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部分(第1/4 页)
溪云雪擦干满脸的泪水;怔怔地看着云拂影;“帮我一个忙;帮我查查那个纵火之人到底是谁?”
云拂影使劲握住溪云雪的双手;坚定地说;“你放心;义母的事情;我会查清楚;我不会让她白白去了的。”
溪云雪安心的点点头;她相信云拂影;这么多年来;让她能如此信任的人不多;但是心中就有那么一个笃定;就是云拂影不会害她;那是一种比血肉亲情还要真挚的情感。
她想起了放在怀里的那块玉佩;刚刚大夫在给洛曦诊治的时候;她想了很多;总觉得哪里有不妥的地方。
若放火那人真的是他;他又为何想尽办法接近她?对她穷追不舍?难道只是为了确认她是不是溪云雪;然后要了她的命?他就那么恨她?
云拂影不知道溪云雪在想什么;见她一会儿蹙眉痛苦不已;一会儿舒展眉头伤心落寞;她担忧地拍着溪云雪的肩头;“你一夜没有睡;去躺会吧。这里有我看着呢……”
溪云雪感激地看了云拂影一眼;“谢谢你。”
云拂影摇头;淡笑着说;“我们之间;还用言谢?”
溪云雪心中本来就悲怆;让她现在笑着实困难;她扯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那辛苦你了;我先去休息了……”
仙客楼外里三层外三层围满了人;都在议论着这刚刚开了不到半个月的仙客楼怎么一夜之间就变成了这样;残留下来的痕迹都昭显着这里曾经历过怎样的一场灭顶之灾。
有人的地方就会有八卦;八卦的速度永远都会比驴车奔跑的速度快上几十倍;当肆丰城的百姓都在猜测仙客楼的老板是经历的仇杀还是残暴的劫杀时;各种版本的传言已经传入了羽月夜和溪**的耳朵里。
羽月夜猝然站起;他不顾一切地往外冲去;那焦急的样子;让乐在心里的溪**脸色突然阴了下来;心里不断吭骂着;溪云雪这狐狸精;死了还扰乱了羽月夜心。
她也急急地跟在羽月夜的身后;往仙客楼赶去;见仙客楼被烧的只剩下一堆焦糊的烂木碳;羽月夜二话不说拨开人群便冲了进去;在那随时都有可能再次坍塌的仙客楼里翻找着什么。
越是找不到他便越是心急;越是心急他便越是心慌;“明月;你在哪?雪儿;你在哪?”
凤歌和溪**连拉带扯地才将有些神智不清的羽月夜拽出仙客楼外;可是一出来;他便发疯了一般;随便抓住一个人就问;“这里面的人呢?去哪里了?都去哪里了?”
那个被他抓着衣襟的男子被一脸凶神恶煞的羽月夜吓的哆哆嗦嗦地道;“全;全死了。这大火是在后半夜烧起来的;没有人活着跑出来……”
站在羽月夜身后的溪**不由一阵窃喜;她就知道;烧了这里烧了那个李府;溪云雪肯定活不了;即便活着;当她看到那块玉佩;肯定会恨透羽月夜。她就看不得他们两人相亲相爱;她就看不得羽月夜对溪云雪痴情的样子;她就是看不得溪云雪故作清涩单纯的样子。羽月夜是她溪**的;她溪云雪凭什么不费吹灰之力就能得到羽月夜的爱?而她那么努力;却换不来他的深情相望……
溪**假惺惺地走到羽月夜身侧;故作悲悯地劝慰道;“爷;人已经死了;我们也没有办法。逝者已矣;纵使爷再喜欢那位明月姑娘;明月姑娘也不会死而复生的……”
话犹未了;羽月夜虎躯一紧;他凌厉的双眸似是锋利的刀子射出骇人的寒光;他盯了溪**半晌;见她神色恍惚不停地躲避着他目光的追寻和探究;他冷哼一声;这一声冰冷地似是如临冰窟;他声音不大但是对溪**来说就像是天空的一记惊雷;“是你对不对?别以为朕不知道你的那些伎俩;那都是朕玩腻了的。”
溪**极力掩饰住心中的慌乱和眼底的不安;她尴尬地笑着说;“怎么可能是臣妾?臣妾一直在皇上身边;皇上冤枉臣妾了……”
“有没有冤枉你;你心里面清楚的很……”他回头看了一眼仙客楼;愤怒且悲怆地对着溪**喊道;“滚;马上在我的眼前消失;滚……”
溪**的眼底闪过一丝不甘;凭什么溪云雪能得到羽月夜的爱;她溪**却不能?她是皇贵妃;走到哪里都不能失了身份;即便滚;也要骄傲地离开……
待再也看不到溪**的身影;羽月夜才跌坐在地上;哪里还有丝毫意气风发的帝王之资;此时的他就是那个饱受丧妻之痛的丈夫而已。
两行清泪顺着脸颊的弧度流下来;一滴一滴地落进领口;一阵又一阵的冰凉;让他本就冰冷的心一点一点的封闭冻结;六年前他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