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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也是个有傲气的,不然她不会想出来挑衅倾昀,本来她也想退了,可是听倾昀如此说,竟然让侍女迎战,她不由得隐怒暗生,她今日就算在气势上输给了这洛女,难道还不如一个侍女吗,所以当下头脑一热,脱口而出,“好,本宫便要看看,德沛公主寻了个什么样的好侍女。”
她这句话一出口,钦妃就皱了眉头,而底下很多人都明白了,今日这文注定是败了,太没有大家之气了,与侍女交手,赢了也不光彩呀。
可那文定大概是气急了,还犹自不觉,恨恨说道:“今日就以这秋日为题,各自赋诗一首吧。”
“泠语,可听清了,你可否?”倾昀淡雅的声音响起,她已随父亲落座于洛氏之位中。
“可一试之。”泠语的声音从来冷淡,特别在这嘈杂的气氛里,更为清静,她说完,便从皇子公主丛中越出,来到倾昀身后。
“空山新雨后,天气晚来秋。明月松间照,清泉石上流。竹喧归浣女,莲动下渔舟。随意春芳歇,王孙自可留。”文定公主的声音还有些得意。
倾昀现时正窝在父亲怀里,可是从这得意的声调里她就能读出,这首诗定不是现在作的,到底是个十岁女娃,还欠火候呀。“泠语!”
“江城如画里,山晓望晴空。雨水夹明镜,双桥落彩虹。人烟寒橘柚,秋色老梧桐。谁念北楼上,临风怀谢公。”
倾昀笑了,泠语真不愧跟她久了,也厉害了,且不说这两首诗到底谁的好,但说泠语是自己的丫鬟,而且她绝对是现场作的,那文定公主已经输了。
倾昀抬头,只见那公主,身体气的抖如落叶,那目光射向倾昀,却还要维持皇室礼仪,“文定受教了,想不到德沛公主一个侍女也如此厉害。”
嗯,很不错,不会太刁蛮无礼,罔顾身份,假以时日,就会有所成,倾昀从来不记仇,而且很冷静。
“只是文定还有一事不明,望德沛公主赐教。”那文定低头,言辞坚定道。
这时倾昀亦不好说什么了,只有站了起来,“公主请讲,德沛定知无不言。“
“既然德沛公主三年守孝,三年养病,只读过一年书,如何得知那木屐是紫叶檀木所制,如何知道沉香木更为名贵。”文定抬头,目光直射倾昀。
可是倾昀何人,她的脑子比谁都转的块,而且她低头敛目,任谁都无法探视她,“德沛虽年幼丧母,然却知亲娘善乐。”说到此,倾昀抬起一双眸,有些伤悲,只牵得人心痛,“文定公主一定知晓,紫叶檀木所制之琴,音色极佳。亡母遗物中便有用紫叶檀木所制之琴,德沛虽不才,不会抚琴,却日夜对着亡母遗物,感伤落泪,及至见到那双木屐,一眼认出乃是紫叶檀木所制,而沉香木千金难求,世人皆知,德沛虽蠢,却也是这世上之人呀。”一语至此,人皆哀伤。
倾昀没有说谎,沈宸霜却为善乐人,这点,很多人都知道,而且沈宸霜遗物中却有用紫叶檀木所制之琴,很多人都听过她的绝妙乐声,包括金座上的帝王,本来还对倾昀之言抱有怀疑的,如今嫌疑尽释。
如今一殿落寞,洛家倾昀,无才却有德,众人心皆服之。
042 帝宫宴(六
洛相就这样定定地望着女儿,他知道了,她和宸霜终究不同,她,他的女儿,比宸霜更聪慧,他的确不希望任何人知道自己的一双儿女已然去过了凤凰山,如果是那样,儿子面对的是出仕,女儿面对的是麻烦。
出于保护儿女的心,他从来不说,即便对着自己最亲的妹妹,也不曾透露,只说是寄养他处,可是今日浅浅的一番话,的确让这谎话更圆了,而且成就了洛氏美名,这个女儿如斯聪慧,不知是幸还是祸。思及她说起谎来如此自然,以后要是骗起自己怎么办。
想到这里,洛相突然晃了一下头,暗骂自己胡思乱想,这是自己的嫡亲女儿,如何会这样做,她今日这般,也是因着自己要求,不泄露他们的去处,才会说的,自己怎能对亲女怀疑呢,再说了,浅浅的话,也并非全无破绽的,她如要骗到自己还是欠火候呀,再看金座上的奥曦,想起他们先前三人做戏,还真是一家子,想到这里,他对这对儿女益发满意,如此资质才能在这朝堂上立于不败之地呀。
不过对于浅浅,他还是有些担心,有时候女孩子太聪明了,反而会不幸福,笨一点糊涂一点或许会更容易满足,哎,叹息一声,各人有各命吧。
倾昀坐了下来,看了一眼她爹爹,她知道今日这番谎言,如没有爹爹和哥哥的配合,是无法成事的,要是爹爹嫌她太狐狸,那他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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