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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把赵惠贞赶回去休息了。
元槐子和马万武来到建州也有一段时间,两老住在萧建铭的宅子里,一边四处玩乐逍遥,好不快活,一边等着送嫁的队伍前来,于是姚振荣一行人才刚住进落脚处,两人便已经闻风而来,跟着他们来的还有一个姚振荣许久不见的人,他的大师兄王琭。
“大师兄也来建州了?”姚振荣看着王琭,既是惊讶又是欢喜,自从几年前师兄弟们先后下山之后,他也仅仅后来在京中匆匆与王琭见过一面,尔后,只知他去到苏州做海运生意,除了三不五时会送东西回京予他和赵惠贞之外,从来不肯轻易入京,可是他们都知道王琭还有另一个身份,一个看似尊贵但是却已经不能再摆上明面的身份-康王的嫡长子朱琭。
姚振荣不敢多加过问皇家的事,他和萧建铭都只知道王琭其实是被师父所救,之后因无路可去而被收到门下,一直到他学成下山前才告知众人,他的真正身份为何。
姚振荣还知道王琭那次回京,其实是去看望康王的,康王见长子失而复得,也不是没劝过王琭留下来,但王琭却是坚持不肯留在京城里,也婉拒了康王说要为他寻回身份的建议,只有离开之时,不忍老父挂心,所以带走几个康王指明要给他的府中忠仆,因此这些年,康王对这个儿子的动向倒也能了然一二。
“你成亲时,我没能回京观礼,听伯文说你会随贞丫头前来建州,我便想着来这里参加他和贞丫头的喜宴,顺道也可以见见你和弟妹。”王琭一脸温和地笑道。
“原来如此,本来我也是想着若非还要送舅母回京,指不定能绕道带她去大师兄那里玩一阵子呢,没想到大师兄却是先来了,不过今日我们初来乍到,她和舅母表妹们都劳累不堪,这会儿还没缓过神来,实在也不宜见客,不如明日晚上再宴请师父、马爷爷和大师兄一起过来喝杯水酒。”姚振荣连声附和道。
“好,那明晚我们再过来叨扰,今儿个让你们先安顿好,离婚期也不远了,总有些事得要忙着,我来时带了不少海外的小玩意儿过来,要送给伯文他们的那部份都已经交给伯文了,另外一半等过两日再派人送过来给你们。”王琭点点头,又说道。
“大师兄还带着东西来?我成亲那时候,你就已经送不少东西到京城了,内子最喜欢的就是那几面镜子,听你派去的人说,是最近回来的船只从很远的地方找回来的新东西,总共也不过百来面,而且很容易碎裂,所以都被你留下来当成交际用的东西了?”姚振荣笑着说道。
“嗯,那个镜子照着人的模样比咱们这里流传的铜镜更清楚,我就又吩咐他们若准备下次出海时,可以多弄一些回来,如果能把技术给学回来就更好了,要不然那种东西也只能是稀奇的东西罢了,不能像海外那样成为寻常之物。”王琭摆摆手,不以为意地回道。
姚振荣自然明白王琭所言,他记得妻子看到那几面镜子的时候,整个人都惊呆了,嘴里还说些很奇怪的话,虽然不太明白话中的意思,可显然妻子对那镜子的用法一点都不陌生,当下就挑了一面很雅致的镜子摆到梳妆台前,又挑了几面说要分送给娘家和几个姐妹里,并且再三叮嘱送礼去的人不能撞到或摔到,不然就碎掉,那种镜子一旦碎了就没用了。
姚振荣一边想着一边轻声笑道:“这镜子对女人家来说也是少不得的东西,我见内子还真是没有一天不盯上几回的,若不是担心它不小心就碎了,这次出门必然也要带上一面的。”
“这女人家就是麻烦,我本来以为你们上个月中就该到这里的,没想到拖了近半个月才到,我都快把这城里城外玩腻了。”元槐子不满地咕哝道。
“幸亏没玩腻,要不然,难道你是打算不必等他们拜堂就要走人吗?亏你自己还念着三个徒弟的婚礼,一个也不能漏掉呢。”马万武不客气地嗤笑道。
“我、我哪里有说要走啊?这不是还有大徒弟在?他也带了不少好玩意来啊,哎!废话不多说,咱们再回去玩那个什么什么跳棋?是吧?我不信我会总输给你。”元槐子说着就拉着老友走出去,往萧家走去。
“伯文买的院子就在隔壁那条大街上,说来也是近,所以他们琢磨着那日少不得要绕城一游,让老百姓们沾点喜气。”王琭看着两人走出去的背影,摇头无奈地笑了笑,又回头对姚振荣说道。
“我知道了。”姚振荣点点头,这迎娶的细节如何是看男方的意思,既然自家二师兄兼表妹婿有意让表妹风光一回,想必舅母晓得的话,心里会更满意一些,所以他也乐见其成。
隔天晚上,韩语苓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