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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戏还没有开场,但因为乔引风的魅力太大,里面的场面十分火爆,不单雅间包厢早就订走了,就连下面的板凳都坐满了。刘达说:“姑娘,明天还有戏,我们到时再来吧。”
铃兰一贯是个低调处事、随遇而安的人:“那就先站着吧,起码见了主角出场再说。”
一个跑堂的听见了,忙说:“各位如果不嫌弃,我们可以在三楼空隙处再添一张桌子。”
铃兰抬头望了望高处。这里的包厢共有四层,三楼虽然不上不下,但也比干站着强,这便欣然允了。
刚在三楼坐了一会儿,惠香神色便慌乱起来,“姑娘,你看二楼对面,不就是路上遇见的那些人吗?”
铃兰顺着她指的方向看了看,果然是他们,不过倒是多了一位公子。从她俊美的面容和单薄的身子看来,倒也像是女扮男装。
眼神儿在他们三个身上扫了一周,刚要收回视线,不想那边儿竟也有人看了过来,原来是那个年轻一些的十三爷。
见他发怔的神色,铃兰不由低下头来笑。好在这会儿丝竹之声响起,她也顾不上和他远远打招呼,便开始听起戏来。
临近年关,唱的都是应节的团圆戏、或是惹人发笑的诙谐剧。其实对这昆曲,铃兰倒不怎么感冒。听了好一会儿,才觉着其中一个段子有些意思。说是一个妇人在家睡着了,梦见丈夫科考得了状元,而她也被封为三品诰命,醒来后才知道是梦,只好对着只知读书的丈夫讽刺了一番。
见周围的人都笑着拍手,她却想起以前课文里的庄周梦蝶,不由怅然若失。如果现在自己的遭遇也是在现代社会所做的梦,那该多好。
正想着,只听台下一片轰鸣,叫好声不断,原来是乔引风出场了。遂收了心,细细听起戏来。
散场时的人,和来时一样多。她今儿出来,为的就是打发时间,随便逛逛,所以也没有像其他人那样急着往外赶去。见周围人走的差不多了,这才不紧不慢地从三楼下来。
刚到一楼回廊,就有一人走上前来说:“姑娘,我们又见面了!”
她抬头一看,又是那个年轻人。想到自己临走前说过的那句“有缘自会再相见”,脸上忽然有些发烫。
“你好!”她笑着给他打招呼。
这人说着话,用手指了指一楼大厅门口处:“舍妹今天也在,不知姑娘可否赏脸一见?”
铃兰见他这么自来熟,心里不由觉得好笑,但碍于面子只好随他一起过去。
7。…庆乐园(下)
一楼门口的正廊下,果然是她看到的另外两个人,一个是穿深灰色衣装的四爷,另一个是比自己更年轻的小公子。
“这是四哥,你见过的。”
铃兰笑着向他点头,叫了声“四爷”。
“这是舍妹。”十三爷忙介绍道。
铃兰笑,“你好!”
那女孩子一见铃兰,忙亲近地到她身边,“我叫敦琳,不知姐姐如何称呼?”
铃兰这才明白是怎么回事,但她也不是什么扭捏之人,随即笑道:“我叫铃兰,你若不嫌弃,直呼我姓名就是了。”
“是凌云霄汉的‘凌’字?”
铃兰正要回答,没想到惠香这丫头又在后面扯起了自己的衣襟,忙笑着解释:“哦,是‘铃声渐消人正远’的铃字。”
敦琳仍旧叫铃兰姐姐,笑着问她道:“这戏可好听?”
“这乔引风的唱工确是一流,听起来当然好。”
十三爷建议道:“我和他有几分交情,不如我们去后台去见见他。”
铃兰笑着摇头,“既然吃过一盘好吃的荔枝,就不用去岭南见那棵荔枝树了……”
众人都笑。刚好这会儿到了吃饭的时辰,他们便一起去了附近的一家酒楼。
女孩家容易亲近,一说起话来,就把那两个男人晾在了一边。那两人也不在意,就在一边听她们讲话,需要时才插上两句。
凌兰见惠香等在一旁伺候着,遂让她退下:“你和刘达自在吃饭去,有什么需要我自己来就好。”说完又低声嘱咐她,“不要对人说咱家的事,知道吗?”
等菜上来,凌兰和敦琳对着连干三杯。四爷、十三爷怕她们喝醉,忙道:“慢些来吧。”
凌兰在现代是善饮的人,但现在这身体患有寒毒,也不敢逞强,敬了各人一杯后,随即就搁下了。
酒足饭饱,奉茶的人又上来问道:“各位爷都要什么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