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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嫣叫去责难一顿了事。她是想来南院探探虚实才是真的。毕竟南院这两天多了一群护院。
“你先回去吧。我会劝二爷多去你房里走动的。”虞笑嫣说的是肺腑之言。经历了前晚和昨晚之后,她开始害怕江无邪留宿南院了。
正说着,小娟端来了几样清淡的小菜和热粥。陈婉如讨好地笑道:“姐姐还没吃早饭么?正好我也馋了,就陪姐姐吃些吧。”
春喜忙往碗里盛粥。
虞笑嫣转眼逼视着春喜,斥道:“你是如何侍候吴姨娘的?她怀着身子怎么能在外面乱吃东西?我每日让下人将饭菜送到各房就是为了让她好好养胎,少些劳顿。她怀着身子嘴馋,你也不懂事了么?亏你还是老夫人跟前懂事的丫头!”
陈婉如恨得咬牙切齿,嘴上却讪笑道:“姐姐这时的东西自是放心的,哪能就吃出事了呢?”
虞笑嫣忽地一笑,俯身到她耳边低声道:“想要你有事那不过是举手之劳!若想安安稳稳地生下孩子,最好老实地养着,别想闹出些没有的事来!”
陈婉如身子一颤,慌慌地退后一步。
虞笑嫣突然问:“你和莫言究竟是什么关系?”
“莫言是谁?”陈婉如疑道。
虞笑嫣坐到桌前慢悠悠地盛着粥:“松林坡别院那个种花的。别告诉我你没见过他!”
松林坡别院是陈婉如最不愿提及的地方。她警惕地张望了一圈,幸而屋内只有春喜侍候着。她记得松林坡别院的确有个养花的。不过那人蓄着一脸大胡子,在她初到别院时,看她的眼神怪怪的。后来,她的肚子渐渐显怀了,门也极少出了。别院的下人除了王嬷嬷和春喜她们三个,没有谁知道她怀有身孕的事。至于那个种花的下人,她哪有那份心思去计较他呢?
“我见过他,但我不认得他。”陈婉如诚恳道,“只记得他在别院种了一院的栀子和茉莉。”
虞笑嫣不动声色地审视着陈婉如。她的样子不像在撒谎,难道她猜错了?回想起来,莫言虽没有否认,但也没有承认!陈婉如这条线算是断了,南院外昼夜守着人,她要怎么才能换回那几幅画呢?
陈婉如已达到了此行的目的,随口敷衍了几句便扶着春喜退下了。
江无邪照例是白天不见人影,或许是因为忙,或许是躲着虞笑嫣。虞笑嫣倒落了个清净。只要江无邪在她身边,她就会莫名地紧张。
夜里,江无邪却再一次来到了南院。虞笑嫣愁苦不已,再也不敢自作聪明地为他铺上小榻了。
江无邪默不作声地除去外衣,躺到了大床上。虞笑嫣乖顺地往里挪出许多。屋里安静得只听得见彼此的呼吸声。虞笑嫣的心蹦到了嗓子眼儿上,生怕前两晚的事重演。夫妻恩爱,举案齐眉这样的事离她好远好远!
黑暗中,江无邪也毫无睡意。他忽地拉住了虞笑嫣的手。虞笑嫣吓得一缩,最终还是任由他拉住了。在不自觉中,她的手已捏成拳头了。江无邪轻柔地将她的手指抠开,手心已是一片汗湿。
“你怎么了?流这么多汗!”江无邪伸手探向虞笑嫣的额头。
虞笑嫣吱唔道:“没事。”
江无邪心中对自己前两晚的举动还是有愧意的,几次想开口,话到嘴边却变成了一声叹息。
“北院那边你多看着点儿。香雪和香婵倒安份,只怕秋夕……”江无邪喟叹道,“你知道的。秋夕对她有怨。不管如何,得让她好好生下这个孩子。笑嫣,我相信你。”
虞笑嫣酸涩不已,他说了句相信她,却是为了给陈婉如讨个安宁!她闷声道:“今儿白天,吴姨娘还来找我,说她晚上睡不安稳,二爷还是过去陪着她吧!”
“你这是要赶我走么?”江无邪的声音瞬间变冷。
虞笑嫣幽幽道:“不是赶,是请。”
江无邪额角跳起两条青筋,猛地一翻身将虞笑嫣压在身下。
又是一场无声无息的搏斗。虞笑嫣永远是被侵占的那一个。至始自终她都没有吭过一声,咬紧牙关承受着一波又一波的痛楚!
虞笑嫣浑身战栗,苦不堪言。眉心那粒朱砂衬得她的脸如同一个在苦海中煎熬的修行者。江无邪突然没了兴致,草草收兵。他翻身平躺下来,漠然道:“虞笑嫣,我知道你心里瞧不起我,觉得我江无邪所作所为配不上你的清风雅致!但是你给我记好了,你是我的夫人!将来你死后,墓碑上也只能是江虞氏!你和江家已是撇不清了!”
虞笑嫣极想开口否认,却不知从何说起。身体的疼痛让她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