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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举起酒杯敬他:“子建兄,祝你生辰快乐。”
他看见我敬他,十分欢喜,举起酒杯一饮而尽,然后又斟满我俩的酒杯。
若在平时,我饮酒会十分注意不要过量,免得醉了控制不住自己露出女儿态。可是今日,我只想一醉方休,醉了便可以不想他。
罗恒也有些微醉意,看我的眼神,越发深邃。他忽然抓住我的手,呼吸急促,说道:“文亭,我,我……”
我厌恶地抽出我的手,这个人莫要趁着醉意发疯。
罗恒继续说:“我知道你属意保山,可是,可是我听王定说,他在家乡已经订婚,你,你莫要被他骗了。”
他没有骗过我,是我自己一厢情愿,我眼泪盈盈欲滴。
罗恒伸手来替我抹眼泪,柔声说道:“文亭莫要伤心,还有我呢。”
我挥开他的手,这个人真是发酒疯了,我自伤心我的,干你什么事?我泪如雨下。
罗恒还要欺身过来,我怒了,拿酒泼他,大声说道:“你滚开,我自己的事情,不用你操心!”
他呆立在那里,脸上表情变幻莫测,似是伤心,似是落寞,似是失意。
我不管他,转身往亭下跑去,一路哭,一路跑回书院。
第二天上课,我木然坐在书案后,听夫子讲学。罗恒坐在我旁边,几次偷眼看我,欲言又止,我装作不知,不理他。
仍然与王保山欢言笑语,他有妻子又如何,仍然是我的好大哥。
中秋过后未几日,就是重阳节。王保山约我去郊外踏青,我欣然同意,谁知出发时,才知道不止我俩,共有六人,罗恒便是其中之一,还有元斐庆,邹奕林,和赵顺青三人。
六个人行行笑笑,很快便出了城,来到颍水旁的陶山脚下,路上罗恒表现中规中矩,仿似那天的事情不曾发生过,一如往昔高谈阔论,话题却没有往我身上带过。
我暗松了一口气。
上山之时,有人提议两两一组,各选各道,各显神通,看哪一组最先到达山顶的望江亭。众人都同意,我也不例外,拉过王保山便要商量如何上山的。
元斐庆却说:“文亭总与保山一道,这个不好玩。我们不如掷骰,随机分组,不是更有趣?”
众人说好,我虽然想与王保山一组,但也不愿扫他们的兴,心里祈祷千万不要与罗恒一组就是了。
元斐庆从怀里掏出一个骰子,保山笑着说:“斐庆兄真是骰不离身。”我也笑,此人精通吃喝赌,是否嫖却不知,因未曾亲见,罗恒与这等人常常混在一起,恐怕也好不到哪里去。
众人甩骰子,谁的点数相同或者最为接近就为一组。真是怕什么来什么,我真的与罗恒一组,我不乐意了,想耍赖,又怕引人怀疑我们曾有过节,只有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却见这厮,笑得春风灿烂。
众人分头出发,我不理罗恒,自顾自地往前走。罗恒跟着走了一阵,已不见了其他四人,罗恒快步上前,说道:“文亭还生我气?”
我不理他,径自往前走去,罗恒却在后面喊道:“你这样走法,可是南辕北辙,到不了望江亭的。”
我停下一看,果然是走岔方向了,我木着脸看他,仍不说话。
他叹了一口气,走过来了对我深深一揖:“对不起,我那日喝多了一些,倘若言语行为得罪了文亭,还请文亭见谅。”
那日我也有些醉意了吧,不然不会在他面前失态。算了吧,大家都有错。
我问他:“我们该怎么走?”
他见我终于肯搭理他,大喜,他观察了一下地形说道:“若再沿正路上去,定然赶不上他们,不如我们抄到后面,路程会短些,就是比较险峻,怕文亭走不惯。”
我冷笑,我会怕险?我对他说:“你前头带路吧。”
于是两人一前一后地走路,走了一段之后,路果然原来越险峻起来了,我始终是走不惯山路,有些狼狈,又怕罗恒笑话,只好死顶着。
罗恒见我走着走着跟不上了,只好停下来等我,我快步赶上他,已经气喘吁吁。前面的路有些斜,我一边走,一边要拉扯着旁边的灌木树枝,生怕滑到。
罗恒见了,把手伸给我,我恼怒地盯着他,不肯把手给他,哼,想吃我豆腐?罗恒见状,摇头苦笑,只好自己往前走去。
我仍旧扯着灌木向前行,忽然脚下踩中一块浮泥,整个人要向下滑去,我赶紧扯紧手上的小树,可偏偏那棵小树也是长在浮泥上的,一下子就被我连根拔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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