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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可令人笑。想来果然如裴少玉那厮所言,这世间最大最小的皆是情爱。
只可惜如今我也只能对着别个唏嘘,而自己,那良人真爱,却早已如云似烟。
这般想的时候,不由觉得郁郁,顺手去扶歪倒的太师椅,就有一双手来帮忙。那手的主人便低声道:“他那样对你,只因为他本就不是你的良人。”
“本就不是我的良人 ?'…99down'”我抬眼瞧吹笛的,头一回见到他一脸正色。
他就一本正经地朝我点头,道:“无论是人是仙还是魔,一辈子都不会只爱过一个人。之所以你现在这么痛苦,只因为你正经历一些必须经历的。等到有一天有那么一个人,令你觉得窝心,他就是属于你的良人。”
“爱难道不是轰轰烈烈,只是窝心么?”
“爱到最后,能长久的,只是相扶偕老,不离不弃。”
他笑,神秘兮兮以手掩口,低声道:“谁都会老,不是肉身的苍老,而是心老。哪有精力一直如年轻小伙子大姑娘一般,每天轰轰烈烈你死我活啊!能平平淡淡和你过一辈子柴米油盐的,就是你的真正良人。”
“切,你又没娶亲,你懂何。”
“喂,别说我不懂啊!别看我从来没和谁谁谁这样那样过,可是,不代表我什么都不懂——”
他还在说个不停,我瞧着那一开一合的口,眼前不由闪现另一个男子的样儿。
——身姿挺拔,端坐如黄山之松,却又生命力顽强如雄关漫道那千年不变的风沙。
眼皮子猛地一跳,我突然发现到底何处不妥了!
临出门前,我曾回首瞧一眼床上人,他本该软塌塌如一滩烂泥,可却端坐床头!
——“花锦绣,这句话我必须今天晚上告诉你!我不能再等,决不能继续欺骗你!我怕,过了今夜就再也没有机会了。”
眼前一花,我只觉眩晕。天旋地转中襄子来扶我,我只无力地推开他手,努力在脸面上摆个笑,问他:“你说,如果手脚都断了,就连筋骨都折了,会不会突然有一天好起来?”
“好起来?怎么好起来?你是指站起来?这绝不可能!如果说只是折了手脚,并未伤及筋骨,还有可能;但如果连筋骨都折了,应该再也没有机会好起来。唉?你说谁呢?不会是他吧?!他都被伤成那样,简直就成一滩烂泥了,怎么可能好起来?!”
“那你觉得,我的眼睛有没有问题?”
吹笛的便拿手在我眼前晃了晃,摇头道:“据我五百多年来和你的亲密接触,可以很确定的说,你的眼神绝对没有问题。虽然还做不到将一丈之内的苍蝇分出公母,但是绝不会分不出伤好了还是——不会吧?!花锦绣你是说——”
花邵芳与方少墨也凑过来,一个就说:“花锦绣,你看起来神色不对!脸色为何如此差?”
另一个就附和:“你如果太累,就别陪着我与邵芳了。天眼看就要亮了,也许陆少卿只是吓唬我们,和我们开一个不是玩笑的玩笑而已。你去睡一会吧——”
我已顾不得他们都说了何,只是没头没脑地冲出去,撒丫子朝我那间房奔去。
这条路好长,长的我只觉自己就要断了气,偏还未到达目的地。
这条路好短,短的我还没彻底准备好情绪,紧闭的门便已在眼前。
止步,我不停剧烈喘息。一双眼定定地盯住那扇紧闭门,只觉所有的情绪,都被这扇门牵引住,仿佛下一刻我便会崩溃,无论是大哭一场还是大笑一回,我都无法控制。
颤抖着手,我去推门。却不想看似紧闭的门只是虚掩,我居然轻轻一推,它便开了。
☆、谎言被揭穿
那扇门仿若早已沉睡了千年的精灵;在某一个漆黑暗夜,悄然苏醒。伴着我剧烈心跳音;轻飘飘的开了。
那一瞬间;我只觉心跳就要停止。却立即闭上了眼;不敢看屋内情形。
我不知该如何形容此刻心境,是怕么?怕欺骗?还是死亡?
几百年来,我本以为早已将生死看透。一次次被人伤了心又伤了人心的过程中,我本以为早已修炼成铁石心肠。可直到此刻我方知晓;原来一切不过我想象。
我以为我已逐渐渐坚强起来;成熟起来,其实我仍是那脆弱得不堪一击的灵山脚一痴儿。我以为我早已看开了一切;知晓万丈红尘不过一场历练,当转回头便发现早已踏出了红尘万丈。可实则,我却是那么在乎所谓的历练中点滴过往,在乎每一个我曾爱过以及爱过我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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