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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他将消息传播出去。”项青略微解释了一下,他怕自己下一刻又会忘记这件事。
禹衡处心积虑害他,他即使难逃一死,也绝不让禹衡的皇位坐得安稳。
栖情哑然,没想到到了今天,他仍是放不开玩弄计谋手段的一套。
信寄出去后日子还是照常过,项青的病看了十几个大夫都是一副爱莫能助的样子,项青自知康复无望便很少去记事,记忆的衰退似乎也磨平了他的意志。
栖情坐在桌前缝补衣服,腰上忽然被人抱住,身子朝桌沿上撞去,针尖刺破手指,栖情擦了擦无奈地看向身后:“相爷,您怎么了?”
项青将双眼睁得大大的,双手圈着栖情的腰慢慢蹲下:“你为什么每晚都坐在我床边睡,夫妻不是应该共睡一床?”
栖情心惊,挣脱开项青的手:“相爷,其实我们…”
“村里的人都问我,为什么你的肚子还没消息。”项青侧着脸覆到栖情腹上。
“不如我们生个儿子,嗯?”
栖情不自在地站起来:“相爷你忘了,我们不是真正的夫妻,我只是您的奴才。”
为什么他现在连这个都忘记了……
项青怔怔地看着她,眉宇忽然皱起来,双手抱头满脸痛苦神色,栖情要去扶他,却被他一把推个踉跄。
项青敲着剧烈疼痛的额头,语气恶劣:“我已经不想再记了,你一次次让我去想起做什么。”
因为一旦他什么都忘记的时候,就是死期之日……
栖情根本不敢去想那一天,迟疑了下栖情上前蹲下反抱住项青:“相爷,我们回大禹吧,我们回宰相府。”
现在莫战已经不会再寻来,她们有机会逃出边塞国边境的,到了大禹总能想到治病的方法,总有好药吃的。
“宰相府…”项青这才恍然想起那座睥睨皇宫殿堂的宅子,他在那里过了自己最辉煌的几年,回去做什么,他现在能力比婴孩还不如,回去给禹衡再三羞辱吗?
他已无力与禹衡争斗。
第1卷 奴 无法体会
“是,相爷,我们回宰相府吧,夫人也在相府。”
项青脑中挣扎着冥思一会儿:“我记得我有个孩子。”
“他…已经殁了。”栖情哽着喉咙好半天才说出来。
项青脸色平静却带着一抹惨然:“没想到项家到我这代断了后,枉我十四岁出入官场,为项家光耀门楣。”
“相爷很想要个孩子?”栖情脱口而出换到项青凝神的注视,脸颊烫起来。
栖情忙松开怀抱项青的双手:“我…”
“想说回宰相府就自然会有孩子了?”项青冷笑以对,栖情的脸上实在会写太多东西。
见她急不可待的点头,本就不好的心情更添一筹,冷言冷语:“我是一时糊涂忘了,难不成还真要你一个小奴才替项家生儿育女吗?”
栖情呆住,恍然看到宰相府那个阴沉不可啄磨的一朝宰相,双膝不听使唤地跪了下去:“栖情不敢有此妄想。”
项青冷哼了一声,转身朝屋里走,眼前忽然一暗整个人栽了下去。
栖情惊慌失措地走过去,翻转过项青的身子发现他的嘴角又溢出鲜血了,手指颤抖地滑过他的面颊,眼眶再一次湿了。
项青的性子脾气,也被毒性侵蚀得时好时坏,人变得更加喜怒无常,记不起事的时候犹如孩童一般,而偶然记起以前的事时便会怒到摔东西。
项青的隐忍,项青的痛苦,栖情也许永远无法真正体会,只能默默的陪伴。
“娘子,我上山打猎了。”项青兴高采烈地拎着两只野兔子从外走进来,把一脸脏兮兮的污渍往栖情身蹭。
“别闹了。”栖情被挠得痒痒,招架不助地连连后退。
她不会再提醒项青记错了事,她不想再看到他勉强去想起的痛苦,甚至她竟觉得,这样的项青也挺好的,以为自己是一个简简单单的老百姓,仅管会让他的大限提前。
项青经常把村里人说的话当成真,以为他们是真正的夫妇。
“你又在煎药?我不想吃。”项青皱着好看的眉往栖情身后探去,果然一阵浓重的药味扑鼻而来。
最近项青一喝药,没多久药汁就会嘴里就吐出来,脸上讨厌的表情宛如个孩子,栖情郑重其事地道:“我做的是药膳,跟村里大夫寻的方子。”
“一样是药,我最近身体很好。”项青不乐意地说道,边将野兔挂到一旁。
“吃总好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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