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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蜓!该嫁人了!”国君突如其来的一句话,却并没有搅乱那宫女的寡淡。
她只是摇着头,用一种带着很复杂情绪的眼神看向面前人,然后幽幽地道:
“不劳皇上费心,在莫蜓心里,其实早就已经嫁过人了。”
她的话音还是轻轻的,却很成功地把这个话题就此打住。
即便是东蜀皇帝,也在对方的坚持下不得不收了口来。
他下意识地挥了挥手,那意思是不再继续这个话题,而是重新又绕到了之前的谈话内容。
只见其直指着莲院儿的大门,然后稍微提高了声音道:
“你去告诉她!只要她肯见我、肯原谅我,待我百年之后,就会把这皇位传给天冥!到那时,我就不再欠她的,谁也不欠了!”
话毕,狠狠地拂开广袖,而后大步离去,再没回头看上一眼。
只留得那莫蜓站在原地冲着他的背影俯了俯身,然后道:
“奴婢恭送皇上!”说得还是那么轻,像是也不在乎那皇帝是不是听得到。
待那黄袍之人走远,青衣宫女方才直起身,也不再往他离去方向看上一眼,直接便转了身,又回了那扇门里。
人一进去,又毫不留情地将门“咣啷”一声关上,转而还了这夜晚一片寂静。
天空之下就只剩了月光投出的树影,好像之前的一切根本未曾发生过一样。
孤独症一刻不等,直接矮了身形窜上前去,待到那莲院儿墙下时,略一提气,人一下子就跃过了院墙翻到里面。
“莲”里的人
莲院儿的里面景致与它的名字完全相符,孤独症可以肯定这是自己所见过的最素雅的一处所在。
这里甚至连树都没有一棵,只是种了满院的茶花,伴着夏风,好闻得浸人心肺。
他需要将身子矮到最矮,甚至俯身于花丛间,这才可以避开那进院儿的丫头,不至于被其发现。
再小心地打量开去,发现莲院儿不大,比他们在城外住的那座宅子还要小一些。
里里外外仅三间主屋,再加上几小间下人住的偏室,看起来像是个普通的人家,一点也没有皇家人的气派。
不过这只是表情,如果有心仔细观察,还是能看出这地方在朴素外表的包裹下着实有许多尽显尊贵之处。
比如说屋顶的彩色琉璃!
比如说中厅门口的汉白玉石阶!
比如说有着繁复雕花的紫檀木门!
再比如说这宫女穿着的看似素淡却又实在是最上等的珍珠薄纱料裙!
这一切都在无声地诠释着宫院主人的与众不同。
孤独症看着青衣宫女缓步进了唯一燃着烛的那间屋内,然后回手关门。
他跟上,才到窗边,就见那屋子里有两个人影被烛火映上了窗纸。
继而,有一个陌生的女声传来,很低沉,带着重叹。
她说:
“走了?”
那宫女回:
“走了。”
仅两句对话,而后便又陷入了沉寂。
约莫半柱香的工夫,房门又开。
孤独症后撤了一步,借着一个圆柱掩起身子,再探目出去,见出来的人还是那个宫女。
这一次他没有再跟,而是看着宫女步步走远,直到进了下人住的偏室,这才又转出身子,重新往那窗边倚去。
画
后窗是嵌了道很小的缝隙的,顺这缝隙可将屋子里看出个大概来。
孤独症发现这原来是一间佛堂,虽然在外头看去是连着主屋,但实际是里面是分封开的。
其实说是佛堂也不甚准确,这里头只是感觉上比较清素、而且还有着袅袅的焚香味道而已。
实际上,却并没有任何供奉,甚至连尊佛堂都没有。
他看到堂内还站着一个女人,身量比刚才那丫头略高些,却也更瘦了点。
女人只见侧影,看不出年纪,像是三十多,又像是四十多,可若再恍惚些,却又像是才二十出头。
她着了一身纯白的裙装,上面没有一点花色,款式也很普通,连多余的配饰都没有。
除去衣裙是白的,还有颈链,也是细白的珍珠,耳饰、头饰,全都与衣裙连为了一体。
孤独甚至觉得这人是在给谁带孝,这摆明了就是一身孝服,不然绝对不会有人在平日里做这打扮。
他对这女子产生了兴趣,不只是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