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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书金屏和文晴湖学习文章史书,偶尔进宫哄姬光开心,一切如岁月的磨盘不断轮转,让我总是错以为这样的日子会永远继续下去。
可是在我来到京城的第三年秋天,祈国朝廷大乱。
这还得从郦国现任皇帝驾崩说起。这位皇帝在位近十年,内外战乱丛生,故谥号“荒”,可见郦国朝廷上下对这位统治者的批评态度。郦荒帝生前没能平定战乱,死后也留下了一大灾祸:皇储未定。以至于郦国朝廷皇位之争以燎原之势波及国内外。
郦国内局乱象丛生,看样子不有个七八年是无法恢复的,短时间内不会和北方开战。天子动了心思,开始试探藩王的底线,然而谁也没想到事态居然会以江河之势奔涌而下,一发而不可收拾——天子寻了借口斩下雁汾王世子的头,激得雁汾王叛变起兵了。
雁汾王世子被抓的那一天晚上,鲁山王世子早已经得了风声,匆匆向我告别,连夜逃走了。次日午,雁汾王世子便被推出街市当众授首,挂在城墙上。同日下午,我就被御林军逮捕了。
我不是不知道当时的局势,可对这突如其来的势态也毫无准备,甚至连雁汾王世子被杀一事也不知道就被软禁了。之所以没被扔进大牢,一个原因是托了姬光的福,另一个是朝廷不想过分开罪冀飏王导致三面作战。所以负责监禁我的官员一见面就对我说:“冀飏王世子,得罪得罪,圣上只是想请你过来住一段日子,可又怕你像鲁山王世子那样跑了,只好这般请你过来了。来人啊,快给冀飏王世子松绑!”
没丫鬟小厮在旁伺候,只有硬邦邦的士兵板着脸看守,我只好活动紧疼紧疼的胳臂,对陌生的庭院叹息发呆起来。我想了半天才懂得撒泼,闹了几个时辰,好不容易才叫官员答应从世子府要来几个贴身丫鬟伺候我。于是香茗、芳柳、凤林三人被送了进来,一问才得知书金屏、文晴湖也正想把人送进来好看着我,两下可谓心有灵犀了。
看看四周没人,我才小声问书金屏有什么吩咐。香茗恭谨地回答说:“大夫人说了,圣上暂时不会动三郎,三郎性命无虞,叫三郎在里面安心等着。时机到了,她们自会想法救三郎出来。”说着,香茗、芳柳把偷偷带进来的软甲给我穿上了,又往我的靴子里塞进匕首。
我只好一面“哦哦”的点头,一面任由她们摆布,心想万一不幸挂了,不知道下回会在哪儿转世,说不定还会回到原来的世界呢。这算是好事呢,还是坏事呢?
芳柳在旁笑道:“三郎倒挺镇定的,不像我们这些做下人的六神无主。”
我一听,有些不好意思了。老实说我心里也在发慌,到现在一直都没有脚踏实地的感觉,可再发慌也没用啊,而且我也不知道要干什么,书金屏和文晴湖都不在,又没法问她们拿主意。结果我就一直维持着呆呆的模样面对现实,不料还会被称赞“镇定”。想到这里,脸上不由一红,讷讷地回答道:“那接下来我们照常吧,玩什么好呢?”
凤林低声跟芳柳笑道:“三郎果然淡定。”接着两人笑作一团。
我听到了,不知该做出什么表情,只好愣愣的看向香茗:“你说呢?”
香茗想了想说:“三郎可以斗蟋蟀,眼下正是抓蟋蟀的好季节呢。”
香茗是头等大丫鬟,书金屏很可能对她交代了什么,眼下听她的应该没错。我于是挽起袖子道:“好,抓蟋蟀!”
于是我带着丫鬟和凤林到庭院草丛密生处开始抓蟋蟀了,看守的士兵在一旁觑着我,暗暗摇头。不一会儿,我们抓了几个又大又壮的雄蟋蟀,摆开了战场,开始斗了起来,大呼小叫的特别热闹。不知道为什么今天的运气特别差,我一连输了十几场,郁闷得不得了。香茗在一旁出主意说:“三郎,可以叫他们帮你抓上好的蟋蟀啊。”说着,葱葱玉指指向了看守的士兵。
我依言照做,士兵出于职守拒绝了。我本想打退堂鼓,可香茗在一旁暗示坚持要我继续,我只好跳脚起来大吵大闹,士兵无奈,只好出动几个人到庭院四处抓起蟋蟀来。
夜晚华灯初上,我又依言要求好酒好菜好女,吃喝玩乐起来。官员不知为何对我还挺容忍的,只要不是过分的要求,都一一答应了。这叫我好生纳闷,这也叫软禁啊?
不过到了熄灯时刻,我就开始痛苦了,香茗居然要我和招来的妓。女们敦伦敦伦。这要求太困难了,我可怜巴巴看向香茗,香茗只装作没看见。凤林过来附耳说了几句,我大呼妙计,开始没命喝酒,直到喝的晕忽忽的,偏偏还能听命行事的地步方才作罢。我趁着醉酒大揩美人们的油,在凤林的摆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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