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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才更新,非常感激大家没有抛弃清秋(呜呜……咳咳……),清秋一定会继续努力下去的!
小乞儿3
耳旁始终听得见人声嘈杂,眼皮却沉重的仿佛压着两片石磨,分毫也睁不开,身子也不知为何来的,始终是轻飘飘的,好似整个人都沉浸在一道温柔的溪流之中,水波潺潺流淌推开波澜,我便随之起伏荡漾,时而高起时而落下,虽没有湍流激烈,却涓涓徜徉不息,只在轻轻摇晃之中就叫人不知不觉生出了晕眩,将全身的力气和戒备悄悄放下,不自觉随着波澜轻轻漂浮起来,忘了自己是谁,失落了千般愁绪,只以为前世的自己一定就是一颗卵石,一片柳叶,一朵随波逐流的挑花,只愿意随着溪水轻轻飘流,从南往北,从东向西,无所谓当时,无所谓过往,更不去想那不可揣测的前途漫漫,只愿此刻的自己,就这般放肆的,迷失的,一直漂流下去,哪怕直到天荒地老……
仿佛一直有人在耳旁轻声自语,我却没有力气去分辨是谁,只感觉那声音好像天边隆隆的闷雷声一样,虽然威力惊人,却因为离得远,反而叫人怀有了一种愚人的满足,远远的坐在屋子里听雷声在远方轰鸣,感怀着自己不用受风吹雨淋的幸福,也便生出一份庆幸,和一点微薄的安全感来。
我这是怎么了呢,为什么此刻,竟如此的散漫,如此的任性……
似乎有只坚硬的手,一直在轻柔的替我擦着脖颈、额间的汗,我能感觉出那只手上生着一层厚实的茧子,似乎还有微微爆出的青筋,然而不知为什么,这只坚实有力的手却并不稳定,我能从肌肤上感觉出它在不停的微微颤抖,似乎有些犹豫,又有些紧张,指尖儿还时而冰冷时而火烫的不停变化着温度,似乎是心中有障的模样……
龙广海,昔日你也是这般为我擦去泪珠儿的,到如今你可还记得吗……
喉中依旧干哑的发不出声,我知道一直还有人在极执着的用小勺喂我喝药,却始终是漏得多进的少,我虽明明感觉的出汤药顺着嘴角淌进脖颈的不适,却丝毫也没有配合吃药的意愿,只是任由浓稠的药汁一股股淌在嘴边,平静的呼吸着汤头苦涩的气息,在心底里头,居然滋生出一点儿任性的快活来。
我已苛刻了自己太久,也许是时候该放轻松一些了……
也许是因为伤势过重,也许是享受这种放肆,也许是喜欢被人悉心照顾的感觉,我从始至终都不想强迫自己清醒过来,只是这样半昏迷的睡着,也许是因为用了某些麻醉药物,所以身体觉不出伤势的痛苦,也感觉不到光亮的刺激,只任由意识沉沉的漂浮在溪流一般的黑甜梦乡中,跟条盲鱼似的,只顾昏昏沉沉的漂游下去,既无担忧,也无焦虑……
也不知这样过了多久,眼前渐渐开始感觉到了火光的灼亮,知觉也随着渐渐清晰了起来,猛然间有几个字音冷不丁迸进耳里,一下捅破了耳间持续不断的嗡鸣,我开始能分辨出身旁仿佛有个什么人,用苍老而陌生的声音,正在不停的向我提问:
“你是谁,从何而来,要往哪儿去……”
“和你同来的那个年轻人是谁,和你是什么关系……”
“你和病无常究竟有何恩怨,为什么他要袭击你们……”
“随身带着的那把匕首可是你自己的东西吗……”
……
诸如此类的问题不停的在耳旁翻滚,一次比一次来的清晰,一次比一次来的逼迫,就仿佛是弯锐利的钩子似的,毫不客气的想要撬开我的嘴,直要将我的底细一一钩钓出来不可,我被那声音扰得头脑嗡嗡作响,好几次几乎都快控制不住自己的舌头,只想快点回答了他的问题,就能够重返安静的睡眠之中了。
不过那个锐利的声音并不知道,也许连我自己也不十分清楚,此时虽然陷于昏迷,我却始终没有放弃最后一线理智,也许身为女子,我们的意志往往要比身体来的更加强韧,即使是如此时此刻的身不由己,保护自己的意识却依旧强烈的极紧,虽然挣扎的难受,即使渴睡得要命,却始终是能够,一直咬紧牙关坚持到底的。
所以无论那个声音追逼的如何紧迫,甚至开始变得越来越严厉起来,我始终死死把握着自己的嘴,我心中又有什么不明白的,尽管于危难之时有幸蒙丐帮出手救助,尽管那少年帮主左连城侠骨大义,但我们毕竟是异族人,经历百年战乱国仇家恨,汉人看我满人依旧带有一份骨子里的怨仇,若此时我和察斯切朗满贵族的身份被不慎泄露出来,那么无论左连城如何大度都好,必定是会招来许多无妄之灾的。
更何况,又一次的,一只脚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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