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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皇女会大驾光临,若水恭候多时了,请各位进屋说话吧。”若水站起来,在靠窗的软榻上垫了丝绒垫子,转身笑着对我说:“花船时有摇晃,还委屈月白哥哥坐在这塌上,身子会舒服一点的。”
虽然说我还不至于矫情到那个地步,不过月桂看起来紧张地要死,想想要是让月桂一个人坐在那张奢华的软榻上他定是不肯,于是强拉着他一起坐下来了。隔着窗子正好看见外面河岸的景致,倒是别有一番风味。
若水对这白栀行过礼以后,一边沏茶一边柔声询问:“三皇女过来之前为何不捎个信儿,若水也好事先准备着。”
“今日本没有想要来的,只因月白误摘了信叶不得已只好上船来。还好看了信叶上的留名知道这家是若水的地儿,不然我还真不放心带着月白上来。”
虽然说的确是我的原因,不过看白栀那从容的样子,想必对这种地方熟得很,冷哼了一身说:“我不是说了你自己来就好,谁稀罕跟着你来了?”
“月白哥哥莫要生气,三皇女这是在担心你。毕竟这里是烟花之地,月白哥哥是清白人家的男子,何况又长的这么可人,来这花船确是不妥的。今日这楼下多有粗鄙之徒,还望没有吓到月白哥哥才好。”
“我是无所谓啦,倒是月桂吓到了。”不得不承认这个若水的确是会说话,轻声细语带地让人没办法再抱怨。撇撇嘴说:“反正都来了,索性好好玩一下。不知道这花船之上都有什么好玩的?”
话说出口才知道有问题,这花船之上好玩的无非是一个色字,可是我是男的那些我也享受不了。不过若水倒是一脸从容说:“若水无甚长处,只是稍会弹点琵琶而已,若是月白哥哥不嫌弃,就在此献丑了。”
“若是若水的琵琶都只是稍微会一点,那这世上就没人敢说自己会弹琵琶了。”白栀嬉笑着走过来,硬是挤着坐到我身边的软榻上。吓得月桂赶紧起身战战兢兢地站到一旁去了。
皱着眉推开她,咬牙说:“滚一边去!”
可是她完全不理会,一把抓住我的手硬是十指相扣,盯着我的眼睛柔声说:“难得今日是许花节,月白你就特别优待我一次吧。”
用那种可怜兮兮地眼神看着我,吃定了我是吃软不吃硬。而且虽然她看似镇定,手心倒是密密地出了一层细汗,忍不住在心底笑起来。松口说:“那就等到这首曲子弹完为止吧。”
猛地感觉白栀抓着我的手又紧了几分,兴奋地对若水说:“挑首最长的曲子。”
“是。”若水淡淡地扫了我一眼,一瞬间我似乎觉得他的视线带着凉意。可是等我回过神来他已经起身抱着琵琶坐到勒琉璃屏风下,款款地拨动琴弦弹起来。长长的墨色青丝,如画一般的容颜和透着淡淡魅惑的浅笑,穿着绣满白牡丹的艳色外袍,纤细的手指似乎一折就断,灵活地拨动琴弦像是舞蹈一般。
就算我对音乐一窍不通,但是还是可以听出来这琵琶声的确犹如天籁。时而清脆悦耳如水滴石,时而悠扬婉转如黄莺轻啼。何况他抱着琵琶粉面含羞地样子,即使知道他是男子也觉得美到诡异。
一去罢了,忍不住愣坐在那里,感慨地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瞟了我一眼,若水轻蹙着眉问:“月白哥哥不喜欢这首曲子吗?”
“不是不是,因为太好听了,所以一时忘了神。”赶紧摇摇头,笑着说:“原以为书里写的是夸张的,原来真有这么好听的琵琶曲啊。”
“书里写的?”
“大弦嘈嘈如急雨,小弦切切如私语。嘈嘈切切错杂弹,大珠小珠落玉盘。间关莺语花底滑,幽咽泉流冰下难。冰泉冷涩弦凝绝,凝绝不通声暂歇。别有幽愁暗恨生,此时无声胜有声。”
听完我的话,白栀疑惑地问:“如此佳句是出自哪篇文章,为何我从来没有读到过呢?”
猛地一愣,这才想起来这个世界应该没有琵琶行》这篇文章,因为一时兴奋结果把高中课文顺嘴就给背了出来。镇定一下回嘴说:“很久之前偶尔看到的,是哪本书我早就忘记了。”
“若真有哪本书上有这么好的句子,早就广为传颂了,我理应不会不知才是。”白栀不依不饶地停了一下,看着我追问道:“莫不是月白你自己作的吧?”
忍不住笑出声来,看着白栀说:“你开什么玩笑呢,就我肚子里的那点而墨水,你觉得我写得出来这样的文章来?”
“即便真是你写的,于我来说也不奇怪啊,因为越是接近你,就越会发现在你身上还有更多地方我不了解。有时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