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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闻的声音道了谢。
“不用怕,这顿我请!”我又夹了一个我认不出来的东西给他,“尝尝这个,你不总说想坐在桌子前吃饭么,别光顾着啃包子!”
小山子又瞄了一眼兰兰,然后拘谨地用手抓起碗里的菜,可能是太紧张了,他把碗打翻了。
“说了不用害怕了嘛!”我一边掏出手帕帮他擦一边忍不住生气,“有饭不好好吃,干嘛总看一些不相干的人?”
兰兰轻轻清了清嗓子,端起茶呷了一口。
我往小山子旁边挪挪,小心帮他擦脸:“算了,也怪不得你,有一个变态的疯子坐在旁边你当然紧张,我们换一间。”
兰兰大声清了清嗓子:“小二,结账!”
“不用找了!”我把锦娘送我的镯子撸下来,拍在桌子上,兰兰一把将我拉回来,却忘了我身上还有个没完全愈合的伤口。
“啊——干什么,疼死了——放开——”
砰地一声门被强行撞开,一个人闯进来把我拉到他自己身后。
箫颂恩站在我身边,未出鞘的剑横在他和兰兰之间。
“是你!”箫颂恩冲兰兰瞪眼,背对着我问:“小姑姑你没事吧?”
我捂着胸口,兰兰的一拽已经很让我受不了了,他又大力将我扯过去,我摸了摸绷带,貌似还好,伤口没有裂开。
“宛——”
箫颂恩把剑往前一送,兰兰只得又站在了那里。
“小姑姑,我们走!”箫颂恩一边说,一边护着我往门口走去,眼睛狠狠地瞪着堵在门口的兰兰。
“宛——”
“小山子我们走!”我咬牙忍着疼,一手拉着小山子一手挽着箫颂恩出了望江楼。
“好了颂恩,就到这儿吧!”我松开他,伤口一跳一跳地疼,都是兰兰,明知道我还没好还那么大力拉我,故意的吧?
“小姑姑,跟我走吧?”箫颂恩很恳切地说。
我犹豫地往身后看了一眼,空荡荡的小巷,只有我们三个。
“不了,”我打起精神说,“替我跟哥哥问好,若有空,我会去看他的。”
箫颂恩把脸扭向一边:“你为什么一定要跟着他?满洲贵族没一个好人,他若是心里有你,怎么还让你这么不明不白地呆在身边?他根本就不可能娶你,他夫人是户部尚书官永和的独生女,那官永和掌管户部钱粮,与纳兰明珠是一丘之貉,他怎么可能会为了你断送与官家的——!”
“够了!”
“小姑姑!”
“你说完了吗?说完了就走吧,我自己的事,我自己清楚。”
“小姑姑,为什么你认定了是他?为什么我的话你一句都听不进去?难道我对你的——”
“够了我不想再听了!好,你不走,我走。”
“小姑姑……”
句句戳中要害,我毫无招架之力,他说得都没错,他不可能娶我,我本来从未想过结婚,但是他连只属于我一个人都做不到,这让我曾经那么坚定的信心产生了动摇:那种事绝不可能只发生那一次,她们都是他的女人,无论他让谁怀孕,在这个年代都是理所当然甚至是皆大欢喜的,我可以逃跑一次两次,然后呢?我要在余下的生命中一直忍受这样提心吊胆的痛苦折磨么?
但是离开他……
唉,谁能告诉我该怎么办,谁能——
吁——
“姑娘你没事吧?”
我抬起头,看见一辆马车停在我面前,车夫从座位上跳下来,很抱歉地看着我。
“没事,对不起!”我说。
“宛儿!”
是兰兰,他在街对面,正向我走来。我好像忽然反应过来,奋力爬上了马车。
“姑娘你——”
“对不起车夫大哥,能不能麻烦您送我一下,这是车费!”
“走吧!”一个声音在我背后说,吓了我一跳。
寒梅傲雪——我对她的第一感觉。
“啊——那个——我——你——对不起。”
她莞尔一笑:“姑娘不必害怕,我并不是坏人。”
“我不是那个意思啦!”我在座位上坐好,“原来是姐姐香驾,沈宛冒昧,希望姐姐不要介意!”
“原来是沈姑娘,映雪幸会!”
“我们——认识吗?”
她轻摇臻首:“久闻江南才女沈宛之名,不想今日机缘巧合,竟有缘相见!我姓梅,草字映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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