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嗬!三万两!
花落微微一笑,我说是吧,越是面上装得爽朗之人,越是小肚鸡肠,凡事都要计较回来。
他怎么可能让别人看不起?
瞧阔公子面色不渝,郎谢得意坏了,豪爽万千:“玩儿什么,公子选!”
此时当然豪爽得起来,本来钱就是人家的,输赢都不赔。
“赌大小,压玄机。”
金贵堂出的新玩儿法,骰子玄机两相扣。金老板拍拍手,有伙计从柜后拿出一篓子鱼来,开盖给众位瞧了,又盖上盖子,叫来护场的十五。十五接过篓子,大力晃了几下,听得一阵稀里哗啦。
“便猜活的,还剩几只罢。”金老板亲自坐庄,摇起了骰子。
篓子放在桌上,寂静中传来啪啪的响声。众人皆屏气聆听,阔公子抢在前面出声:“单!”
郎谢神态自若,如常一笑:“那我便是双!”
开篓验鱼,一篓子鱼,呼啦一声被倒出来,十五拿个长棍瞄着动弹的就扎,最后满桌死寂,棍子上赫然在目,八条整。
开骰筒,众家探头,呵!巧了,双!
两相扣,稳赢!
郎谢的三万,变成了五万,这还不算零头儿。
“这个玩法儿有意思,连我都想赌一赌了。”花落听得津津有味。
“那还不简单,大篓里壁涂了药,一摇晃,全死。篓底下有机关,装着八条活鱼。”
花落闻言一笑。秀才琢磨这些有一套。
“这些天咱家赚翻了,别家堵坊都快关门了。对了,”花老九看看花落:“最近沈大少,可是挨家儿的输,赌的还都奇大,已经被十来家押过人了。”
沈仙!?
“谁去赎他?”他家小楼里,除了他自己,不只剩了做饭打扫的几个下人?
“他身边跟了一个人,各家说法不一,有的说是个青年,有的说是个老仆,反正每次被押三五个时辰,就能按时送钱来。他还不信邪,总想赢把大的,手又着实臭,这些天下去都十七八万两银子了。
沈仙的手,花落最明白不过有多臭,那天盯着他半个时辰,都没见过他抛出好点数。
“他家有的是钱,输多少都输得起。”花落不再理会,去趴门缝。
花老九干笑两声:“纵是再有钱,被赌坊押人的滋味……咱家向来是大老板亲自上手,将人绑了,不给吃喝……那娇生惯养的沈大少……”
“来了。”花落声音刚落,门被咣当一声推开,十五强按激动:“郎谢带了薛小礼!”
“去吧,按说的来,好好赌。”花落隔着门缝儿,清楚的看到了烛光下的郎谢。
年轻气盛,壮志凌云,眼见着要成家,今儿是来赚立业的钱了。
好小子!有抱负。
郎谢怀里揣着银票,身后跟着畏畏缩缩的薛小礼。
烛光明亮,郎谢眯了眯眼。
他在心里给自己算好了这笔帐。
自己的五千两,变成了三万两。
后来三万两,变成了五万两。
如果五万变成十万……就可以买着官,上宋城安家落户。过得一年半载,仕途顺利,朝上爬爬,自己年轻,总有一天熬过了一些老不死的,立于朝堂之上。
若是输了……反正不过五千两,就当这些年没赚钱。
再说……他看了看身边的薛小礼。薛小礼被他一看,担惊受怕的缩了缩脖子:“郎将军,我好害怕……”说着脸都苦成了一团:“要是让我娘知道我来这地方……”
郎谢哈哈一笑,豪气万千的拍了拍薛小礼的肩膀:“怕什么!跟你哥我学着!今儿我若赢了,分你几十两吃酒!”
“真的呀?”薛小礼眼中一亮,谁人不爱钱啊。
一路抱拳,郎谢走到台前。金老板的眼睛笑成一条线,忙扒拉开众人,将郎谢请到桌前,笑着拱手:“郎将军最近风头甚健啊。”
众人立时接了话,那是那是,郎将军是谁啊?你瞧,阔公子不敢来了吧!就说那孙子输怕了,缩头乌龟!
郎谢听了,哈哈大笑。正笑间,一个金影挤了众人朝桌前而来:“本公子还就不信邪了!”
随着一张银票狠狠拍下,众人愣然,这阔公子今儿是怎么了,怎地这般气急败坏,没了往日风度。别是……输红眼了吧……哈哈哈哈哈……你当郎将军怕你是怎的……
哄堂大笑间,郎谢右眼一跳,心里突然犹豫起来。
这阔公子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