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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春不耐烦地骂道:“兔崽子,少啰嗦,说重点,他们都议论什么了?”
“是是,小的说。他们偷偷议论说,前些日子,京城有位大人物家的小妾带着小姐去江南赏春色,不料丢了。京城好多都在议论呢!他们就是被临时抽调去寻找那位小姐的。”
“啪!”吴春一巴掌拍碎了木桌,厉声道:“胡说八道!你哪里听的如此荒唐消息?看老子不割了你这个烂嚼舌根的家伙!”说话间吴春身影暴动,一拳就击中那小二腹部,小二蹬蹬退了十几步倒在地上,“哇”地吐了一大口鲜血,眼睛都直了,捂着胸口呻吟着。
还有几位路过的茶客见此情景,早吓得拉马的拉马,赶车的赶车,极有默契地去了。
那位三爷脸色早是肃杀一片,阴冷的让人感觉仿若掉进了冰窖,见吴春还要上前,呵斥道:“吴春!”
吴春收回手,垂首对三爷说:“爷,这些谣言……”
三爷的手一抬,吴春便不说话了,三爷冷冷地看了一眼地上的小二,咬着贝齿的白牙,半响才说道:“这里离京城不过百里,你还是管好自己的嘴舌还能多活几日!”
说完飞身疾驰而出,跳上马背打马便行,吴春见状,碎了小二一口,也便跟着打马而去。
一直躲在角落的一对卖艺爷孙这才从桌底爬了出来,那小子不过十五六岁年纪,眉清目秀,浑身透着伶俐,赶紧跑到小二旁扶起他,嘴里还清脆地念叨着,“哎呀呀,吐了好多血,可是受伤不轻。”
少年将小二扶着靠在柱子上,跑到爷爷身边,“爷爷,这人要死了,我们也赶紧走吧。”
“唉……”爷爷却重重叹了口气,“救人一命胜于七级佛屠,我这里还有前几天冯大夫给我开的老寒腿的药丸。”说着从怀里掏出一个白色瓶子倒出一丸药,递给少年,“要不给他吃了吧?”
少年吐了吐舌头,“爷爷,他是受了掌伤,又不是腿有毛病,吃这个管用吗?”说着却还是接了药又跳回小二身边,喂进小二嘴里,“阿弥陀佛,老寒腿的药给你治拳伤,说不定也能管点用。看你造化吧!”喂完,拍拍手,说:“爷爷,我们走吧。”
“好!”爷孙俩互相搀扶着慢慢走向官道,消失在不远处的树林尽头。
茶肆很快冷清下来,除了小二的呻吟便没有其他声音,小二更大呻吟了两声,却睁开一只眼睛偷看了几眼,见已无他人,便又睁开另一只眼睛,双目中精光闪闪,哪里还有刚才的谄媚猥琐?小二一骨碌爬起来,吐掉嘴里的药丸,飞速地钻进茶肆后面小屋。
屋中却端坐着一个面如冠玉的十一二岁少年,拿着一把湘妃扇在手里把玩着,见小二进来,嘻嘻笑道:“怎么样,乐奇,这下心服口服了吧?我就说三哥定然是在江南勾结武林匪类,反被窝里斗,抢了那个他爱若珍宝的小丫头,你还不信!”
乐奇沮丧地扯下脸上的面具,不过是一个十三四岁的英俊少年,“还是八爷神机妙算,不过,八爷若真想知道三爷是不是真的丢了小公主,直接问皇上或三爷不就知道了,何必非要自己来这里,让我装成这幅恶心模样试探?”
八爷拍了拍扇子,站起来,挑眉狂傲地道:“我高兴,不行吗?我就想看看三哥那阴沉沉的脸,在外面是不是也一样跟死鱼似的板着!”
乐奇叹气,“您小爷是高兴了,可苦了我们这些下人!”说话间两人已向后门走去,乐奇走在门口还顺便给了那个躺在地上真正店小二一脚,“再过半个时辰穴道就解了!”说着又丢到他身上一个大元宝,“爷赏你的!”
乐奇跟着七爷跳到后面树林藏着的两匹马,打马向京城方向而去。
马蹄消失了一会,刚才茶肆里那对爷孙便从树林钻了出来,少年的脸上再无嬉笑之色,“爷爷,那人居然能经受一记全力的火春掌,可不是一般的人呢,我刚才喂他噬心散,就发现他气息绵长一点伤都没有,嘿嘿。”
“京城大内高手如云,各个王府都养着许多一流高手的死士,厉害的人多了去了!”
“爷爷,你确定他们都是京城来的?”
“嗯,净春,看来消息错不了,那个有断纹心右相的吴王府大公主已经入了青竹门,不知道这次结果如何。”
“爷爷别着急,师父应该很快会有消息传出来了,我们还是赶紧入京找净夏师妹吧。”
“行!”爷爷点头,“不过到前面的镇子我们可得换点行头了,不然可不给你师妹丢人?她现在的身份可是吴王府第一宠妃,她的父亲妹子,虽是贫寒,却不能像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