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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踌躇了一上午后,终于在最后一堂自习课上将写好的小纸条推到了兴非一的面前。bxzw。com
兴非一跟他往常一样,在独自欣赏校园风光,对她鬼鬼祟祟弄过来的那张纸,没有任何反应。
小丫头有点懊恼,为什么这个人那么喜欢看着窗外呀?天天看也不烦吗?况且,除了操场之外,学校里也没有什么其他东西好看的!
她轻轻咳嗽了两声,企图引起同桌的注意,可惜也没有什么效果,倒是前座的同学回头看了她一眼。
好吧!你当我没办法吗?歂瑞趁着老师回头板书的当口,将那张纸打开拍在他的面前。
这一回兴非一想不注意都不可能了,感到桌子轻微震动的他一回过头来,视线就与那张纸不期而遇,只见上面一行大字:“你是不是嗓子有问题,所以不能说话?”
密切关注着他神色的歂瑞,就此看到了令人惊讶的一幕:同桌的少年神情先是一窒,接着,一抹掩饰不住的笑意从他冰寒的眼底迸发出来,迅速地占据了他的眉宇、他的唇齿、他的脸庞,就仿佛极夜之后那第一抹灿烂晨曦,转眼将生命的希望播洒到冰封的每一个角落……
“你跟他真的很象呢!”歂瑞喃喃地呆望着他的脸。bxzw。com
那抹笑意的收敛随着她的话语如它绽放一样迅速,没有留下丝毫的痕迹,兴非一的目光不动声色地移开,象鸟儿掠过长空的翅膀。
折腾了半天,仍旧没能得到答案的歂瑞非常失落,她趴在课桌上,笔在练习本上无意义地乱划着。
在课将上完、准备放学时,小丫头又递过去一张纸,这一次上面写着:“那天晚上谢谢你。”按照子雅的说法,似乎他是全然按照兴非一的指示在行事,所以她想,那天他也一定是奉了他的命令,不然也不会知道她的姓氏。
兴非一没有任何表情地看着那张纸。
果然,他对这张纸也没有做出任何表示。在下课铃声响起来时,他提起自己的书包,径自出门走了。
子雅将兴非一迎上车,车子刚刚启动,他的主上就将一张折起的纸递了过来。
“‘你是不是嗓子有问题,所以不能说话?’”子雅念道,随着他的声音而起的,是一阵空灵朗润的笑声。
子雅惊讶地望着他的主上,他从来不曾听过他如此愉悦的笑声,尽管声音不大,但清澈透明不含任何杂质,令听者的心情也忍不住飞扬起来。
好一会儿之后,低徊在车厢内的笑声如烟消散,兴非一拿回那张纸,将它仔细地折好,放入校服衬衣的口袋里,再次沉默如岩石。
可子雅分明看到,那坚硬孤傲的岩石上有了薄薄积土,也许不久就会被鸟儿带来种子,发芽开花。他已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就很期待那一天的到来。
歂瑞一直在回想那瞬间的笑容,与达阙的笑容是那么相似,可以鼓舞最失落的心情,可以抚慰最寂寞的灵魂,可以照亮最黑暗的黎明。可是为什么?他为什么要收藏起如此美好的笑容,代之以冰冷的神情?
……“倒是很象一个人。”曾经有人轻轻地笑。“象谁?”曾经有人问。“我……兄弟。”曾经有人回答。“你有兄弟呀!他真的跟盈姐姐一样酷?”曾经有人兴致勃勃。“我已经很久没有见到他了。”曾经有人这样说……歂瑞还记得那时达阙的表情和语气,也记得她当时抱住他的手臂,对他说:“一定会再次见到的!到时一定要介绍给我认识哦!”
她几乎想捶自己:为什么她这么迟钝,从未想到过他们是兄弟的可能性?难道因为两人天壤之别般的气质和个性,就足以让人完全忽略他们同样的外表吗?如果不是兴非一今天的笑容,她会不会永远都想不到他们是兄弟?
不,不仅仅如此,兴非一那奢华的气派和身边的子雅,都与那个孤单地坐于坟头的少年大不相同,如果说达阙象苍穹一样超然而不可捉摸的话,那么兴非一就如明月一样清冷却实实在在。那么,他,更有可能并不是达阙的兄弟,而是他的族裔。
她很想问问,可是族裔这种事怎么问?虽说古人好象都很早结婚,但一直以来在她身边的达阙从来不曾提过他的身世,年纪轻轻就死去的他一定有着悲伤的回忆。她又怎能贸然去问“你有孩子吗”或“你家还有后裔吗”?
思来想去,她觉得还不如干脆想个办法把兴非一带到家里来,那不是更容易真相大白?不过兴非一又是那么好指使的吗?要用什么方法才能带他来呢?无论说什么,他最多会用他著名的“冰冻射线”将她冻成“冰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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