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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太后不来告状说她又再度毒害宫中的妃嫔,他今日也会来的,她的身子不能拖了。
回身面向那幽深的宫殿,与外的日丽风和相比,内是阴沉的空荡,纵然那座宫殿是华丽而庄严,也难掩那犹如牢笼一般的沉寂。
而她就是那牢笼中的囚犯,明知如此,他还是将她囚困在内,囚禁在自己身边,给予自己可以恨的借口。
深深的吸了口气,给予自己不悔的勇气,更是在给予自己承受她更大恨意的力量,他不再迟疑一步一步走向那白玉阶梯的尽头。
一阵风从内拂出,轻柔而阴冷还带着淡淡血腥的味道,让他不禁微微蹙起了眉宇。
惊慌泛起他疾步入内,只见绯红的地毯之上玉妃七孔流血,双眸含冤不甘早已气绝。
他顿时怒染颜面,“你为何就这般的死性不改?”嘶声咆哮中难掩失望与心痛,“为何你就容不下任何一个怀有朕孩子的女人?”
这一刻他真想掏出她的心,看看她的心是否真的这般阴毒。
“为什么?你自己也会说,孩子是无辜的,可为何你却要一而再的毒害他人的孩子,难道别人的孩子就不是无辜了吗?你这个阴毒的女人。”
鄞璟瑜气愤至极,扬手便挥向了尹非烟。
啪的一声,久久回荡在这阴森的宫殿中。
“小姐,没有伤害任何人,玉妃是自己毒发身亡的。”花红侧脸上清晰的印着通红的五指,是她替尹非烟挨下了这一巴掌。
“花红。”尹非烟赶紧将花红护起。
“小姐,花红没事。花红不会再让小姐受冤屈了。”花红暗中下定决心,因方才玉妃和尹非烟所说的话,她都听清了,倘若这次小姐再蒙冤怕是性命都难保了。
“花红,你想做什么?”尹非烟不安的问道。
花红跪倒在地,重重的给尹非烟磕头,“小姐,玉妃的毒是奴婢下的,奴婢是怕一旦让玉妃产下皇子,那小姐的地位就要不保了,故而奴婢才擅作主张先下手为强,但没想计划不周连累了小姐。”
“你在胡说什么?”尹非烟知花红这是在为她顶罪。
“果然有什么样的主,就有什么样的仆。”鄞璟瑜冷然向后一招手,从他身后走出数侍卫,“把这奴才压入大牢。”
“等等。”尹非烟不顾虚弱的身子,上前挡下了侍卫,对鄞璟瑜道,“难道你就不觉得奇怪吗?为何平日里连只苍蝇都难飞入的中宫,今日玉妃却能轻易而入?”
鄞璟瑜不由得一怔,因尹非烟这话似是在开脱,但细想便可知这背后所牵涉到的却是攸关他社稷的安危。
尹非烟见鄞璟瑜异样,知他将她的话入耳了,便再接再厉道,“陛下是否太低估那位太上皇了?陛下如今是登基称帝了,可这皇位是否就真的坐得安稳了?”
尹非烟并非危言耸听,在那样的一番血腥肃清后,这皇城禁卫军中竟然还有释帝的余党未被揪出,那便意味着释帝的在这皇城中的势力,要比他鄞璟瑜想象的还要庞大还要根深。
鄞璟瑜倏然发现,原来自己一直都未曾跃出释帝的掌控,也蓦然发现父亲要比他想象的还要深不可测,不由得让寒意漫上了脊背。
鄞璟瑜微微垂首含眸,但那眸光片刻不曾离开过尹非烟的那张苍白愈发的小脸。
“他为何要一再的将你至于死地?”
“因我无意中知他与太后暗中克扣后宫月钱,用于增强燕国的军备。”尹非烟直面向他毫无惧色。
闻言,鄞璟瑜让惊色露于眸中了,“为何你不说?”
“说?我空口无凭没人会信,且反而只会让自己深陷愈发不利的境地。”
“只要你说,我便信。”他毫不犹豫道,且用的是我而非朕。
尹非烟漠然一笑,“那我说,语妃和玉妃都非我所杀,你也信?”
鄞璟瑜默然了,似是又想起那个在他心中娇柔善良的女人,愧疚取代了他凤尾眸中所有的光芒。
也让他蓦然下定了决心,深邃漫上他冷峻的颜面,一挥手侍卫不顾尹非烟阻拦将花红带走了。
“花红,花红。”跌坐在地眼睁睁的看着花红被带走,尹非烟真恨此时什么都做不了的自己。“鄞璟瑜你到底想做什么?”她质问是无力的。
“朕想做什么?”鄞璟瑜蹲下身子,两指挑起她下颚,“你不是说,语儿和玉妃都不是你杀的吗?那你就证明给朕看。”
“证明?”
不待尹非烟想明他话中之意,便见一小太监端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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