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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自己不知不觉中快蹭至门边。额际一阵黑线,乖乖的走回屋中。躬身行礼道:“参见洪副将。”
“恩。不必多礼了。”洪副将抬手指指旁边的座道:“坐吧,我有事问你。”
“那些野鸡真的和末将无关,末将是捉了几只没错,定是有人像末将这般犒赏士兵,所以才会积少成多,导致林中野鸡频临。请将军放心,末将发誓只此一次,以后绝不再如此了。”皣一听洪副将有事相问,心中一咯噔,慌忙摆手解释,一阵噼里啪啦乱倒。
洪副将面容无波,淡淡的瞟了其一眼,道:“我有说是那野鸡之事吗?”
“啊?不是野鸡之事,那洪将还有何事?”皣面上无波,黑眸小小讶然,略带疑惑,分寸拿捏让人汗颜。然心中却是警铃大作,老狐狸一只,莫不是真叫你看出了端样。
洪副将虽面色冷漠,眼中并无责怪之意,指着座位示意皣坐下。皣依着椅沿坐下,低垂着头,俨然一副乖巧兵将。
洪副将打量着身材瘦小的皣,那秋水翦敛微垂,让人看不真切,面上闪过一抹复杂之色。终是叹口气,那敛入眸的疼惜是皣不懂的。
芊白指尖紧了紧,眼底一抹寒光一闪而逝。
“白骑尉还有两日便是骁季比武,听闻你带兵有术,不知有何良方?”洪副将端起茶盏,淡淡品茗,苍指轻颤,只是一瞬间,仿若只是一抹错觉。
“回洪将,兵无末兵,末将只是训练的严厉点,并无过人之处。”
“哦……兵无末兵?三营之事我亦是略有耳闻,你也不必谦虚了。这次若是你手下的兵胜出了,我便举荐你为骁骑参领。”洪副将眼底满是赞赏,点首笑道。
皣闻言,眸色微皱,忙起身拱手,声音亦是清冷低沉:“末将谢过洪将的器重,只是末将知晓自己能力有限,骁骑参领一职。末将着实不能胜任。”
洪副将面色未变,笑问道:“哦?为何?在这军营之中谁不想升官拔职,为何你不却百般推辞?”
因为我怕每天在你眼皮底下,皣心中狂翻白眼。面上装出一副受宠若惊的模样,面色凝重认真,道:“末将自来军营也不过短短几月的时间,上次已因机缘巧合,谋了这飞来的官职,末将已觉受宠若惊,且军中亦是多有非议。这骁骑参领,末将是万万不敢当。”
洪副将捋着胡须,面露赞赏,亦是欣慰的道:“你倒是个识大体之人。”
“洪将赞誉了。”皣淡淡施礼,面色无波。
洪副将点首,哈哈一笑,面若红光,起身负手而立,极目远眺,声似感慨,道:“这浮尘之路,急进不得啊……”
皣抬首望着这半百的老人,泰山之身,威武不凡。虽白发丛生亦不减那满身精睿的势气。嘴角荡起一抹弯月,眼底亦是精光幽闪,老当益壮,戎卓不减当年。
待皣回至帐中,云中飞已依榻而眠。皣看了一眼那背对着自己的素衣,撇撇嘴,知晓他并没有睡着,当下也不愿揭穿。自行除了一身行头,卷袖正欲出去端水,赫然一盆清凉碧波映入眼帘。
皣悄悄的回首望了云中飞一眼,见其并无动静,不由莞尔一笑,皣撩起水,似故意般,声音越弄越响。皣拿起面巾擦拭面颊,回首见那素衣仍是一动未动,扬起的嘴角一僵,顿感无力。哼!真是能忍……
熄了烛灯,皣躺在场上辗转难眠。想起洪副将那复杂的面色,皣不由皱眉。
爹爹刚到临日,虽暂时无忧,若时日一长,终是会漏了行踪,有些事是该早做准备了。
皣侧身而卧,在黑色夜幕中,秋眸冰寒。这月家,这天下,待我再送你一份大礼。
骁骑比武终于在众将所盼中,姗姗而来。
比武场地便是平日训练的骑兵马场。骑兵五队,步兵十队。分五组,每三队便是一组。
比赛项目,分三类,赛事三天。射箭,比武,呃……蹴鞠。
对于最后一项,众将领的均是满面黑线,反观各营表现的却是异常淡定。想来是将军这种出其不意的举动,也已成了习惯。
第一场便是射箭,三营之人在皣非人的训练下,表现惊人,百种无虚发。收势离场,亦是淡定如斯,毫无傲慢之色。看的各营是眼红脖子粗,光是势气就已输了一大截。
高台之上的一抹白衣,慵懒的靠在椅上,眼眸微眯,不知看向何处,妖艳的容颜,平淡无波。望见那倚在树侧的青衫,眸色一抹暗色闪过,指尖一紧,棱角苍白。缓缓的执起杯盏,眸色低垂,狭长的双睑,掩去眼底的眸色,迷幻忧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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