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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臭小子,你媳妇儿都没到手,就嫌你姐姐碍眼了。白疼你了!媳妇儿都走了,还不赶紧的。”
葛君月笑骂着,对这个弟弟,她还真舍不得打骂惩罚,可那话儿听了,心里还真有些酸溜溜的。弟弟心里有人了,自己这个姐姐再不是第一位了。想想自己入宫那会儿,十几岁的少年那依依不舍,浓深眷恋。从来不哭的孩子,一颗颗的泪顺着腮边流着,那无声的哭泣。将自己的心揉成一汪水,那时就发誓一定给这个弟弟最好的。
姐弟两个,说笑着,也往回走。
毕竟来人不同,就算不住着,也得新搭帐篷。好在有人,几个侍卫和葛君天也帮忙,一个下午,就搭起了四座帐篷。圣驾前来,安全第一,越少人知道越好。可这样的大事儿,白凤还是请了凤旨,给家里穿了信。白元荣赶不过来,二叔元华傍晚到得。也就是等着,白凤觉得还不如干活儿呢,真是青龙与白虎同行,吉凶全然未卜。一颗心是七上八下。一夜翻来覆去,直到天色微明才小睡了会儿。
蜜儿倒是早早睡了,假的真不了。来到这异时空,能见个真人版的皇帝也不错。
第二日。
蜜儿见到皇帝没觉得如何,方面长髯,长眉带秀,凤目含威,身姿挺拔,还真有王者之象。还没等蜜儿细瞅,那个自称徐嬷嬷的出来,把蜜儿吓了一跳。
那分明是中年版的刘丽!明朗的五官,高挑的身材,就是面色有些憔悴,可,可是,如此相似!
刘丽也穿来了。第一念头闪过,蜜儿自己定定神,千万不能慌,若是刘丽,自己容颜未改刘丽一定能认出来。先看看刘丽的反应。
因为接驾,最主要也因为认亲,蜜儿没戴面纱。蜜儿的神情大家都看在眼里,有人喜有人忧。
“公主,老奴该死。公主闺名乐正敏儿。老奴小时告知敏儿,老奴蜜敏不分,使得公主弃了皇帝赐名,改叫蜜儿。老奴有罪。老奴因着家中有事儿,误了去看公主的时辰,让公主走失,我皇大病,皇后忧虑。几乎动了我们瑞云之本。好在老天垂怜,葛娘娘寻到了公主。公主既是认得老奴,就该认祖归宗。就算赐死老奴,也是心甘情愿。”
徐嬷嬷话一出口,蜜儿就知道不是刘丽了。面貌相同可声音不同。再说让刘丽一口一个老奴,大概比要了她的命还难。
蜜儿微微一笑,也不恼。
“徐嬷嬷,你说我是公主,你仔细看看,我是公主吗?再说,我从没见过你。养我长大的是位婆婆,我自小就叫婆婆的,可没说姓什么。你若是冒认了我,叫真正的公主流离失所,无人找寻,那你可就真的罪该万死了。”
“公主,您若如此说,真就是公主无疑。老奴这幅相貌也算不错,还能生育,为着一路平安,来见公主时都是吞了易容丹,比此时模样老了几岁。公主初见老奴,满眼震惊不信,怕就是为此。可是虽说老了几岁,还是这副模样。老奴求公主垂怜,十几年老奴无功有劳。就算公主不念老奴,也可怜皇上皇后思念之心。您倒是看看,你长得和皇后多像。骨肉至亲,怎能不认。”
这时,旁边的女子拉下面纱,面纱下的脸早已泪痕斑斑,虽说人到中年,可保养得当看起来不过三十出头,华衣美服,环佩叮当,额上是一朵樱花盛开,脂粉未使,那张脸还真和蜜儿有几分相似。这会儿哭的梨花带雨,更是觉得楚楚动人。蜜儿也是一呆,心下腹诽,长得比我亲妈还像亲妈,可再像也不是。刚要说话,就听那美妇开口了。
“敏儿,你说的都对,应该谨慎些的。我的敏儿浑身上下一个别的痕迹没有。一片无暇美玉,你我同是女子,我也不拿皇后之尊压你,你我同去验看,你若不是,我们自然不会强认。”
这下蜜儿傻了,白璧无瑕,妈妈也说过这话。自己身上就是什么胎记,痦子的都没有。这要验了,不就更说不清了。不验吧,又显得无私有弊,再说到了现在好像自己说了也不算。看就看吧,万一后来长了呢。
众人没有异议,大家都走出帐子。半柱香时间不长,可是等人易久,大家的眼睛都盯着帐子。就见帐子一掀,皇后娘娘拉着蜜儿走出对着皇帝盈盈下拜。
“无忧,我们的女儿历劫归来,请你下旨昭告天下。”
乐正无忧只觉得心里比吃了极品灵药都舒畅,他看的清清楚楚,敏儿姿容绝美,气度不凡,又是那麽像爱妻。这么多年了,再听冷希叫自己的名字,只觉恍如昨日。
自己当年只是不得宠的十二皇子,先皇选定的太子妃冷希,在众皇子中选定下嫁于他,自己才得了太子之位。