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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坳中,一人缓缓破土而出,蓬头污垢,双目无神,似有些神志不清。
不远处,一队人马急速狂奔而来,待发现他时,为首的士兵立即翻身下马,看着他,有些惊喜,也有些担忧。“碧副将,终于找到您了,其他的人呢?为什么…”
“死了。。。全都死了,好可怕,好可怕…”碧海天神情恍惚,喃喃着道。
那士兵听闻不禁一怔,“什么?”惊骇过后,平静下来他才继续出声道,“碧副将,我们还是先回军营吧,大将他…还在等着您的消息呢。”
等了许久,也不见碧海天有何反应,仍是那副呆滞的模样,他只好命人将他扶上马,与他同骑,快速向军营奔回。
焰明军营的主帐内,夙修不停的来回踱着步子,神色阴沉,嘴里时不时的吐出谩骂话语。
“大将,碧副将回来了。”为什么今日偏偏轮到他来把守主帐呢?刚才听到大将阴测测的话语,他真怕大将一个发狂,挥刀杀了他啊。
夙修猛的转身,半睐下眼。“把他带进来。”终于回来了。
看着士兵将一个衣着破烂不堪,彷如乞儿的碧海天带进来,若不是他跟在自己身边多年,恐怕他也难认出他来。
听着他不停叨喃的话语,他阴沉的面容立时转变为了疑惑,“什么可怕?昨夜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怎么会变成这副模样的?”
可碧海天好似未曾听到他的问话似的,仍是那副模样,“好可怕,好可怕…”
“碧…海…天!”他一字一顿的吼道,一把将他提起,怒瞪着他。
渐渐的,碧海天混沌的眼眸渐渐恢复清明,“大…大将?”
“终于清醒了?”凶狠的说完,便甩手,将他扔在地上,眼却仍是不离他的狠刨着。“说,昨夜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昨夜…昨夜末将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知道,当末将领着众兄弟走到山坳,顿时,震天的雷声便响起,四处冒着红光,之后…之后…我就只看到,周围都是溅飞的四肢,再后来…我也晕了去,什么也不记得了。”
“雷声?难道上天也在帮着凤临?这不可能…难道除了这些,就没有其他什么了吗?比如说,一些怪异的现象,或者,什么味道…”夙修越听,心也就跟着急速下沉。
“味道?末将当时好像闻到了一股硫磺味,不知道是否与这雷声有关联。”雷声响起之时,硫磺味也跟着充斥鼻尖,难道…
“雷声,红光,硫磺?你觉得这是否像焰火?除开没有绚烂七彩的光之外,一切都吻合。定是那芷西尧搞的鬼,总有一日,本将一定要将他捉回,用他的血来祭我焰明兵士。”说着,夙修愤怒的双手握拳,一垂,桌案几近承受不住的猛烈摇晃着。
想着昨夜与他一同去偷袭凤临的兄弟,如今都…碧海天愧疚的跪了下来,“都是末将的错,若不是末将擅作主张,兄弟们也不会…”
“你是有错,骄傲自大,自作主张,竟然未与本将商量,便自行出兵,如今害死了这么多士兵,本将定要好好惩处于你。来人啊,将碧海天拖出去鞭笞五十。”
昨日被凤临所败,损失兵将十五万,夜又因碧海天的胡为,折损人马五千,再这样下去,别说攻下凤临了,没被凤临反攻已经算是幸运了,看来,是时候要求蓝齐出兵了。
“传令下去,全军原地驻守,没有本将的命令,任何人不准踏出军营半步,违令者,军法处置。”说罢,他便如疾风般狂扫出帐,跃上自己的坐骑奔出了军营。
“吓!”再一次的,她又被梦中的景象给惊醒。为何会这样?
“您没事吧。”徐鸣风不知何时已经坐在床边,将她扶起,轻轻拭去她额际的细汗。昨夜至今,她已不知这般醒来多少次了。到底是什么,让她骇惧至这番模样?
待她不再猛喘,镇静下来后,她才淡淡的说道,“徐鸣风听旨。”
听闻,他不由得手一顿,起身,恭敬的跪在床榻边。“微臣在。”
“记住朕说的话,一旦蓝齐开始插手战争之事,那么交战之时,你切不可恋战,保护士兵为重,边境之地保不住,就放弃,退守回潼雨关,元帅会在那里接应你的。”这话早该在她来到之时,就告诉他的,可她却仍希冀的以为一切能够挽回,看来,她错了。
徐鸣风不解的抬眸,讶异的问道,“这是为什么?”边境之地,怎可说放弃就放弃?
“因为,潼雨关,才是我们与焰明和蓝齐最终的决胜之地。从现在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