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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开始埋怨站在身边的爷爷!您家明明晓得我怕这个东西,还弄来这么大一条蟒蛇,这不是成心害我吗?而且偏偏又整得我不能动弹,您家是什么意思嘛!您家到底是不是我爷爷啊?如果不是,等我摆脱“鬼压床”,钻天打洞也要找到你“府上”,撒上一把油菜籽,或是泼你一坟的桐油,让你成为一个永世不能投胎的孤魂野鬼!
我又在心里咒骂办公室角落里的空调,你个板妈的平常哗众取宠般轰轰响个不停,今天却偏偏安静了,你好歹也吱一声啊,只要你一响,我就可以从梦中醒来,就可以逃离这恐怖的“鬼压床”!空调没有动静,我心中又把门卫骂了个狗血淋头,你看门看个铲铲啊,跑进来这么大一条蟒蛇你都没看见?你的眼珠夹到裤裆里去了?同事们呢?这么大一条蟒蛇竟然熟视无睹?竟然不报警?
我在心底把所有能咒骂的都骂了个够,身体还是一点都不能动,眼睛睁不开却能看清眼前的一切。我知道遭遇“鬼压床”是因为我把手搭在胸口了,可是,我此时根本不能把手挪开,也喊不出声,周围也没有任何声音刺激我。
爷爷还站在旁边,我只能看到他穿着老裤的脚,根本不知道他在想什么,脸上是什么表情。我在心里已经对他许了千百个愿,只要能让我动一下,梦醒后马上就去买火纸,给他老人家“寄”钱,要多少都可以!我还会准备几瓶茅台恭送到他“府上”,让他一次喝过够。
连祈祷带咒骂,挣扎了半天,我仍然不能动上分毫,脑子却非常清醒。按常理说,人在惊恐万状的时候,身体应该颤抖才对,可是我那时只剩下脑子里的思维在颤抖。
我看着巨蟒的眼睛,发现它的头部正在慢慢发生变化,转眼间就变成一头满头白毛的老虎。看到蟒蛇头幻化成白虎,我稍稍松口气。只要不让我看到那个玩意儿,老虎就老虎吧,我心里非常清楚我是在做恶梦,只要梦一醒,你这个老虎还不是会乖乖消失?我长这么大从没见过老虎,所谓无知者无畏,我怕你个球啊?
就在我暗自庆幸,但身体还是不能动,眼睛也睁不开的时候,我发现那头白虎又逐渐幻化成一个身穿黄衣的少女,那少女我绝对不认识。我心里很诧异,为什么这个少女会跟在我爷爷身边?
那少女的脸离我的眼睛很近,看上去虚无飘渺,凄美绝伦。
那少女眼神痴迷,盯着我看了半晌,猛然低头在我嘴唇上匆匆吻了一下,一种冰冷的感觉瞬间刺透我的心底,惊得我想翻身坐起,发现身体仍然不受大脑的指挥。
那少女匆匆一吻之后,抬起头又看了我一眼,不知从哪里摸出一块似铁非铁似玉非玉的东西往我腰上猛然一戳……
“啊——!”
我狂呼一声,长出一口气,猛地睁开眼睛,手脚也能动了,胸中的憋闷一扫而空。
我从沙发上坐起来,意识到我已经摆脱“鬼压床”。
办公室里依然很畅亮,空调仍然在轰轰乱响,窗外的阳光还是那样毒辣。
“亲爱的亲爱的亲爱的我爱你……”别在腰上的手机很突兀地响了起来。我猛然醒悟,梦中那个少女用那个不知名的东西戳在我腰上的时候,不正是手机震动的时候吗?难怪我感觉是右腰酥麻却不疼痛。
我掏出手机一看,来电通显示是来自广州的一个陌生电话号码。我以为又是那些推销产品的,想也不想,直接按下拒接的按钮。
我点上一根烟,开始回忆这次怪异的“鬼压床”。其实,我对“鬼压床”并没有多大的恐惧感,这个现象在科学上叫“梦魇”,而且近来我已经连续几次遭遇“鬼压床”了。
以往的几次“鬼压床”,梦中的情景都是支离破碎、模糊不清的片段,第二天就忘得干干净净,但这次却明显不一样,其一是发生的时间不合常理,按我爷爷的阴阳说,所谓的“鬼魂”应为阴人,绝不会在“阳气”最强盛的时候出没——当然,世间是不是真的有鬼魂,我一直持严重怀疑的态度;其二是,所谓“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梦由心生,如果说,我那天偶然看到记忆中的老衣老被,想起我爷爷是“日有所思”,那么爷爷出现在我梦中一点都不奇怪,但是,那黑色巨蟒、白虎和陌生黄衣少女呢?可以肯定地说,我的思维从来没有触及过这些,对蛇的(炫)畏(书)惧(网),甚至达到害怕看到“蛇”这个字。梦中出现女人,倒时有发生,不过一般都是自己熟悉或仰慕的人而不是陌生人,至于梦中出现白虎,更加莫名其妙;其三是这个梦境竟然如此清晰,就像真实发生一样,爷爷的老衣老裤,巨蟒的血嘴獠牙,白虎的满头毛发,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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