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伸出沾满鲜血的手掌,声音早已破碎不堪:“解……药”
眼中的玩味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抹赞赏,看着面前这株生命力顽强的野草,楚凌轩扯起一抹笑,伸出手轻轻一推,女子便再度颓然倒地。
谁知下一秒,女子晃了晃身子竟再次站了起来,鲜血潺潺而出,女子面色苍白,却倔强如牛。
不消一会,女子身子一软又躺倒在地,她再站起来……
再跌倒,再站起
……
反反复复……
不知过了多久,女子再也站不起来,但仍挣扎着爬起来,死死抱住他的腿。
低头女子散乱的额发,他的心头竟没来由的一阵悸动,伸出手抬起女子的脸。
那张瘦削的小脸布满灰尘与鲜血,状如乞丐,早已看不出本来面目,眼神涣散,却仍不忘死死抓住自己的退,手指已经僵硬,搬都搬不开‘
就是这张暗淡无光却处处透露着倔强的脸
隐忍了如此痛楚,一步步站起来
……
你赢了!
楚凌轩无奈轻笑,翘起女子紧咬的牙关,将小小的药丸塞了进去。
林顾影于神智涣散中唇角轻勾,手一松,就倒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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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晕倒,竟直接昏睡了整整三天,终于,在第三天的日暮时分,林顾影动了动僵硬不堪的脖颈,清醒过来。
映入眼帘熟悉无比的场景,让她无比沮丧,本以为身受重伤至少可以争取提高一点生活待遇,不曾想,兜兜转转半天,还是回到了老地方。
神志清晰了,大脑也开始正常运转,揉了揉发痛的额际,林顾影闭上了双眼。
昨天虽然到最后她已经进入了半昏迷状态,但恍恍惚惚中还是可以感觉到,姓楚的给她塞了一枚药丸。
那枚药丸进入腹中很快就缓解了身体的不适,虽然由于失血过多她还是陷入了昏迷。
这么说,姓楚的真把解药给她了?
那个阴狠狡猾又腹黑的家伙,怎么看也不像个会珍稀人命的主儿。
想归想,林顾影却再也不敢轻举妄动了,这次一时怒血上涌就差点葬送了她的小命,下次她可不能保证完好无损的走出来。
想想都心有余悸!
林顾影一味沉溺在自己的思绪中,没有注意到上次那个身着淡绿色宫装的女子端了一碗汤药走了进来,淡淡扫了一眼躺在床上挺尸的顾影,熟门熟路的走上前去,一把捏开她的嘴巴,灌肠一样就要把那碗药灌进去。
林顾影一惊,连忙睁开眼睛,翻身坐了起来,那女子见她醒过来也不说话,径自把碗塞进她手里,转身走了出去。看了看手中乌黑的中药,略一思考,一仰脖就喝了下去。
如果楚凌轩要毒死她的话,她也活不到现在。
脑袋一转溜下了床,林顾影活动活动四肢,发现各零部件都还够用,这一发现让她惊喜不已。
围着屋子走了一遭,除了那个小的连三岁小孩都钻不出去的天窗,整个建筑密不透风,门外不用说,肯定有人把守,想要逃出去的几率微乎其微。
这样一想,林顾影索性往床上一躺,反正一时半会儿也出不去,还不如在这儿休养生息,这具破烂身体再也经不起任何折腾了,身体是革命的本钱,先养好了伤,才有资格跑路,不是吗?
…………
微风拂过,吹落半世浮华。
花香弥漫,青草摇曳中,一道鬼魅的身影叟忽一闪,一瞬间隐没在半人高的青草丛中消失不见……
—————— 明黄色的殿门开启,齐洛略带焦急的声线回荡在内殿。
“主子,果然不出你所料,这是暗阁的探子刚带回来的密报。”说罢,连忙从内襟掏出一张棉帛呈了上去,那棉帛边角参差,却是从衣襟上直接撕扯下来的。隐约可见当时情况的紧急。
楚凌轩听罢,轻轻扬了扬眉,英俊的脸上尽是胸有成竹之色。
“看来,他们终是坐不住了!”唇角邪魅一勾,握着棉帛的手指蓦地用力,瞬间,那张事关重大的密报,便已化作灰烬,隐没在空气里。
“主子,初云佚十日后设国宴接待翔国国主,以他的性格,一定会操纵傀儡翔四皇子发动政变,这,摆明了是场鸿门宴!可怜翔国那皇帝老儿金戈铁马打下来的江山,竟葬送在自己儿子手中。”
“成王败寇!亘古不变的道理。自身不够强大,必然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