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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也不见生气,也是淡淡一笑,又闲话了几句这才告辞,陆宝菱落在最后,无意识的回头一看,却看到陈毅宁冲她扮了个鬼脸,跟个孩子一样,陆宝菱一愣,悄悄冲他比划了一下拳头,然后赶忙跑到陈文宁身边去了。
陈毅宁站在漆黑的青石板小道上,展开了一个笑容,这个小丫头还挺有意思的。
陆靖柔第二天便把陆如玉接了过来,陆如玉高兴地拉着陆宝菱直跳:“娘不许我来,祖父说娘偏心,单单不叫我去,是不是对大姐有意见,娘就答应了。”陆宝菱笑道:“我就知道少不了你。”
陆家三姐妹便在陈家住了下来,陆如玉很快和九房的嫡女陈蕙成为好朋友,整日一起玩耍,陆宛君自然忙着学习各种规矩,陆宝菱倒落了单,有时跟着陆靖柔后头跑,有时又和陈兰一处玩耍。
这一日,因下了一场大雨,天气有凉了,陆宝菱路过花园的时候看到花园里的那几株海棠经一夜风吹雨打,凋落了不少,落红满地,残留下来的花朵也都像在水里泡过似的没有精神,陆宝菱心有不忍,将那些落花用帕子包了,又把海棠树上残留的雨水摇了下来,减轻一些花儿的负担。
陆宝菱这个丫头,说她聪慧,却又难得糊涂,说她顽皮性子野,她又有这样的小女儿心性,一个人在海棠树下捡落花也不亦乐乎。
“这些花儿都脏了,你捡它做什么?”身后传来陈毅宁的声音,陆宝菱下意识的回头,看到陈毅宁穿了一件墨绿色的棉夹袍,头上插着碧玉簪,格外丰神俊朗,不由得一笑:“我觉得这些花落在地上很是可怜啊,要不是昨夜下大雨,它们还都在树上开的好好地呢。”
陈毅宁啧啧两声,道:“你捡起来,它们也没办法再回到树上去了,你这样做不是徒惹伤悲?”陆宝菱心头一跳,奇怪的看了一眼陈毅宁一眼。
陈毅宁眉头一挑,陆宝菱道:“你这个人虽然奇怪,可我却觉得你还挺明白事理的,要是大姐姐知道我做这样的事,只会说落红不是无情物,化作春泥更护花,还会说我傻气,嘿,没想到你说的话还挺合我的心意。”
又指了指手里的帕子:“我把它们埋在树根下,也算是尘归尘土归土了吧。”说着就要在树下挖坑,陈毅宁上前一步道:“仔细弄脏了手,刚下过雨,可能还有蚯蚓呢,我来吧。”
话音未落,陆宝菱叫尖叫起来,连着退了好几步,满面惊恐看着陈毅宁,陈毅宁哈哈大笑起来,从袖子里掏出一把匕首,在树下掘了个方方正正的坑,又将帕子里包着的花埋了进去,用土掩上。
陈毅宁的动作干净利落,做好这一切,顺手用帕子抹了抹匕首上的泥,这才意识过来用的是陆宝菱的手帕,笑道:“对不住了,这帕子我弄脏了,回去后洗干净了再还给你。”
陆宝菱忙道:“没关系的,我拿回去叫丫头洗也是一样的。”陈毅宁想了想,笑道:“你是怕被人家发现了说不清楚是吧?也是,那就还给你。”
将帕子递给陆宝菱后,他扬声喊了一声:“松月。”很快,花园的转角处走过来一个青衣小帽打扮的小厮,垂着手听吩咐:“二爷有什么吩咐?”
陈毅宁道:“去库房挑些上好的料子裁了手帕送去一些给陆三姑娘,最好当着大奶奶的面解释清楚了,免得以后落人口舌。”那个叫松月的很快应了一声退下了,陈毅宁看着陆宝菱惊讶的样子,道:“怎么了?”
陆宝菱真真是惊住了:“你的小厮也叫松月啊?”然后把上回在庄子上被叫错了名字的事情讲了一遍,陈毅宁笑道:“那就是他了,我叫温先生带他去见识见识,学着办事,没想到竟走丢了。”
陆宝菱道:“那你是不是还有一个小厮叫安菊啊?”陈毅宁有些疑惑,陆宝菱笑道:“安菊和松月是一对名字啊,是我两个丫鬟的名字,我以为你也会叫两个小厮做松月和安菊呢。”
陈毅宁笑道:“我的另一个小厮叫永怀,取自孟浩然的诗句,永怀愁不寐,松月夜窗虚。”陆宝菱道:“那真是巧了,我给松月取名字的时候也是因为当时正在念书,凑巧念到了一句落花流涧水,明月照松林。”
陈毅宁点头称赞:“这是杜光庭的诗,下面是醉劝头陀酒,闲教孺子吟,身同云外鹤,断得世尘侵。”陆宝菱拍手笑道:“我最爱这几句,本来我还想给安菊取个名字叫同鹤,可她不愿意,便叫了安菊。”
陈毅宁道:“同鹤倒是个好名字,正好我这边刚进来一个小厮,不如就叫了这个名字。”陆宝菱赶忙道:“不成不成,我还想把同鹤这个名字用在我的丫头身上呢。”陈毅宁大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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