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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不是笑嫣为你求情,我真想废了你!”虞之远蹲在床前与江无邪平视,压低了声音吼道,“别以为阿爹说和离是说出来唬你的!只要笑嫣愿意,我便辞官带她回安河,养她一辈子!”
江无邪微讶,虞之远的清高他是知道的。他一直不明白淡如修竹的虞之远为什么热衷于官场冗务。原来,他是为了留在上京就近照看虞笑嫣!难怪当初他当初说要出手帮他留在上京,虞之远一口否决了!他虞家在上京应该有一定的人脉。虞敬儒满腹经纶,应该与朝中某个大员有些交情的!
“笑嫣跟着我的确受委屈了!”江无邪诚恳道,“我知道她今天为我求情也是为着大局着想。她是一个可遇不可求的奇女子,我江无邪何其有幸能娶她为妻?只求哥哥和岳父大人再给我一次机会,我定会好好待她,绝不让她再受委屈!和离之事,还是不要再提了吧!”他见虞之远仍沉着脸,又道,“哥哥你一直在上京,无邪在府中备好荆条,随时候着你鞭笞!”
虞之远黑着脸走到门口,复又转过身来恨恨地道:“我知道你江家一直为那幅《兰草图》怀恨在心,要怪就怪我!当初是我逼着笑嫣画的!等你好了,我沐浴斋戒,到江老太爷墓前,你也照这般打我一顿便是——千万别手软!我受得起!”
江无邪惶恐道:“哪能呢?那事是我失察,怨不得别人!”
虞之远神色复杂地看了他一眼,终是摔门而去。
且说虞敬儒陪陆氏略坐了会儿,便提议要去看江老爷子的书房。虞笑嫣纵是对书房讳莫如深,也只得带他去了。
江家书房内,十余排架子上满满当当的全是书册。其中不乏古旧的、在民间已绝迹的孤本。虞敬儒随意地翻看着,一本本书册上似乎还有老友翻阅过的痕迹。
虞笑嫣乖顺地站地一旁,心乱如麻。她着实害怕虞敬儒会打开书案左侧墙壁上的暗格,那里面应该是江无邪放春M宫画册的地方……
“笑嫣,委屈么?”虞敬儒忽地转过身问道。
若是在人前,虞笑嫣自会拿出一套让人信服的说辞来证明她与江无邪夫妻和睦。可虞敬儒是知情的,经他这一提,原本就饱受惊吓的心一下子真正委屈万分,泪珠儿如断了线的珠子般滚落下来。
“现在你不能哭!”虞敬如神色冷峻地坐到了书案前,“这是我虞家欠他江家的,就当你来还上了!和离,不过是阿爹说出来唬无邪的!今日已将他剔锈了,就看你能不能把他养成一方美玉了!”
“我?”虞笑嫣止住哭泣,讶异道,“江家家大业大,就算我管得了府上的事,外面的事也鞭长莫及……”
“你行的!”虞敬儒决绝道,“如果剔锈不成,那就只有砸玉了!”
君子如玉,玉是江无邪。砸玉的话……莫不是虞敬儒想毁了江无邪?虞笑嫣大骇,喃喃道:“阿爹……”
“若任他胡作非为,江家迟早会败在他手里!与其这样,不如废了他!倒也保全了江家家业!”虞敬儒忽地又放软了语气,“今日我细看了你的大伯无忧,的确不是撑得起江家大业的料!无邪今天能认打,说明他已有悔过之心。你身为江家当家主母,对于丈夫的言行有着规劝约束之责!”
虞笑嫣迷惑了,自小虞敬儒教她的都是如何以夫为纲,唯夫命是从。如今却要她左右江无邪的言行!这不是有悖于纲常么?
虞敬儒看透了虞笑嫣的心思,自家养的女儿,心中深浅他最了解。他谓叹道:“女子如水,至柔。然,水滴石穿,又是至刚!个中分寸,你自行拿捏就好!妇德,要效行于夫德。如夫无德,门风败坏,谈何妇德?”
虞笑嫣顿悟。就如高密侯府一般,高密侯上梁不正,就算月成华再怎么贤惠剔透,终是受了父亲名声所累!
虞敬儒心疼女儿,又温言安抚了一番。虞笑嫣趁机提出虞之远和月成华的亲事来。
“听说高密侯这人名声不怎么好……”虞敬儒来上京这些时日显然也没有闲着,他这样说必定有所风闻。
虞笑嫣陪笑道:“高密侯行止不羁,这也是王公贵胄的通病了。倒是成华我接触颇深,是个温柔贤淑的女孩儿。哥哥对她也极为赏识的。”
虞敬儒诧异道:“之远倒没有对我说起过这事。”之后,他又了然道,“之远这孩子,虽是你哥哥,行事倒还不如你稳重。这两年他在上京供职,也磨砺了不少脾性。听你这么说,倒是可以考虑一下这门亲事。”
虞笑嫣当即将提议正月元宵节之后去高密侯府提亲。虞敬儒欣然允了。
送走父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