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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沉下心,细细看时,竟真有几分我的模样,可是我,却完全没有心情与她说笑,只是问道:妹妹,你真有办法救二皇子?
她仍不正面回答,只自说自话道:给这布偶做件什么颜色的裙子才好呢?姐姐一向最爱白紫二色,便给她做件紫色衣裙罢。
任我怎样询问,她始终王顾左右而言他。
我终于按捺不住,起身皱眉道:妹妹!二皇子他… …
她看着我,目中掠过诧异神色,她轻轻摇头,道:二皇子,二皇子得的可是绝症,阿若怎么救得了他?妹妹是看小宝宝关在黑屋子里可怜,因此接到家里让他好好渡过临终前的这几日罢。
我又急又气… … 可是,想起宋佩昭暗示,又强忍着悲愤,径直对阿若跪下,满是悲愤地看着她,淡淡道:荷烟不知何处得罪妹妹,只请宝宝无辜,请妹妹不要拿麟儿性命来开荷烟玩笑。
阿若停下手中针线,她看着我… … 她胸口起伏不定,她眼中突然涌出泪水,便流泪道:你也知道来求我,你也终有这一天?
我不知她所为何事,只有诧异地抬头看她。而她,却闭上双目,任泪水在她美丽的,小小的脸上态意纵横… … 过了一会子,她终于说:起来罢。本宫确有家传治疗痘疮的秘方,现已令你信任的薛相国与宋大人去了本宫家里。
我还没有说话,她又说:本宫不会害你的麟儿,你走罢。
我站起身,突然看见她腰间荷包,心中疑云再起,她见状便冷笑道:这是你的荷包,对么?
我心中震惊,却无法言语。她眼中已满是了然神情,恨恨点头道:果然是你的。你奇怪我怎么会知道是么?爱一个人,怎么能不随时关注他一言一行?我第一次在他府上见到你,便已看出他喜欢你,也猜出他书房里的((长相思)) ,是为你而写。我那样爱他,我从八岁那年开始爱他,几乎是渴求他的感情… … 可他心里却只有你。那时他中了毒箭住在宫里,我心都要碎了,我天天晚上悄悄过去瞧他,好容易检到件他随身的东西,哪怕我知道那东西极有可能是你的,可我仍然舍不得丢掉,只因为这荷包曾随在他身边,带有他的味道。
我说不出话。
她仍在流泪,却冷笑道:你有什么好?他认识你时,你不过是名宫女,他爱你时,你已嫁做他人妇。我自幼专情,身世显赫,小姑独处待字闺中― 他全然视而不见,眼里只有你!他那么爱你,肯为你杭旨拒婚,而你只轻轻的一句话,竟可以让他娶你奴碑为侧妃,可是,你又他做过些什么?
我仍然说不出话来。
原来,她是爱他的。
原来,她那日对皇后所说自己不相信感情之语,不过是逞一时口舌之利。我想了想,叹道:阿若,你处处对我,挑拨我与皇后争千,难道竟是为了他;
阿若半响不语,后恨恨道:你居然说我处处争对你?难道你忘记是谁在北三所救你?你虽然令我讨厌,但我却不想让他伤心… … 可你们却让我如此伤心,难道我不该恨你么?
是。我怅然.点头道:你确该恨我,但是春菱… …
我没有害春菱!她几乎是低吼,说:那日春菱被关去如意屋,我只是找她说,我有办法救她,我要求她,在我救她一命后,她能够效忠于我,而我要春菱效忠地我的目的,不过是因我知道他常跟春菱联系,我想知道他的消息。是这样么,我不知道是否应该相信她话。
阿若又道:春菱死后,我知道他会派人去春菱家乡处理善后事宜。于是我也派了些人去,叫他们轻描淡写的胡闹一番。我要他们故意被他的人捉住,想借此让他来找我,质问我― 这样我便能再见他面,听他说话。后来我才知道,皇后竟悄悄买通那些人,打死春菱祖母… … 我怎么会做这等蠢事让他恨我?! 她越说越伤心,泪流成河。
走。她朝我挥手,道:你走,我不想再看见你。
我不知该说什么,过了一会子,才轻叹道:阿若妹妹,谢谢你救二皇子,今后… …
你走。她打断我话,将那个极像我布偶狠狠扔在地上。
从月华宫出来,月华如水,湿淋淋一路罩着我,从身子到心里都是水汪汪的。又痛又叹,千回百转间突然想起文浩,问莲蓬时,她娇笑道:此时江南正是草长莺飞时节,天气仍微寒,却有很多人已迫不及待地脱去厚重冬装,情侣们会并肩下去绿柳掩的河里,划着小舟卧白浪轻歌向前。与之呼应的,是岸上那些踏歌而行的渔人。柳絮尚未漫天,但春江水已暖,三三两两的黄毛小鸭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