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间而去。脸颊,红得赛过五月的榴花,指尖,微微颤栗,轻解了他襟袍下的束缚。
他一个踉跄,几要失足,随之,是温热柔细的唇舌始接。
天下间,怕再没有一个女儿敢如她这般放诞,他随着她的小舌,自腹腔内喟然而叹,再深吸一口气息,长臂猛地用力,将她的身子掉转个方向。
他半坐于榻前,她跪于他的腿间。
他只教过她一次,奈何她是他的夙宿,虽,出身诗礼世家,却有着如此一副骇俗至绝世的性子。
娇媚的女儿,何其平常,却没有她这种样子的。
强忍着下^腹的煎熬,嘶声道:“李景隆,乃本王表侄,其父李文忠,为洪武朝……骁将曹国公,其智谋……伐勇,少有人及。”
他猛地扯落了她的发髻,乌发如倾斜的云朵一般,散落至她的腰间。
细细的贝齿,轻噬着他的巨大昂^扬,他强抑着,忍了半刻,才自喉内闷声再道:“本王,自幼与其一同长大,对他的为人秉性……自是……了如指掌。虽有虎父,却为……犬子。”
李景隆,小字九江。其人智疏而谋寡,色厉而中馁,骄矜而少威,忌克而自用。未尝习兵,不见大战,朱允炆以五十万付之,是自坑之也。
如果他固守北平不出,李景隆必不敢至,今往援永平,彼探知他一出,则必来攻城。再回师击之,坚城在前,大军在后,则竖子(意:小子)必成擒矣。
之前,在大明殿内,诸将皆不解,俱问他:“永平城完粮足,可以无忧,今宜保守根本,恐出非利。”
只有他知道,他如今所率之部,虽有二十万众,但守城之众,以战则不足,御贼则有余。若军在城,只自示弱,一旦李九江一意攻城,则无复他顾,甚非良策。出兵于城外,奇变随用,内外犄角,贼方必破矣。
以李景隆的头脑,绝无可能窥得他往出的深意。而,永平来敌吴高、耿瓛勇谋皆不足,他只需用小计即可退之。彼时,他率师再赴东北,直趋大宁。待拿下宁王的朵颜三卫铁骑,北平之围,指日可解。
他自认谋略惊世,当然深知此计之凶险,但,以他现时的兵力,以二十万不足应敌五十万之众,只能于险中求完胜。自他举兵起,他每行一步,直接关乎他与整个燕军的生死存亡。只要他有一步行差踏错,所失,非兵败可以解也。
无如燕王,他当然知道天下男儿虽众,无如燕王。但,这一刻,他身下的人儿,却仿似欲要了他的命,夺了他所有的自持与心力。
她忽然又松了他,支起身子,伏于他胸前,一双小手,则直探入他的衣襟内。指腹所触,尽是男儿重鼓般的心跳之音,沿着滚烫坚硬的肌肤,再一路往下,衣衫之内,俱是新渗出的汗意。
她似犹疑了片刻,遂横下一条心,贴近他心口处,就着那玉色的肌肤,密密咬下,喘^息着呓语道:“然则?”
他再也忍无可忍,铁臂重重钳过她的身子,扣至自己身前,哑声道:“然则,吾出,非为永平,不过引李九江来就擒耳!”
话音未落,大掌已扯开她的罗裙,手指自其下而入。
她随之一声“嘤咛”,齿间,因着情动竟真的深深咬入,他的心口处,旋即传出一阵尖利之痛。
他借着臂力上榻,将伊人紧紧箍于身下,低头望着怀内人,哑声道:“秦罗敷,尔,还想知道什么?!”
这一朵小小的缠枝海棠,偏偏能缚住他的手脚,心念刚起,心口处又随之一痛。他猛一发力,丝帛,应声而裂。身下的长^物已是无法再等,长身一挺,直接攻入她身内。
随着他的挺入,她半弓起身子,咬紧唇瓣,似在强忍着痛楚。
他低吼道:“秦罗敷,尔给我听好,这一生,尔若敢辜负了本王,本王定将你五马分尸再凌迟!”话音未落,即重重侵入,一发不可收,似要夺了她的命去。
应着他的驰骋,她喉间溢出一声一声呜咽,似不能胜,奈何他再也止不住,抱紧她,薄唇,再覆住伊人的唇舌,不许她出声。
只是恣意掠夺,仿若疯^狂。
她是他的,须是他一个人的。
身内的苦楚,终至极致,她开始击打他,因着窒息,一张小脸更涨得如紫茄。他心内终不忍,遂稍缓了力道,将腹内的气息再缓缓哺入她喉间。
第五卷 鼙鼓 第二章 古来兄弟不相容
九月十九,卯时。燕王率师往援永平,只留谋士道衍与真定新降老将顾成守城(北平)。
二十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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