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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里无风,却是忽然一声风与风剧烈的声音,入到他的耳中。
君非墨身形不动,只是抬手接住,而后才道:“出来吧!”
白忘川从树丛中跳出来,耽搁了伤,只能咬牙一声不吭。
他越发令人猜不透,她只能等他先发制人。果然,君非墨转身,笑吟吟地看着她,道:“听说紫茗也下狱了,看来是朕想得不周,没有好好让你还债,你瞧啊,你那朝云宫现在大门紧闭,所有人都被抓起来了。”
暴君,你心痛否?15
果然,君非墨转身,笑吟吟地看着她,道:“听说紫茗也下狱了,看来是朕想得不周,没有好好让你还债,你瞧啊,你那朝云宫现在大门紧闭,所有人都被抓起来了。”
“是,容嬷嬷出事了?”白忘川问。
“嗯。锦年扣着你的人许久了,红绸我会搭救,可你的紫茗,似乎与我无关。怎么,害怕了吗?或者,我突然想到一个好法子,既能让你的债一笔勾销,又能放他们出来,而我,也得到我所要的。”
他这个情态,白忘川再熟悉不过,她又沦为一颗棋子了,而且别无他法。“前些天听茴香说过了,青州叛乱,你要我去是吗?哼,君非墨,你还真残忍!”
“我没有逼你去。不接受便罢。”君非墨不为所动,而是转身就走。
白忘川一把拉住,走到他跟前,毫不犹豫想要甩个耳光给他,可手臂被君非墨紧紧握住。他漆黑的眸子果真如墨,看不出一点情绪,唯有瞳仁里跳着的一缕火光告诉她,这个男人愤怒了。
他轻佻俯身,在她耳畔说:“你本就是可有可无的人,没有资格和我谈条件!”
一身的玄色,渐渐消失在夜色之中。
白忘川细细拒绝这番话,到后来才发现自己的可笑。
她摘一枚飞叶飞去,君非墨身形一顿,接住。然后兴许是惹恼了他,三片势不可挡的飞叶疾驰而来,白忘川闭上眼睛承受,噗……满地都是血花,或她吐出的,或从她身上流下来的……
可悲的是,白忘川下的赌注,从来都只能是自己的命。
醒来已经不知身在何处。
白忘川觉得自己睡了一个世纪那么久,久到快要把那满腔愁苦沉淀了。君非墨饶有兴致地盯着她,并不出声,好似在想什么事情。因为他救了她。之前挡住了她的杀招轻而易举,他惩罚性地随便回击三片利刃也不为过。
可是他做梦也没有想到,有个不怕死的。
他终究没有做到弃她不顾,而且以几近疯狂的举动折回,抱起满是血污的她。他知道自己的力道,如果不回挡那是要人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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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终究没有做到弃她不顾,而且以几近疯狂的举动折回,抱起满是血污的她。他知道自己的力道,如果不回挡那是要人命的。
她不断地吐血,不断地发烧,君非墨从前派茴香照顾着,可是后来白忘川就快要断气了,他竟然急得发狂,去找御医,衣不解带地陪在身边。他不断地问她,凭什么要赌,你凭什么?你知不知道只有苏锦年才敢把自己的命赌上,来逼他的心啊。
是不是前世里,是不是她在鬼门关走一遭的时候,遇上了你,她告诉你,君非墨这个人古井无波,万年不变,唯有将满身鲜血捧在他面前,杀身成仁一般,那呆子才敢对你悔过。
他几乎颤抖着嗓子叫来了御医。
最后他还亲自为她疗伤,把他雄厚的内力渡给她。
只不过,她醒了。
他的慌乱便也被打醒了。
之前他是找了魔疯,被鬼俯身了才这样无端害怕吧。
她醒来,说:“口渴。”茴香出去打水了,周围没有人,君非墨皱皱眉头还是去取了水给她。
“喂我。”她支支吾吾。
君非墨把水杯放在她的手里,冷看一眼,一个人出去了。
白忘川知道这样撒娇也骗不到他一分柔情,于是也坐起身来,品尽那一杯本来没有味道,吃在嘴里却是有苦有甜滋味万千的白开水。
“几天了?我晕迷几天了?”
君非墨遥远的声线带着磁性的温柔,“十天,青州的叛乱,已经让书大将军去了,用不着你。”人已越走越远,可是白忘川忽而就笑了,逃过这一劫是吗?不,等她回去,还有一地的烂摊子要收拾。
君非墨是个懒人,更是个精明人,不做亏本买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