旁观,若是骆睿真的被暗害致死,那么他与暮曦就真真没了未来。
纵然能以权势强迫暮曦留下,然则兀旭烈怎么忍心见她承受丧兄之痛?
“请父王三思,动一时之气,而毁了轻松便可到手的三个郡实在是不值得。河西三郡,我北国是唾手可得,但战事开打,流的可是我北国将士的血,若能不动干戈便将之收入囊中,岂不快哉?”兀旭烈敛起了思绪,冷峻的面庞复归肃穆沉静,动情动理地劝道。
笼罩在兀鲁卓脸上的怒气似乎淡去不少,他蓦地挥开大掌,喝止了暗卫们,“住手!”
“是!”暗卫们收回了沾满盐水的长鞭,退向了一旁。
此时,骆睿的胸膛已是血肉模糊,他咬紧牙关没有呼出一句申银,额头上的汗已与血含混为一体。
兀旭烈见父王的态度有所松动,他上前一步,继续劝说:“骆睿被关入大牢已非一两日之事,他为何偏偏在这个关口要冒险逃狱,父王可曾想过各中缘由?”
“这”兀鲁卓若有所思,他低声地问:“四太子,你指的是什么?”
“父王何不先命人将骆睿拉出水牢,亲自向他问个究竟呢?”兀旭烈并未作答,而是巧妙地话锋一转。
“来人,将他拖上来。”兀鲁卓应允了兀旭烈的请求。
骆睿被几名暗卫合力从冰冷的水牢中拉了起来,架到了兀鲁卓面前。
北国的寒冬本来就难以承受,更何况他这受了重伤的身在被置于冷水中浸泡那么久,伤口早已开始化脓溃烂,散发出腐臭的气息。
骆睿觉得那种刺痛已经化作了一根根针侵入了他的每一分肌体和血肉中,眼前的景物也渐渐变得模糊。
“还算是个汉子,受了这么样的折磨,他能一声不吭地扛下来。”兀鲁卓掩住口鼻,被那腐臭的味道呛得皱起了眉,不禁对兀旭烈心生敬佩。
“父王,依儿臣之见,还是找宣太医来瞧瞧吧,他恐怕挺不过明天。”兀旭烈居高临下地注视着气息奄奄的骆睿,心情沉郁地逸出微不可闻的轻叹。
“宣太医!”兀鲁卓即刻下令,就因为骆睿是条铁骨铮铮的汉子,他现在也不会眼看着他死去。
骆睿费力地抬起头,神色复杂地看向兀旭烈,他怎么也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