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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天王止痛丹,你还有什么好药?全部拿出来。”左占的剑又架到沈妍的脖子上,指了指院子里的仆从,“否则,我不伤你的伙计,却能杀他们。”
沈妍的眼底闪过狡诈的光芒,想了想,说:“所谓的好药就是制作天王止痛丹的原料药,叫御米膏,是番邦商人飘洋过海贩卖来的,很名贵。天王止痛丹内都含御米膏,但御米膏一般情况下不直接,必须和其它药物调配在一起。一来是御米膏价值太高,二来是御米膏药效太强,怕有些伤者的身体难以接受。”
说完,沈妍扫了左占一眼,嘴角挑起轻蔑的笑容,又说:“你一介武夫,跟你说这些话等于对牛弹琴,反正你也不懂,就知道要好药,其实……”
“住嘴。”左占挥剑削掉沈妍长袍的前裾,冷声说:“给你一柱香的时间,把好药拿出来,晚了我就把你仆人全杀了,我还没见过不怕死的人呢。”
沈妍跟左占刚接触,就知道他是一个骄傲自负的人,有尊贵的身份,不容别人置疑。她越说御米膏不能直接用,左占就越想要,他以为沈妍在糊弄他。
这几年,她在山坳里开了几十亩地,主要种植罂粟和洋麻,长势都不错。罂粟膏汁采割之后,炮制好,全部储存在很隐秘的库房里。她怕人或吸食或服用成瘾,连制药作坊的伙计和仆从也严格管制,不允许他们私自动用一星半点。
现在,她在隐秘的库房里储存的御米膏大概有两千多斤,还有数袋种籽。既然西魏人迷信好药,认为御米膏比制作好的天王止痛丹要好,沈妍也大方,但不是送给他们,而是卖。她现在跟左占周旋,是想争取到一个好价钱,发一笔横财。
(注:几十亩罂粟几年的时间能不能采割两千多斤膏汁,我也不知道。向党保证,我从来没种过,连真的也没见过,这里只是这么写,亲们别揪这个尾巴)
“李师傅,库房里还有多少炮制好的御米膏?”
“还有七八斤吧!”
左占银剑一挥,沉声说:“全部拿来。”
沈妍冲李师傅点了点头,又问:“还有多少没炮制的生膏?”
“大概还有七八百斤。”
“全部炮制好,交给我。”左占的剑又架到沈妍脖子上。
李师傅嚅嗫着说:“可炮制生膏至少要七八天哪!时间短就把好药材糟蹋了。”
一个伙计盒来七盒天王止痛丹,放到石桌上,赶紧畏畏缩缩退到一边。
左占冷哼,怒视沈妍,“七八天?我告诉你,你敢耍花样我要你的命。”
沈妍不以为然,眼底闪过冷笑,吩咐说:“李师傅,去把那七八斤炮制好的御米膏全部拿来,再拿一些生膏来,让左统领亲自实验效果。”
李师傅带一个伙计取来两种御米膏,全部放到桌子上。左占阴贽一笑,让他的手下挑了四个身强力壮的仆从押过来,看到他们拿出剑,吓得仆从都尿了裤子。
“左统领,这些仆从都是蠢笨的粗人,他们对疼痛的感知和将士不一样。他们说疼或是不疼,说药效好或是不好,你相信吗?”
左占微微一怔,举剑朝一个仆从刺去,仆从双腿一软就倒在地上。一声惊呼传来,被刺伤的却是一个黑衣人,左占的手下,他那一剑正中黑衣人的肋下,感觉最敏感的地方。黑衣人咬牙捂住伤口,殷红的鲜血从他的指缝流出来。
沈妍暗骂左占狠毒无情,偷偷跟白芷和黄芪交待的几句,“你们两介快去取最好的纱布和绷带来,一定要消过毒的,李师傅,快给伤者喂药。
白芷和黄芪互使眼色,匆匆跑到外厅去取纱布和绷带,过了一会儿才出来。
”不急。“左占呵住李师傅,笑意吟吟说:”一名受伤的将士从战场上抬下来至少需要半个时辰,不真切体验,如何能知道你这几种药的效果?“
”你正刺中他的肋下,失血过多,会死人的。“沈妍替左占的手下着急是真心实意,毕竟她有一个相对和平的前世,对受伤流血之事所见不多。
”飞狐营的勇士这么容易死吗?哼!若还不如一个粗兵,就枉费了皇朝多年的培养。“左占迅速抬手,又刺伤了三名黑衣人,都是正中肋下。
沈妍的心一颤,原来他们是飞狐营的人,听沐元澈说西魏飞狐营是西魏皇朝培养细作的机构,由西魏摄政王左天佑亲自统辖。飞狐营培养的每一个细作都有一技之长,或是武功高强,隐藏在瀛州大陆的各个国家,伺机窥探消息。
左占太多凶狠,对于凶狠的人,她也没必要手下留情。希望左占能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