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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着他的视线,郎清也看了看里屋的情况,了然地点了点头,不无感慨地说:
“是啊!一念取舍,我也最怕做选择。”
郎清无奈地叹了口气,“看来他需要一个人静静,我送你出去,正巧我想问问你这些年的情况。”
“恩!”水凌风顺从地点了点头,偕同郎清一起离去,徒留屋内一人径自烦恼
……
“宇——”
“还是唤我凌风吧!”郎清刚一开口,不想就被水凌风出声打断了。
“你这是跟谁赌气么?何苦?”
郎清望着身边这个十年不见,如今已长成与自己一般高的俊逸男子,一如那日初见时的白色长袍一尘不染,当年眉宇间的稚气已经褪去,换之以沉静儒雅之气,已是一个能够俯仰天地的卓然男子了!
“清,论起我们的关系,我得唤你一声——堂兄!”
是啊,天下间谁又能想到,名动天野的郎氏一族竟是与天野皇室是一脉相承的——同胞兄弟?!
“你如今是郎氏一门的当家,想必也是经过一番辛苦的争夺吧,可比之那深不可测的宫廷……”看着郎清蹙眉不语的神情,凌风惨淡一笑,“当年的事你也看到了,若不是我逃离了那里,你觉得我还能活到今日在这跟你说话么?十年,可以改变很多事,也可以改变很多人,当年,我们可以嬉笑玩闹,可如今——你该知道,一切都不同了!
我不让你唤我那个名字,不是为了和谁赌气,其实不为别的,只是不想再生是非,昊好不容易稳住现在的位子,不要因为一个不该出现的名字而让他烦恼了,除非——你也想陷我于万劫不复之地。”水凌风轻轻地说,可眼睛却直直地看着郎清的眼睛。
“我知道了,凌风,是我太疏忽大意,以后不会再提。”郎清转眼,避过水凌风凌厉的眼神,淡淡地,让人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希望昊也能明白你的一番苦心。”
“他只需做个好皇帝就好了,其他的……什么都不重要。”风仰望着点缀着片片浮云的苍穹,声音悠远地说。
郎清神色复杂地看着身边男子坚毅却又不失温润俊美的侧脸,最后化为无耐的叹息,这就是生在他们这种背景下的人的悲哀么?而这个孩子竟然还能让自己干净的心在这样混浊的环境下保存至今,即便带了满身满心的伤,仍能这么清醒、淡然……是谁的功劳?
郎清的眼前浮现出一张温婉绝美的脸……
夜妃娘娘?!在那个冷漠无情的皇宫里,唯一一个允许他唤她为‘婶娘’的女人……
婶娘,您生了一个好儿子,他——是个顶天立地男子汉!
“在水家这么多年,他们待你可好?”边走着,朗清问。
“很好!爹娘和府里的人都待我很好,他们将我视如己出,是他们给了这安逸、平静的十年。”谈及自己的养父母,水凌风淡漠的脸上浮上一丝柔和的神采,郎清知道他说的是真的。
“那——那个水悠,呃,不是,是水小姐她……”郎清显然还不太适应这称呼上的突然转变,脑中想着那张素净纯美的脸,又想到昊最近有些失常的举动,心里涌起一丝不安。
“月儿已是我的未婚妻,此事毋庸置疑,谁都不能改变。”
乍闻水凌风陡然强硬的语气,郎清心底着实一惊,看着凌风坚决的眼神,郎清不禁暗自苦笑。血统真是个奇妙的东西!这个沉静的男子任性固执起来的样子简直与昊别无二样。
“我明白了!昊那边……我会多想想办法。”郎清微微一笑。
“谢谢!”至此,凌风感激地朝他回以一笑,脸上这时才缓和了几分,俊逸的脸染上温润的色泽。
他该为宇感到高兴的!郎清在心里欣慰地想着,婶娘死后,宇失去了亲人,也是最重要的精神依靠!
自小他就知道,宇很爱他的母亲,只有那个温婉如月的女子才能让他真正放下面具,也只有她能抚慰他心底的寂寞和孤独……婶娘死后,他很担心宇的情况,可他却失踪了,如今看他找到了又生命中另一个最重要的女子,自己就可以放心了。
眼前闪过那张时而嗔怒、时而灵动、时而娇媚的脸,那样一个表情丰富的有趣女子,还真是特别,也难怪昊会……咳!
「婶娘,当年你对我慈爱有加,视如亲生,在你那,我得到了在这个宫廷里从未有过的幸福,现在,或许该是我回报你的时候了,你的儿子,我会尽全力保护他!」郎清暗自发下誓言。
二人一路走走说说,终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