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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榻之下,岂容他人安睡?那些越国的人,就像埋入灾民中的毒瘤,指不定什么时候就炸了。”纳兰情抬头望着空中飞翔的风筝,眼睛变得深邃,“听过这样一个故事吗?一个饿的奄奄一息的乞丐躺在在墙根下,他觉得如果现在有碗粥,可以让他饱肚子,那是多么幸福的事,这话恰好被一个富商听见,於是他将那乞丐带回府上,每天供饭让乞丐吃饱,结果三个月以後,你猜怎麽著?”
齐云歌愣愣的看着纳兰情。
这个故事,她本不想说,但却有种莫名的冲动,促使她对齐云歌开口,是否人的欲望真的难平?华清做得那么多,真的只是保卫云国吗?楚风翎她又是怎样想的?或许,我还能面对十年后的自己吗?注视著面前这个对她来说与众不同的男人,看着他眼中流露出的神采,眼里闪过一抹奇异的笑意:“你没猜错。那个乞丐变得要求更多,人性中的贪婪──不管好坏,都没法改变。今天,楚风翎一碗粥,就安抚了灾民,但过几天呢?所以,那些越国人始终是她眼中的一根刺,并且是为了楚国的安定,还是非拔出不可的刺。”
叶云摇摇昏昏沉沉的头,嘴巴一撇,“我去休息了。”根本不是一个档次的人,她就不跟着混了。一件事八个弯,她再参入下去,第一个玩死的绝对是她,并且还会死得莫名其妙,这个脸绝对丢不起,所以惹不起,她还躲得起。立马脚底抹油,溜之大吉。
“你有办法帮她吗?”没理叶云,齐云歌侧过头,看着神色淡淡的纳兰情,问道。
“我出不去!”纳兰对着院外围着一圈士兵,笑得特无辜,或者说无良更恰当一些。
齐云歌扶额。
“反正现在无事,我们不妨放松一下。三皇子,是否有闲情听纳兰吹一曲。”
齐云歌哼了一声,嘀咕道“我才不吃你哄那些蓝颜知己的一套了。”话音才落,反应过来这话太幽怨了,不禁红了脸。
纳兰情哂然一笑,抽出随身的笛子,放在嘴边轻轻的吹了起来。
悠扬的笛声在耳边,清扬的响起,身后吹来阵阵凉风。吹笛之人肩上的乌发随风飘荡,雪衣翻飞,衬着她宁静的眉眼,恍若清墨细描,细腻精致,齐云歌一时不觉恍然。
伴随着天上时起时落,划出一道道诡异轨迹的风筝,一曲已尽,纳兰情回身一笑,“既然累了,就回去休息吧。”
“回去?”眯眼想了好一会,齐云歌露牙的笑道:“不回,我们去喝酒去。”说着,拉着纳兰情就走。既然楚风翎派兵围住了使馆,那么她就不会忘记大哥。一想到,花解语会有的反应,齐云歌抖了抖,脚步不觉又快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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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风翎跟着带路的小童一路走来,远远的就看见,一个白衣人立于水边。那白衣人垂了头,乌发散开,阔袖常服,微风吹过,他衣袂发丝便随风轻舞,隐然有遗世独立之态,远远望去煞是好看。
手不禁抚上额头,她等了足足一个时辰了,终于等到玉随缘回来了。看着这位祖宗的样子,他又想干什么啊!楚风翎不禁呻吟一声,“玉公子,我得罪过你吗?”楚风翎现在很想大哭一场,我那里得罪您了,您直说好吗?我改还不行吗?
“没有。”玉随缘眉梢微扬,一双明眸亮闪闪的看着楚风翎,棱形好看的薄唇里吐出的两个字,却想让楚风翎撞墙。
楚风翎的身体晃了晃,十分无语,平白直述:“那郭成呢?”
玉随缘的手下意识的往怀里缩了缩,但马上他就自然的笑道:“五皇女说什么,我不懂。”
楚风翎收起眼中一闪而过的精光,懒洋洋的笑道:“玉公子,一定知道。你刚才的动作已经告诉我答案了。人在被说中隐藏的秘密时通常会紧张,身体就会做出相应的动作,掩饰这种紧张。”
玉随缘看着楚风翎,突然绽出的一丝意味难明的笑意,“你怎么发现的?”
这句话无异于是承认了,楚风翎松了口气“文轩告诉我的。人在说谎的时候,眼神闪烁,眼睛会不自觉的往左上角瞟。当文轩问郭成家庭情况时,她刚好满足这个情况。”这一点还是她告诉文轩的了!就是为了证明她从来没有对文轩说过谎。为了证明她理论的正确性,当初楚闲和君文谦可都是实验品。楚风翎现在很怀念那段嬉戏打闹的时光,所以她更郁闷了。啥时候她才能解决这些麻烦,好好的逗逗文轩。甩甩头,把飞远的思绪拉回来,接着道:“郭成的演技不错,几乎没破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