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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旁还有成千上百根红蓝丝线,他顺手拿了几根,尽力崩去,却怎么也崩不断,韧性极强。他更觉迷茫,这是要做什么?
那男人很无所谓地道:“你若要放弃,也无不可。”
天政眯了眼,只看着面前这些物事。心里却想着这人身形移动,似乎和卫衡的武功门户很近,而这样一个迷宫似的地方,和伏恨宫又有什么关系?
“这里是伏恨宫?”天政陡然醒悟过来。
“此时才想到这个,不觉得晚了吗?”那男子一笑。
天政一心只想着跟着此人找到夏镶,竟把其他诸事都丢在脑后了。这时想到此人竟领着自己到了伏恨宫,方觉得自己太过大意,暗自悔愧,后退几步。
那人并不打算让他疑惑下去,“伏恨宫和我是有那么一点关系。不过,你放心,这里不是伏恨宫。”
天政犹疑着,继续看着那悬着的红蓝丝线。
“你莫不是想放弃离开?”
天政不语,定定瞅着那些丝线、那几幅九宫图以及地上那幅阵图。猛地想起一件事来,他双眸一亮,啊!
“你懂了?”
“请前辈指点!”天政躬身,深深施礼。
“你果然和她有缘……”那人叹道,“此为森剑О肩翱送{的。”
“这是什么意思?”是昭戎话?
“不错,这是我们昭戎话。用你们的话说,就是同生共死……”他皱皱眉,思索着,“或者叫生死同心结——不离不弃,生死同心。比之你们中原寻常的同心结要复杂很多,所以需要百倍用心!关键是,它有九九八十一个变结,你却并不能知道哪一天是哪一个变结,所以……用中原人的话说,嗯……所谓的解铃还须系铃人,你自然要先学会系,才会解……”
那人顿住,一双精光闪亮的眼睛看着天政。天政领悟地郑重点头。
书房内,天政坐在桌前,不动声色地看着对面站着的卫衡和夏镶。卫衡向他报告武州剿灭伏恨宫的情况,夏镶自然是随后去那里的。
天政一声不哼,瞥了夏镶一眼。她是随后去的,还是两个人在沉船前就已约好一起去的?
“卫衡,怎么镶儿没受伤,反而是你这个绝顶高手受了这样的重伤?”
“是我莽撞,师兄是保护我……”夏镶忙开口。
“不过是皮肉伤,并没什么。”卫衡看着夏镶,打断她的话,随即又看向太子,“太子,伏恨宫在武州势力算是已瓦解。有一件事……”
“什么事,说!”
天政看卫衡的目光始终不离开夏镶,十分不快。这个卫衡,现在居然比之从前更明目张胆在他面前无顾忌地表示对夏镶的关切了吗?以前那般都是故意压抑,只是怕被自己发现夏镶是女子?
“那伏恨宫宫主,的确是与我师门有关……”
“哦?”
卫衡坦然迎向太子忽然凌厉起来的目光,“二十多年前,我师父曾被一人纠缠着要学师门武艺。那人身份特殊,师父虽不忌惮,但还是比较喜(炫书…提供下载)欢他,所以就给过他一本师门秘笈。”
天政冷笑一声,“他是谁?”
“太子应该能猜出是谁吧。至少太子应该很明白伏恨宫是为了什么而创立……”
天政神色一动,“是……皇叔?”
“正是。”
“……你先回去养伤吧。”
天政沉默了。皇叔这么多年来的谋划,一明一暗,难道目的就真这么简单?而目前豫州王等人的介入,自然使得这件事要复杂得多。如今,他们两派互相利用,牵制,又一内一外,在边境和京城内部联合造成这样的局面来……他是父皇亲自派到青州来,可父皇会为了他的皇位而削夺豫州王在京的势力吗?在父皇心中,儿子也都是一样的吧?现已冬尽春来,新年将至,而父皇毫无让他回京的意思,虽然是这里的事没能完全解决。
“太子兄何必这么忧心,豫州王应该不会完全明白皇叔的用意,所以他只会以小人之心谋事,这样父皇就不会……”夏镶自然也知道豫州王的事。
“你就这么相信皇叔了?”天政淡淡地道。
夏镶笑笑,“太子兄其实比我更相信吧。皇叔无嗣,他又待你最亲,即使……”
“你如何得知?”天政一怔。
“我在许州见过青州王妃……”
天政倏地睁大眼瞪着她,“你去了许州?”
“是。”
“和卫衡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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