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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一个心硬如磐石的负心汉……哈哈……我早就知道……”女人两眼清泪成串而下,笑容却阴冷疹人,尖利的声音将水滴声一挤,使它们失去了往昔的清脆悠远。
“你不就是想拿回你的血魂碑么?”女人继续疯笑道,“没那么容易……”
我徒然听见“血魂碑”三个字,心里更加迷茫,“什……什么‘血魂碑’?”
“哼!果然是个两面三刀的人,”手机屏幕上的女人完全象在跟我拉家常,“明明拿回去了,还在装……果然是个两面三刀的人……”
“你是说,巨蟒吐出来的那块令牌碑?”
“什么巨蟒?什么令牌碑?你真会装佯,明明派烈龙来偷血魂碑,还假装毫无所知……我是那么好对付的么?我要困死它,即使它偷走了血魂碑也不能离开我半步……”
烈龙?那条巨蟒果然不简单!
“我真的不知道我是谁……不,我就是一个普通的土家男人,叫满鹰鹰。我也不知道我跟你有什么关系,血魂碑的名字也是第一次听说。我进安乐洞也是为了一个朋友,她……遇到了一些我说不清的事情。我们完全是误打误撞到您家府上的,如果冒犯了你老人家,请你老人家不要见怪,如果您家放我们出洞,我们一定给您家多烧点纸钱……”我此时已经完全相信撞鬼了。
“老人家?嗬嗬嗬,你叫我老人家?”女人笑得更加凄楚,“忘了忘了,你全忘了,连称呼都变了,我成了‘老人家’?你连自己的真实名字也不敢说了,哼哼……”
我悄悄捏了下覃瓶儿,站起来拉着她的手,想转身扎进水中逃离浅滩。这女人疯言疯语,愣说我是她的什么人,还说等了我两千多年,不是“半傀”也是妖精,还是赶快溜之大吉,惹毛了她老人家,再整出些吓破人胆的“日古子”出来,想走也走不脱了。
手机中的女人似乎看透我的心理,“想走?你走得掉吗?……你连我的声音也不想听了?……你不想听听为什么会在安乐洞遇到这么多磨难吗?”
最后一句话将我钉在原地。我咬咬牙,妈那个巴子,哪有活人怕死鬼的道理,有本事你咬我一口啊,我倒想听听你能说出什么子丑寅卯来。
“说!”我从牙缝蹦出个字。
“……嗬嗬,这倒是你的性格。”女人嗬嗬冷笑,“你果然聪明,猜到磨芋和地牯牛是‘莫留,退’的意思,也敢钻进烈龙蜕下的皮中,我蛊惑猴头鹰把你们其中一个带到阴阳树,本意是留你们一条生路,嗬嗬,谁知道你怕蛇的毛病还没好,居然掉进生漆潭……”
“等等!”我大声叫道,“那两棵树真叫‘阴阳树’?”
“当然。”
“为什么?”
“因为……我恨你!我就是要缠着你,缠死你……”
“你恨我?即使我是你的……什么人,按阴阳树的情形,也应该是我恨你才对啊?”我想起寄爷说阴阳树包含“恨妻”的意思,实在不愿对一个女半傀说我是她的“丈夫”。
“哼哼……看来你把一切都忘了!”女人转移话题,“你知道你们为什么能成功逃脱生、毒、魂、死四煞吗?那是因为……你在洞中哭了四次,不但如此……你们还唱了那些令我心碎的情歌。要知道,我那时就是被你的歌声吸引住的。你的四哭加上那些情歌,无意破了我的诅咒,加上烈龙帮忙,你们才侥幸来到这里。”
哭了四次?真的假的?我仔细回想了下:满鸟鸟跌下悬崖后一次,覃瓶儿被猴头鹰抓走后一次,花儿被夹在岩隙中一次,满鸟鸟被巨蟒缠在“碓窝”中一次——果然是四次。至于寄爷在洞中唱情歌,完全是为了驱逐三个年青人心中的恐惧,没想到居然成为破煞的关键……天意天意!!
“那……”我心中其实还有很多疑问,不过想起来被满鸟鸟性骚扰那件事最刻骨铭心,见那女人呆在手机中并不出来,语气也逐渐温婉,我一屁股坐下来问道,“为什么我看见的是石头裸女,而寄爷看见的却是不同的东西?”
“哈哈哈……你不是最喜欢做那件事吗?”女人肆无忌惮地笑起来,“我就是想看看你来找我时还会不会被我吸引……果然,你的本质一点没变,还是喜欢……喜欢……”女人说不下去了。
鬼也怕羞?千古奇闻!!
覃瓶儿的手轻轻颤抖,似乎开始忸忸怩怩起来。不用看,她的脸肯定红到了脖子根。
黑暗中一只大手牵着我的手到地上一摸,我摸到一个人躺在地上,胸口剧烈起伏却闷声不响,情知满鸟鸟被寄爷拖上浅滩后吓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